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心跪在地上老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说才能让老夫人,不那么生气。
老夫人说了她几句,憋在心里多年的难受终于舒坦了些,眼里扫到秦筠心脸上长长地疤痕,那时在慕容家他总是戴着面具,她也不好意思盯着别人的脸看,如今看来她离开后,也发生了不少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别跟我说不能说,我又不是我家的傻儿子,那么容易蒙混过关。”老夫人骂慕容白傻,一点都不心虚。如若不是傻,怎会替她隐瞒,直到如今事情败露才被迫说出来。
秦筠心自知如若不同老夫人如实说的话,她这辈子都别想回到慕容家,就连见到慕容初云都是奢侈的妄想。如今他们都知道了,也就没有隐瞒她了,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了秦筠心的话,久久不曾开口,眉头也没有缓解过。
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沐儿他娘是不是知情?”眼睛深深眯在一起。
秦筠心含着眉,点了点头。果然老夫人是最清明的人,没有什么能够隐瞒的了她。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当年她和族人相见时,刚好让外出的苏氏看到。她误以为秦筠心背着慕容白勾搭其他的男人,无论秦筠心怎么解释她都是一口咬定。那时苏氏嫉妒老夫人待秦筠心一个孤女比自己个世家女子还要看重,就连她生的女儿也是百般宠爱,明明她替慕容家生了两个儿子。所有的人都围着慕容白一家子转,她甚至隐隐约约发现她的丈夫慕容应有时候看秦筠心的眼神不是一个大伯看弟媳妇的神情,她害怕和不甘心,害怕慕容应会看上了自己的弟媳,不敢说出来。她美貌不及秦筠心的皮毛。如今机会刚好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告诉秦筠心自己坦白还是离开,不然她不介意替她说出来。最后就发生了之后的事。秦筠心那时迫于族里的压力,要苏氏好好待慕容初云,就吃药假死了。
“当年为何不同我们说?”说了只怕一切都会不一样了。那次苏氏怪异激动的行为,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为了慕容家的和睦,就没有多放在心里,谁曾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筠心那时被弄得心力交瘁,唯一想到的是不能拖累慕容家。
“对不起。”她现在不知该如何去说自己的罪孽,再解释就显得逃避了。她也不想逃避,都逃避了十年了。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底下泪水快满出来的人。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白儿,而是云儿。”她也不知道慕容初云知道了能不能够承受的住,现在她那么幸福,她不希望别人破坏了。
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我不敢祈求云儿的原谅,但希望娘能让我在云儿身边赎罪。”
老夫人听到她提起慕容初云,想到不久前收到风离冽报平安的书信,嘴角不由上扬。没想到风离冽那么可以,她快要当曾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