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劳累半天的甲觉得这样十分不公平,但却也没有办法,实在是因为公子陌这人身份特殊,若是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被东宫途给捉住了,只恐怕就算不是先剥了皮,也是要用马车拖在地上带回去的。
想是这样好的待遇,还让他一起坐车,这断然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过既然这人不但得罪了王爷,而且还有心思要加害泠姑娘,若不是泠殊反应快,懂得多,恐怕这次就要生生的踩在了公子陌的圈套里,所以日后泠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人。
再将此事传到苗疆去,苗疆的人就算是为了维护自己族内的尊严,也一定会找那溯流家族讨个说法。
抱着这样的想法,甲竟然没有听到,身后的马车里传来一阵异动。
这声音非常的小,一旁只顾着跟东宫途说话的泠殊也没有听见,东宫途自然也是只顾着跟泠殊交流,谁也想不到,在马车里捆的紧紧的公子陌会有什么事端。
况且公子陌现在身受重伤,泠殊也故意没有给他治疗,若是他真的现在逃跑,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
所以每个人都没有关心马车内有什么问题,只是拉车的马儿平白觉得身后轻了一些,反而还是有些惬意,步伐也欢快了许多。
虽然这个公子陌将三个人害得不轻,但留他一命毕竟还是有用,所以东宫途也没有出手伤人,到了午饭时间,泠殊就拿着自己准备好的干粮给他送去。
这一去不要紧,却让泠殊吓了一跳,她十分惊讶道:“我的天呐,公子陌身上尚且有伤,怎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他是自己逃走的还是叫人给接走的?!”
东宫途和甲二人闻言,也觉得难以置信,一起过来查看,果然不见了公子陌的人影。
甲砸了砸嘴,赶紧认错道:“都是属下的过失,竟然没听到那人下车逃跑的声音,实在罪过,只请王爷和泠姑娘惩罚。”
泠殊看他一眼,也不等东宫途发话,便道:“这有什么好惩罚的,我们二人也一样没听见什么声音,就这样把公子陌给放跑了,的确有点可惜,但是也谈不上责怪我们之中的谁,你又何必这样介怀?”
“这……”
“泠殊说的没错,原本也与你没有太大相干,你何必这样说?”东宫途摇摇头,“既然公子陌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那就一定是有人接应,说不定又用了什么障眼法,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必要纠结难受了。”
没想到今日的东宫途和泠殊都这样大度,反倒是甲开始不好意思,他颔首一笑,又道:“这次真是属下的过失,王爷和泠姑娘还请放心,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既然你非要赌咒发誓,我二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东宫途冷声说着,显然是对甲这次的表现不大满意。
但既然也没有什么严厉的惩罚,甲自然是心里偷着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