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被带到这里时的大喊大叫,一直到后面,她每次吵闹都会被守卫还不留情的打一顿,一直到现在,薇茜一顿饭都没吃过,浑身却全都是狼狈。
这还不是最难忍的。
最难忍的是,那些牢房,有几个视角,是可以看到隔壁的,当然,隔壁的人也看得见她。
薇茜这张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脸,被旁边的人看到了,没过多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薇茜公主竟然也被关到了这里。
牢里的嘲讽声此起彼伏,逼得薇茜快要疯了,直喊:“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薇茜公主好大的威风啊。”沈清燃来到了薇茜的房间,身后跟着霍廷辰给的警卫。
看到沈清燃出现的那一刻,薇茜的脸上出现了近乎扭曲的恨意,“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我想,薇茜公主你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吧,又何必在这里诈我的话呢?”沈清燃看着眼前一点没有淑女气质的薇茜公主,心中只觉得无比的嘲讽。
说她生活在贵族圈子里,实际上,她作为女王的独女,面对的算计都被女王挡了下来,落在她身上的永远都是九牛一毛,因此,才会在这几次的事情中,还没有走到穷途末路,就先自己崩了心态。
“谢兰就是曼丽莎,竟然真的是她!”薇茜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癫狂,看向沈清燃的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愤恨,这样的眼神,不像是看向沈清燃的,更像是透过沈清燃看向谢兰的。
“她真的太会伪装了。”薇茜在原地,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她以为,谢兰这么多年一直在韬光养晦,就连自己都被她蒙蔽。
明明自己筛选出来的人里面,早就已经有她,但是自己却从没有怀疑过她就是曼丽莎,毕竟她跟曼丽莎前后的差别真的是太大了。
“说吧,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的保镖们搬来一个椅子,沈清燃悠悠然的坐下,看向眼前的女人。
薇茜看向沈清燃,眼神飘忽全然不似一个正常人了。
“我以为,你会先问你母亲的药的。”她说完这句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就算是谢兰是曼丽莎又怎么样,她还不知中了我的药?如今她应该是生死未卜的,难为你还有心情来S国争夺王位,凯瑞娜,说起来你倒是比你的母亲更加的会算计呢。”
“但是你以为,凯丽那个老女人会真的放弃我吗?这些年,我承载着她对亲情所有的寄托,要不然,你以为就她的聪明,能查不出来当年的真相吗?”薇茜看向沈清燃,眸子里面除了癫狂,更多的是嘲讽。
这么多年,薇茜心中明白,没有人能够比她更加了解凯丽女王了。
凯丽女王这个人,杀伐决断,但是因为幼年就经历动乱,因此她对于情感的需求,对于家人的需求也会比平常人更多一些。
“你说的这样义正辞严,但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沈清燃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子里闪过一丝丝的可悲。
“你被收养之后,凯丽女王对你很好,但是曼丽莎出现之后,你觉得你得到的爱被分给了其他人,所以你才会对曼丽莎动手的吧。”沈清燃的眼神,就如同审判一般,落在薇茜的身上。
“甚至,你为了做好一个替身,竟然在这些年的时间里,微整了二十多次,就是想要让自己更像曼丽莎一点,说起来,你得到的这些年的爱,你真的以为是冲着你薇茜吗?”
沈清燃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并不妨碍这言语之间,针针见血。
每个字,都是往薇茜最在意的地方戳过去。
“那又怎么样,最终,凯丽女王不是还独宠我一人吗?我会是S国下一任的女王,唯一的女王!”她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看向沈清燃的眼神格外的恐怖。
沈清燃倒是没有正眼看她,反而是继续问道:“当年的事情,你还不想说吗?”
“其实不说也不打紧,我总有办法能够知道的。”沈清燃并不打算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终归,她是要让这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这个真相,有还是没有,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说完,她一摆手,身后的警卫拿着一个小药瓶子来,灌到了薇茜的嘴里。
薇茜挣扎着,但是最终,却没有抵抗成功,那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喉管,便进了肚子。
她咳了许久,又抠喉咙,但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你给我喝了什么?”她嘶吼的声音都哑了,沈清燃却只是偏了偏身子,说道:“你自己买的药,自己不清楚吗?”
一瞬间,薇茜只觉得死亡在慢慢的靠近,因为,她最明白,这个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研制出解药来。
喝了这个药的人,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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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收拾了她?”霍廷辰跟沈清燃打电话,那声音,不乏遗憾。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我倒是想要拿起刀来,在她身上戳上百八十个洞,但是我也下不了手啊,就让她一报还一报啊,当初她做在妈身上的事情,我总是要让她换回来的。”沈清燃靠在自己的软榻上,累得直捶腰。
两个人正说这话,沈清燃突然听到自己的房门响动,转头一看,来人不是霍廷辰,还能是谁?
“你怎么真的来了?”沈清燃有些激动的额扑了过去,虽然两个人说起来分开也不算是太久,但是,大抵是两个人情深意浓,分开一日如同不见三秋,十分煎熬。
“不放心你自己在这,所以来陪你。”霍廷辰笑笑,将眼前的小女人一下子揽入怀中。
“哦,原来是来查岗的,怎么,你怕我在这里招惹桃花吗?”沈清燃脸上带着鲜活的笑意,看向面前的霍廷辰,眸子里面全是戏谑。
霍廷辰明白沈清燃这是在跟他玩笑,自然也不恼,只是将小女人往怀里抱的更加紧实了些,大手轻轻的抚上沈清燃的后背,触摸到她触手微凉的后颈,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干嘛呢?想掐死我呀?”沈清燃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生出一项恶趣味来,就是跟霍廷辰无厘头的插科打诨,逗的霍廷辰无奈摇头,她便觉得十分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