西索在湖边洗澡的时候,一旁的伊尔迷带着一些无法理解的神色走了过来,他拔掉脸上的钉子,露出底下有些茫然的脸孔来。
“嗯,你居然也会有这么奇怪的表情?”西索楞了一下。
“我本来就是有表情的。”伊尔迷认真地说道,“我的弟弟奇耄谒肀叩娜耍业母芯鹾芷婀帧!
伊尔迷没有说是哪里奇怪,也没有说谁比较奇怪,以西索的分辨能力,当然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一手抚着头上湿润的发丝,一脸诡异表情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这样特别的存在。”
“那个金发的少年。”伊尔迷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不过你似乎并不奇怪?”
“你难道不觉得,这确实很有趣吗?”西索笑眯眯地说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碰到过类似的人么?”伊尔迷无比淡定地说道。
“是的。”西索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伊尔迷觉得自己多半不应该提起这个事情,西索的情绪甚至都变得高亢起来了。
于是他果断地装成什么也看到的样子,开始在地上挖坑。
“嘻嘻嘻……”西索笑得十分古怪,“虽然那个少年给人的感觉很奇妙,明明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就是能感觉到奇妙的危险。但是啊,只有这样的程度的话,跟我以前遇到过的人却是无法相比呢。”
正在挖坑的伊尔迷诡异地回过头来看着他,“我知道了,你打算结婚生子了是吗?”
西索踉跄了一下,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你家里逼婚到了这份上么?”
伊尔迷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一边迅速地挖了个足够将他整个人都埋进去的大坑,一边回答道,“虽然母亲一直都很喜欢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但是还没有到需要你这样替我担心的程度。另外,如果你想要追求对方,我会鼓励你的。”
他说完,整个人就这么沉进了土里,“那么,我睡觉了,考完记得叫我出来。”
“……”西索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就这么沉进了土里,却连吐槽都做不到。天知道,他只是从那个金色头发,叫鸣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多年前曾经偶遇过的,一个叫做白野威的女人的特质而已。事实上当时他就发现那个叫白野威的女人十分不简单。等到他事后去找了路子调查过后才发现,那个叫白野威的女人竟然是猎人协会一星猎人,并且在幻兽保护上非常有一手。
直到如今他都不明白,为什么白野威能有如此纯净的气息,实力却一点也不弱。他好奇的问题,仅此而已,现在被伊尔迷这么一说,却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古怪起来。
至于白野威多年前跟他提过的事情么,咦,有那么一回事吗?
白野威举着望远镜看向远方,“鸣人做的不错嘛,这么简单地就找到了敌人的所在之处。”
听到儿子被夸奖,波风水门表现得比鸣人还夸张,“那是当然的,他可是我的儿子。”
“被他知道他这么重要的考试你居然一路尾随一定会跟你生气的。”白野威不客气地说道。
“呃……”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会,在儿子会生气跟在儿子最重要的时刻祝贺他这两个选择之中摇摆不定。
看了一会鸣人的动向,白野威将视线转向小杰,“小杰似乎找到了要领了,不过呃……。”
“怎么了?”波风水门一抬头就看到白野威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地将手里的望远镜拿了下来。
“非礼勿视啊。”白野威长叹一声,“我原本也知道那位叫西索的青年是个奔放不羁的人,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奔放到会在这个岛屿上洗澡的意思。”
“嘛,反正也没人说不准在岛上洗澡吧?”波风水门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在飞艇上没有什么私人空间,他会选择在这岛上洗个澡什么的也挺正常的吧?”
“不,我倒不是觉得能空闲下来洗个澡有什么不对。”白野威叹气地说道,“只是那位西索青年明明知道这是在考试途中,会有很多人围观,却依然面不改色地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我除了佩服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嘛,这就是所谓的个性问题。”波风水门犹豫了一会,认真地说道。
“我觉得我以前小看你了啊,波风君。”白野威同样认真地看着他。
波风水门当成没有听见地拿起自己手里的望远镜看了起来,“哦哦,小杰的脑子转的很快啊,在战斗天赋上,还真没有多少人能比得上他。”
白野威也跟着看了过去,他们当然明白小杰那看似毫无章法的挥杆其实有着自己独特无比的战斗直觉在里面。
“照这个办法的话,就算是他想要获得西索身上的号码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波风水门肯定地说道,“这个世界的人在警戒与防御上太过于依赖对杀气的感知与念,有的时候,就算是我也能悄无声息地靠近他们的身边。”
“而且那位西索先生还没有使用念,是太过于自信了吗?”白野威有些好奇。
“大概是为了寻找合适的,足够能让他感受到威胁的潜在对手吧?”波风水门在人的见解上远远超过白野威,“我以前就见过,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些特殊的战斗狂人,在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足够合适的对手的时候,就会主动出击,去寻找他认为合适的对手。”
“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白野威感叹了一声。
之后的发展并没有超出白野威的想象,小杰果然没有按照约定所说的那样将鸣人叫回来,因为时机这种东西真的很可遇不可求。在西索下手杀死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果断地挥杆将那个号码牌钓到了手里。
“我就知道……算了,反正西索也不可能会杀掉他。”白野威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伸了个懒腰走了回去翻找起自己的本子来,打算将刚刚看到的画面赶紧绘制下来。
这一场考试到了结尾的时候,白野威毫不奇怪地看到鸣人一边用力揉着小杰的脑袋,一边小心地给他脸上孵上临时制作出来的冰袋。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相比起看到一半就走开去画画的白野威,波风水门可是从头看到了尾,所以看到他们之间似乎有发生了什么,白野威果断地问他道。
“鸣人回来之后他们又遇到了杀人蜂的事情,但是被鸣人轻轻松松地就搞定了。”波风水门得意地说道,“至于小杰的问题,就好像你说的那样,他挨了西索一拳头之后,跟西索做了以后再战的约定就这么搞定了。”
白野威点点头,“果然不愧是金的儿子……看来下一次就是最后一战了。”他说着一边翻着手里的画册,“想不到居然画了这么多出来。”
波风水门终于感到好奇地凑过头来看了看,白野威的绘画风格十分特别,写实的风格中带着十分独特的水墨风格,淡淡的黑白之间就能绘画出十分美丽的画卷来。当初他考猎人证的时候,这一手画笔可是让当时的宝藏猎人惊为天人。
这一大叠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画纸在艺术收藏家眼里,完全就是无可比拟的宝物。
“好厉害……”波风水门并不怎么见到他绘画,这次看到之后,不由地发出了由衷的赞叹,“神明的技术都是如此的高明吗?”
“不,我只是特别擅长绘画而已。”白野威笑了起来,“我以前旅行的同伴也是个很厉害的画师,他曾经做到过不像我使用神力才能做到的,让绘画影响现实这样的事情。”
“不可思议……”波风水门看到画面上自己儿子英姿飒爽的样子,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最后的考试安排得十分出人意料,又多在情理之中。最后以奇胧o芏崾飧鍪率等妹送耆薹邮埽负跸胍炼源蟠虺鍪郑幢话滓巴チ嘶乩础
“白野威,你搞什么啊,这个可恶的家伙,就是他害的奇胨泵说难劬x加行┓汉炝耍绻皇前滓巴鍪值霉豢欤慌滤崴布溲伞
“鸣人,我们不能决定别人的生活。”波风水门从一大排黑衣的猎人协会护卫之后走了出来,他伸手揉了揉自己儿子的头发,“或许在你看来,这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但是对于奇攵裕次幢鼗崾钦庋!
“但是!”鸣人愤怒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十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伊尔迷是他的家人,揍敌客有揍敌客自己的生活方式,身为外来者的我们对于这一点是无能为力的。”波风水门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如果你想要挽回奇胝飧雠笥眩敲淳湍贸鍪导实男卸矗皇窃谒募胰艘叩氖焙颍骞ッつ康厝白琛!
“我要去把他带回来。”鸣人冷静了下来,“虽然不是很喜欢那个家伙,但是他是小杰的朋友。等到小杰醒过来,我要带上他,去揍敌客家要人!”
“说的好。”波风水门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过老爹,你怎么会在这里?”鸣人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