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 众人继续陪着陈季雄闲叙。陈季雄因为重返故土,内心十分激动, 所以谈兴极浓。众人虽然也都乐意听他说话,但谁都看得出来, 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十分疲倦。秦元陈信便力劝他去歇息。陈季雄拗不过众人,只得点头答应去休息。临去时,陈季雄扫视一眼在座的众人,嘴张了几回,似是有话要说。秦元见状连忙说道:“陈伯父,咱们都不是外人,您老有话直说就是。”
陈季雄踌躇了一下, 沉吟片刻说道:“我这人是个粗人, 有啥话说啥话。你们能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了。”
陈信也连忙说道:“义父,您就说吧。”
陈季雄轻叹一声,感慨万端的说道:“如今天下刀兵四起, 天灾不断, 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相较之下,咱们易州真算的是天堂了。可是……你们还是不要太奢侈了。像今日这种酒席,有点太、太丰盛了。”陈信怔了一下,他飞快的扫了一眼文丹溪,文丹溪面色平静,似有所思。秦元的表情跟文丹溪大致差不离。
陈季雄也知道席面是文丹溪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因此立即话锋一转又道:“我也明白,你们是心疼我老头子在东虏受苦,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情意我领了,只是以后还得多注意才是。居家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文丹溪略垂了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来到这里后,对穿戴打扮都不大感兴趣,但是她因为受前世家庭的影响,对饮食要求很高。她母亲身体不太好,连带她小时候也有些虚弱,父亲为了她们娘俩,在饮食上搭配上是煞费苦心。请的保姆也个个厨艺高超。
因为这些根深蒂固的习惯,她即便是在清溪村那种简陋的条件下,也尽量将饭菜做得精致可口些。到了雁鸣山后,山上很多内务都归她打理,她想着陈信他们经常练兵打仗也挺辛苦,每次都想让他们吃好些。慢慢的,这些人也都习惯了。谁也没觉得不妥。今天听陈季雄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毕竟,她是在灾荒战乱不断的古代,而不是在物资极大丰富的二十一世纪。
陈信怕文丹溪脸上挂不住,连忙说道:“我知道了义父,其实都怪我,我这人有些贪吃。整日缠着丹溪给我做好吃的。以后我要多注意才是。”
陈季雄也很是知道分寸,连忙打住话头,特意对文丹溪呵呵一笑道:“行了,咱们不说这事了。唉,这上了年纪的人就是爱叨唠,你们可别嫌我烦。”
文丹溪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语气诚恳的对陈季雄说道:“义父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年轻人毕竟经的少想得浅。以后还望您老多提醒才是。俗话说,家有一老,犹如一宝。我们都该庆幸得了您这一宝才对,怎么会嫌烦呢。”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气氛也随之变得轻松融洽。陈季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连连点头:“好好。我老头子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等佳儿佳妇。”
陈信见此情形,不由得朝文丹溪投去感激的一瞥。
陈季雄摆摆手说道:“好了,我还真有些累了,你们也别送了,都回去歇着,明日还有一堆事要忙呢。”众人又客套了几句便渐渐止住脚步,陈信一直把陈季雄送回屋里,又呆了一会儿才回屋歇息。
他推门进去,就见文丹溪正端坐桌前提笔写着什么。陈信凑上去看看,上面的字像是小蝌蚪一样,他大部分都不认得。
陈信挠挠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媳妇儿你写的是什么?”
文丹溪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是我们家传的记帐法,以后,我得学会精打细算了。”
陈信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她的脸色,小心的说道:“丹溪,你真的不生气?”
文丹溪白了他一眼:“我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不知好歹?义父也是为了我们好。”
陈信嘿嘿笑着,心中越发觉得自己的媳妇好。
他蹭了一会儿,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媳妇儿,义父眼下最缺一样东西,我们是不是得抓紧时间置办出来?”
文丹溪点头:“只要他老人家说出来,我们能办的尽量去办。”
陈信眼珠滴溜乱转,狡诈的笑道:“嘻嘻,义父眼下最缺的就是孙子,媳妇儿,我们赶紧置办吧。”
文丹溪用眼剜着他,无言以对。须臾之后,她才反问道:“义父真这么说?’
陈信支吾道:“他虽没说出口,但我猜他肯定想。”
……
文丹溪没理他,心里却盘算开了,她这具身体已经十八岁了,按照这里的年龄划分,她属于育龄妇女。而且这时候大乱还没有到来,趁着局势相对和平,赶紧生个孩子倒也不错。
陈信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个不住,文丹溪估计他是见到阔别已久的亲人,兴奋得有些过头。她没打断他,只是静静地聆听着,适时插问几句。
“丹溪,你别看义父是个粗人,可他特别明理。他恩怨分明,重情重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就给他带,让他给咱孩子传授武艺,让二弟教他读书。”
文丹溪忍不住问道:“那咱们干什么?”
陈信理所当然的答道:“咱们接着生啊。”文丹溪不由得一阵恶寒。看来她得抽空给他普及一下计划生育的知识。
不过,古代是没有优生优育这个概念的,人的观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突然她立即又想到自己的身体底子不大好。尽管她接收之后尽力调养,但收效不太大。而且她的身材纤细,骨盆很窄,这对生育是非常不利的。
陈信正兴致勃勃的给未来的孩子取名字,一转眼看到文丹溪脸色不佳。连忙问道:“娘子,你这是咋了?”
文丹溪长吁了一口气,试探着说道:“二信,我的身体不太好,若是将来达不到你的要求怎么办?”
陈信猛然一拍大腿,叫道:“对啊,你的身体不太好,而且那么瘦。看来咱们不能贪多,就生两个就是,一儿一女正好。”
文丹溪差点脱口而出:“若是我只能生女儿怎么办?”不过,这话在她嘴里转了几圈后又咽回去,她现在还没怀上呢,操的心也太远了。假如有一天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再想办法化解就是。
陈信在一旁又自言自语道:“这老天爷也真不会分派任务,男人腰粗肚子大,有力气,生孩子应该让俺们来才对。临生时,吃上几碗肉,吼上一嗓子,一使劲,孩子就咕咕碌碌的爬出来了。”
文丹溪本来心思有些纠结,结果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陈信不解的看了自家娘子一眼,他一直很纳闷,自己有时特意想逗她笑,可她怎么也不笑。但她偏偏在他正常说话的时候冷不丁的笑了。唉,女人的心思就是难猜。
陈信鼓着嘴,忍不住问道:“娘子,为什么我给讲笑话的时候你不笑,我说正事的时候你又笑呢?”
文丹溪伸出两手捧着他的脸,把两个腮帮子使劲的往中间一挤,然后在他那凸出的猪嘴上飞快的吻了一下,咯咯娇笑道:“二信你真有趣。”
陈信仍是一脸费解,他追问道:“娘子,你说是我的嘴亲着有趣吗?”
“嗯,有趣。”文丹溪笑着喷出一句。
陈信神色怪异的一笑,接着又连忙大力推荐自己的其他部件:“娘子,我身上有趣的地方多的是。特别下面的那根萝卜更有趣。想怎么变就怎么变,能大能小,能热能冷,能软能硬。”
“你……”文丹溪笑得差点咬着舌头。
陈信略有些不满:“你不信吗?你不是早试过吗?你再摸摸看。”文丹溪笑倒在他怀中,陈信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下送去,来证明自己说提绝对没错。
文丹溪的手隔着衣服抚上他的那根萝卜,无限温柔的又很有技巧的抚弄着他最敏感的部位。陈信的身子猛的一颤,呼吸渐渐浑浊起来。文丹溪紧贴着他那越来越滚烫的身子,另一只绕过他的腰,在他的背上轻柔的抚摩着。陈信的目光越来越迷乱,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用暗哑的声音问道:“娘子,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好玩?”
“嗯——”文丹溪真的是无言以对。她嘴里轻应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具有挑逗性,陈信的身子又接边颤栗了几下,他只觉得喉咙发干,呼吸急促,身体里面憋着一股火,想要急切的畅快的发泄起来。
“娘子,还有更有趣的,你等着。”陈信说完便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到床前将她放到被子上,然后腾出手来,手忙脚乱的撕掉身上的衣裳。
他一边撕还一边埋怨:“还是夏天好,脱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