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远坂时臣的魔力储存而言,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供给吉尔伽美什的魔力还是很充足的。就算是英雄王动用自己的宝具,只要不是一次性解放所有的宝具,远坂时臣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不一样。
就在不久之前,他刚刚被自己的弟子突然地捅了一剑,虽然被及时救了下来,但是身上还是受了伤。之后他又是给自己治疗,又是跟言峰绮礼战斗,还开启了屋子里的防御工事。总之,零零碎碎这么多事情做下来,他的魔力有些不够了。
而此时,落地窗外的庭院里发出了惊人的巨大响声,白野威循声看过去,就看到那个金灿灿的男人忽然拿出了一艘十分巨大的奇怪舰船一样的东西来,朝着天空直冲而上。
“确实在地面上,我的速度比不上你,但是飞到了天空上就不一样了!”吉尔伽美什随手抹掉嘴角被恩奇都打出来的印记,狂傲地说道。
“哦,天空可不是你的专场啊!”恩奇都倒是一点不畏惧,他的确没有什么宝具,也没有多少能够直接攻击的职业技能,但是对于他来说,有着足够的力量就够了。
恩奇都猛地一跺脚,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仅以高度而言,竟然比吉尔伽美什更高,他深吸一口气,哪怕是在半空之中,依然毫不犹豫地对着吉尔伽美什挥舞出了拳头,那是他之前在对付海魔时用过的一招。
“糟糕!”吉尔伽美什连忙朝着一旁飞了出去。
“真空百裂拳!”恩奇都疯狂地挥舞拳头,拳风形成的巨大风压直接笼罩住了那一整片区域,原本疯狂飞行着的维摩那完全来不及甩开后面刮来的狂暴拳风。直接飞了出去。
“该死!”吉尔伽美什忘记了只要给恩奇都准备的时间,他会比任何一个有着强力宝具的servant变得更加强大。在维摩那上还没有坐稳的他只能放弃操作这架注定会被打下来的飞行器,转身从自己的宝库里拿出盾牌来,抵挡在自己的身前。
饶是如此,他也依然被对方那恐怖的一击打得飞了出去,他身上的盔甲都在那一拳之中,变得有些破损了开来。
恩奇都落到地上之后,迅速地追了出去。
白野威看了看那边的动静,再看看已经拿出各种颜色宝石来回复魔力的男人,小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远坂时臣感受到魔力的渐渐回复,总算松了口气,“不过你可以让你的servant撤回来了。”
“嗯?”白野威不解地看着脸色露出阴霾神色的男人,“怎么了?”
“我以令咒的名义命令,archer自……”远坂时臣还没说完,就被白野威一爪子拍到了嘴上,让他没能将命令下达下去。
远坂时臣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阁下这是想要做什么?”
白野威有些为难地说道,“你是想要让那个金灿灿的家伙自杀么?那个,可以等恩奇都跟他打完么?如果你担心魔力不足的话没关系,我手里也有不少宝石可以给你恢复魔力的!”
他说着,迅速地拿出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来,那些充满了灵气的宝石远坂时臣一眼就能分辨出每一颗里都充斥着大量的魔力。
听到这样的回答,再看到拿出来的众多富含魔力的宝石,远坂时臣的脸上顿时露出很不解的表情来,“真是让人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可是圣杯战争,对于你来说,难道不是servant都死掉更好么?”远坂时臣是真的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思,一旁被白野威捆住无法动弹的言峰绮礼也同样露出不解的神色看着他,却没有出声说话。
白野威甩了甩尾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金闪闪的家伙会不听你的了,对于你这样的结果主义者来说,servant什么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而必要的道具吧?”
“那是自然。”远坂时臣没有丝毫的犹豫,“对于远坂家来说,研究圣杯通往的根源才是我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而召唤出来的archer如果乖乖地听我指挥,获得胜利之后,我也是会立刻命令他自杀的。”
“唉,这样的命令还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呢。”白野威多少有些吃惊,“那个圣杯到底是做什么的?”
“圣杯的事情回头再解释吧。”远坂时臣看着他,“倒是你,就不担心你的servant会被archer干掉么?”
“不怕哦。”白野威摇摇头,“恩奇都是很厉害的。”
“是么?”远坂时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过他递给自己的宝石开始恢复起魔力来。
另一头,saber与berserker的交战十分的激烈,两个剑术的高手相互比拼带起的斗气干脆利落地掀飞了这周围停着的骑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随着汽油的渗漏,爆炸也随之产生。周围顿时传来了人的声音,似乎有人正朝着这边跑过来。
“该死,现在可不是什么深夜,我们也不是在郊外,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了。”卫宫切嗣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berserker的master,倒是看到不了少好奇的市民,只好连忙通过心灵念话对saber说道,“saber,撤退了!”
“好,啧!”saber连退了数步,脸色严肃地看着眼前的berserker,“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追着我不放,但是这里显然不是个战斗的好地方,回头有机会再战斗吧!”
她说着,立刻灵体化,从berserker的身前消失了。
“吼!”berserker的一记突刺没有命中saber的身体,而是击到了空气里,不由地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
等到确认saber不见了,浑身漆黑的战士也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哦哦,这还真是了不得的战斗场面啊。”站在冬木大桥顶上的rider看着那边的一幕,忍不住地发出了哈哈的大笑声来。
“你到底在高兴什么啊,你不是说要好好储存魔力的吗?”死死抱着钢铁不敢松手的韦伯带着哭腔说道。
“是啊,不过魔力已经储存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出来侦查一下了。”rider哈哈大笑着说道,“不过可惜,这次余发现战斗的时间迟了点,不过……哦,那边的金闪闪!”
“唉?那个金闪闪怎么了?”虽然被风刮得十分害怕,但是听到那个大敌的名字还是让韦伯立刻抬起头来,“那个金闪闪的家伙居然被人揍飞了出去,真是厉害啊。”
“唉?”韦伯愣了一下,这才问道,“是恩奇都吗?那个绿色头发的servant做的吗?”
“嗯,看来那个家伙果然十分强大啊。”rider说着,便抓起身边的韦伯,“小子,我们立刻去现场看看吧!”
“唉唉唉唉唉!!!!”被拉着走的少年发出了一连串的悲鸣。
白野威坐在地板上,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很是有些无奈。
不远的地方依然传来各种可怕的响声,好在远坂家作为冬木市的大地主,这附近的地都是他们的,再加上魔术结界已经运作起来的关系,倒也不怕被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那个……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么?”白野威现在无心去管那边的战斗,而是纠结地看着两人好一会儿,这才勉强找了个话题出来,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愚蠢,因为两个人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更糟糕了。
言峰绮礼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对我来说,圣杯战争结束我应该也已经没有未来了。”
“远坂家的宿愿无法在我手里完成,的确十分遗憾。”远坂时臣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停了一下才慢慢地说道,“不过不要紧,每六十年一度的圣杯战争,下一次远坂家依然会作为御主参与,下一次的话,一定不会出现这一次的失败。”
“圣杯到底是做什么的?”白野威问道,“他们都说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什么的,这样的鬼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的确,你在与rider他们喝酒的时候说的话十分有理。”远坂时臣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口向白野威解释道,“圣杯是完成第三法天之杯的道具,天之杯可以通往根源之涡,而如果到达根源,的确可以实现几乎所有的愿望。”
“地球变成太阳也可以?”白野威不解了。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远坂时臣点头,“根源之涡是世界的起源,不论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世界的起源啊……怎么感觉越来越不能理解了。”白野威有些苦恼地挠头,“那创造出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东西来也做的到么?”
“那就是悖论的问题了。”远坂时臣也不生气,继续解释道,“对于魔术师来说,到达根源,研究根源之涡,就是我们最崇高的愿望与使命。”
“可是……”白野威觉得他说的东西很奇怪,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里,“啊啊,完全想不通啊,你说的那些东西跟我所了解的知识完全对不起来。”
“事实上,我也很奇怪。”远坂时臣看着白野威,“对于魔术师来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神明,所谓的神明在我们的眼里也不过是获得长久一些的长生种而已。”
“嘛,你要这样定义我我也没什么意见啦。”白野威挠了挠耳朵,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庭院已经再次被无数的宝具射穿,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被恩奇都一脚踢飞过来的吉尔伽美什,他十分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开去,自从他飞上天却被恩奇都打飞下来之后,恩奇都完全没有给他时间使用天地开辟乖离之剑。
要知道,天之锁即是恩奇都,对于其他所有英灵都有着束缚作用的天之锁唯独对于恩奇都没用,先前的那一次绑住他已经是出其不备了,等到他有所准备之后,天之锁就完全起不到作用了。或者说不止天之锁,所有其他类似的宝具,在有所防备的恩奇都面前,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结束了呢。”恩奇都狠狠地一拳头擦着吉尔伽美什的脸孔打在了地面上,远坂家的庭院顿时裂开了一道硕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