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的审判从白日一直到夜晚,殿里的人,也从只有天璃帝一个,到墨子卿,在到娄至。似乎整个天璃最为尊贵的三个人都集中到了这里。
墨子卿仍然是跪坐在地上,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虽然他的脸因为长时间的关押变得不见阳光的苍白,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娄至来的时候,已经日过正午,此时却是已经在养心殿待满了三个时辰。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承认什么,自己确实也是并没有和墨子卿有过私下的交往,这对于他娄至来说,简直是可以说是飞来横祸。
“娄爱卿啊,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朕今天找你来是做什么吧?”天璃帝看着娄至,居高临下地说道。
“回皇上,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娄至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墨子卿,这样的一瞬间的小动作也被天璃帝看在了眼里。
“不知道?”天璃帝的眉毛一挑,看着底下的两个人,他的目光从墨子卿的身上转到娄至的身上,又从娄至的身上转还到墨子卿的身上。
这两个人,是否真的私下有所勾结?天璃帝,指望从他们的接触中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想看清楚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不是,是不是私下勾结。
“皇上……”娄至刚开口,又将话吞了下去。
“娄爱卿,不知道有没有见过一封信?”天璃帝也没有再过多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主题。
“信?什么样的信?”娄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演的出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天璃帝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娄至是这样的反应,他也没有想着娄至会一开始就承认什么,毕竟承认了,便是一个结局,就是死,谁又会自己主动去找死呢?不承认,不过是必然的。
天璃帝示意着夏仪将那封信传给娄至,娄至虽然早就知道了有这样一封不知从何而来的捏造的他和墨子卿联系的信,但是拿在手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居然真的有这样一封捏造的信。
从这封信里面的措辞来看,这都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封信,似乎是联系了很久了。
娄至大致地扫完了这封信,“噗通”一声跪下,是一脸地像是被诬陷之后的不可置信:“皇上!皇上!臣从没有收过这样的一封信,皇上,请您明鉴啊!”
“你确实是没有收到这样的一封信,这封信还没有被送出去,那送信的人就死了,若是他没有死的话……”天璃帝没有将话说完,只是说到此处,就停住了话头,只是直接看着娄至。
娄至依旧道:“皇上,从这封信来看,这并不是第一封信,可是臣确实是连一封信都没有收到过。”
“一封信都没有收到过?”天璃帝的语气是带着疑问的。
然而娄至的语气却是分外的坚定,他说道:“是,臣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微臣实在是不知道这封信是从何而来的,但是臣可以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担保,臣确实从来未收到过这样的一封信。臣同太子殿下,一贯都是守制以礼,没有过密的接触,又何来私下会以书信相交呢?皇上,这还期望您能明察。”
娄至说的这一番话,是言辞恳切。就是天璃帝听来,也难免会想难道真的是有人陷害?
“你说,你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天璃帝又问道。
娄至点头说道:“回皇上的话,是,臣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便是一次也没有见到过。”
“如此说来,倒真的是有人陷害你们了?”天璃帝说道。
娄至一磕头,继续说道:“皇上,还望皇上明察。”
面对娄至的陈述和表白,天璃帝没有像面对墨子卿那样的肯定,而是留着话让娄至说完。
确实是没错,娄至这样的说法在天璃帝看来确实是有迹可循的,所以天璃帝决定将两个人都放一放,将这件事情彻彻底底地彻查清楚。他决心将两个人都关押起来,一切都交由大理寺去查。
“皇上,臣有一事请求。”娄至在天璃帝说完要将这一案子交给大理寺审理,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这事说不准就是王进朝这人闹出来的,若是再交由大理寺来审的话……
不行,这一定不行,娄至知道,这案子绝对不能交由王进朝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