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和手冢国光一路跟着浅川正律到了一家名为“昨夜”的酒吧。
站在门口,林舒满脸纠结。但是当看到浅川正律戏谑的表情、听到对方挑衅似的“怎么?刚刚你不还是非要跟着来的吗?”咬咬牙,心里一横,迈着大步走进去。他才不会说自己其实对传说中的gay吧感到好奇!
昨夜里面的布局没有林舒所想象的那么混乱,黄晕色的灯光打在酒吧的不同角落,偶尔的一些偏紫色的光线参杂其中,多是有些复古和暧昧的味道。再往里面看去,是一个舞台,更加现代化而已。
“哟,阿律来了,还带了朋友。”调酒师显然是和浅川正律比较熟悉,看到一行人打趣道。
“嗯,老样子,这两位就随便来点饮料就好了。”浅川没介意自己被叫那么挫的名字,坐在吧台前,托着腮帮让林舒和手冢也坐下。
等调酒师把酒和饮品都送过来了后,隐蔽的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紧张的林舒,得到了浅川警告的眼神。不在乎的耸耸肩,示意了浅川注意某个角落里坐着的人,便去一边忙活去了。
浅川正巧看到了熟人,没看到调酒师的眼神。对林舒和手冢国光只是撂下一句自己注意点,然后就端着酒跑去搭讪了。
而被留下的林舒挪了挪位置,离手冢近了些。死盯着周围的人,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其他人过来的样子。
“老师很紧张?”手冢国光看着林舒的样子,眼神中有过笑意,怪不得浅川老师会和自己说喜欢欺负他。
“啊哈哈,怎么可能。”林舒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猛喝了一口饮料结果却被突然冒出的陌生男声吓了一跳,直接呛着了!
“请问这位先生又没有时间一起来一杯?”
没形象的咳了半天,林舒转身看导致自己这么悲催的罪魁祸首。唔,一身黑色的半休闲装,配上英俊的面容和周身的气势,倒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
“抱歉,吓到你了。”男人道歉道,然后把调酒师叫过来点了一杯酒表示歉意。自己则是在说话的时候自然地插/在林舒和手冢国光之间。
“不用了不用,我不怎么喝酒的。”缓过神来的林舒赶紧礼貌地拒绝了,一是自己真的很少喝酒,二来自己和对方无亲无故,没必要。
男人是不喜欢他人反抗自己的命令的,但是想到一些事情,本来在听到林舒的拒绝有些皱的眉放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像刚开始那般轻佻。“先生既然不习惯饮酒也就罢了。我是山本良,想和你交个朋友,请多多指教。”
“哪里。我叫真田宗贤,还请山本君多多指教。”林舒赶紧起身说道。
“叫我山本就好,真田君要不要到我那里坐一会儿?”山本良也是一派温和地说,只不过眼中的肯定让林舒感到几分抵触和不满。
一个习惯傲慢的发号施令的人。
“不好意思,山本君。我是陪朋友来的,就不过去了。希望你玩的开心。”林舒难得强硬一回,然后对着山本良后面的手冢国光说道,“我们和浅川打声招呼去。”
“啊。”手冢国光巧妙地走到林舒旁边,对着山本良有些发怒的视线,然后静静地收回视线,丢下一句“打扰了”,跟在林舒左手边离开。
“社长,要不要……?”
“不用,真田宗贤吗?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也就如此。山本良看着林舒的背影将未送出的酒一饮而尽,招来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子离开。
真田宗贤,我们会再见面的。
林舒带着手冢国光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正想说什么,结果又来了一个男人找手冢搭讪。问题是那人长了一副猥琐的样子说着猥琐下流的话干着猥琐的事!
当然,被调戏的手冢国光也是很生气,冷气不要命的往外撒,直接把男人冻得打哆嗦。
只是这人脸皮也厚,色/字头上一把刀,迎着风寒再一次开口:“哎哟,我会好好地对你的,让你好好地爽一顿的!”
手冢国光这次的冷气一顿,继而更上一档!随手抢过对方手上用来装样子的酒,然后直接撒到对方脸上,干脆、利落。然后冷冷地说:“抱歉,手滑了。顺便给你洗洗脸,不用客气。”
男人瞬间恼怒成羞,上前一步想要拽住手冢国光的衣领,右手在伸上前时,站在手冢国光右侧的林舒抓住男人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同时右腿突然用力向上抬,使劲地撞向男人的腹部。
扔下男人,让他疼痛的在地上打滚。林舒平静地说:“先生,我想有些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够动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们走。”
手冢国光收敛冷气,默默地跟在林舒后面,路过男人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踩过男人。
林舒没有询问手冢国光的意见,直接走出酒吧,在门口停下给浅川正律打了个电话,说明自己和手冢想回去了,让他自己玩,不用再管他们。
走在手冢国光旁边,林舒突然开口说道:“手冢,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担心。”
“嗯?”
“担心你会受到那些诱惑,毕竟你还太小。虽然比同龄人显得成熟,可是大人的世界,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我就担心你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进去那个圈子,我不是gay,对他们也都不怎么了解,可肯定会更加复杂混乱。”
“老师,我想明天搬回去住。”手冢国光不希望林舒再把自己当做孩子对待,相信自己是有能力处理好这方面的事情。
“怎么了?是觉得不方便吗?”林舒听了后很吃惊地问道。
“只是我觉得这样会更加锻炼自己。”手冢国光错开了林舒的视线,“我明天的时候会和祖父他们打招呼的。”
“那好吧,有事情的时候打电话给我。”看着对方的态度,林舒觉得这样或许会更好,也便答应了,只是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