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七,有种你过来。”陈珍珠嫌弃地冲着她叫。
霍七七想了想回答,“那你就当我没种好了。”
围观的人顿时全都大笑起来。不少人再看霍七七的时候,眼中也带上了鄙夷。不管霍七七长得如何俊美,但事实上她就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女人逼得承认没种,不但没种,还不要脸。
“那好,霍七七,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六皇子?”陈珍珠咬着牙再问。
“是。”霍七七承认得很干脆。
众位的人立刻发出倒吸气的声音。
李元白的脸色顿时黑了。
“别误会,我说喜欢你,又不会真的闹着要掺和你的生活。你总不能不给我喜欢的权利吧?”霍七七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解释几句,“我只是单纯喜欢你,没有别的多余想法。换而言之,也可以说是一种欣赏和信仰罢了。”
在李元白幽深的目光下,霍七七差点顶不住压力。
“霍七七,我再问你一句,除去六皇子,你还喜不喜欢别的男人?”陈珍珠叉腰霸道地问。
“没有。”霍七七干脆利索地问。“有一个欣赏或者信仰的人就不错了。”
“你天天和王少杰混在一起,对他就没有一点儿想法?”陈珍珠表示不信。
三皇子眼睛晶晶亮,好八卦,其实对这个问题,他也很想深入研究一下。围观的群众没等霍七七说话,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霍七公子长得比女人还要娇媚,王少杰原本是詹事府公子哥的时候,也是到处沾花惹草。我就不信他对霍七公子没有任何想法。”
“我也觉得是这样。”
“乌龟配王八对上眼。”
……
这些人居然一边倒认为她和王少杰有一腿。
三皇子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李元白的脸色却是越发阴沉。
陈珍珠的目光如果能杀人,霍七七觉得自己估计能死七八遍。
“大丈夫一言九鼎,没有就没有。我和王少杰是很纯洁的哥们友谊,两个人一块长大,对于我来说,他就和我哥一样。虽然那小子不怎么着调。”霍七七很认真地说,“这样的回答,陈小姐可否满意?”
陈珍珠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倒是好看一些。
“是,陈老将军对我爱护有加,那是你们陈家看得起我。不过,我那一日也说得很清楚,六皇子对我来说,就是个信仰而已,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对他是不是真正的那种喜欢。但有一点儿,我以后找的伴侣,必须和我一样,对对方死心塌地,绝不会对第三者有任何想法。对于我来说,当第三者其实很可耻的。如果爱一个人,就应该全身心投入,否则的话,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对自己的苛刻,也是对所爱的人侮辱。陈姑娘,以前我和你并不熟悉,真心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但我对你只有尊重,并无任何猥亵的想法。”霍七七很诚恳地说,“我向往的姻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信吗?我不能因为搏个好名声,而害了你,那样很自私。你值得更好的人去呵护你,而我并不是那个人。”
陈珍珠想说不信,她才不行男人真的能做到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人了。她的祖父、父亲、叔叔,身边哪个不是有几个姨娘和通房?
霍七七的言论然让她感觉到震撼,这种震撼完全压住了她一开始的愤怒。不过看着霍七七认真的眼神,她又迟疑了。
“霍七七,你少糊弄我,你还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成天泡在花楼之中,现在连花楼中的头牌都被你金屋藏娇了。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忽然,陈珍珠又翻脸。
“陈姑娘,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虽然时常去花楼,但并没有做过任何下作事情,不过是去听听小曲喝喝小酒罢了,对那些姑娘,我可是连手都没有拉过。在我眼中,众生平等,那些姑娘也是被迫才进入花楼中谋生,她们每天过着迎来送往的生活,也不过是为了生计。我觉得她们作为女人已经很悲惨了,如果身为女人的你们,都不能理解她们,那就更可悲了。至于清雅姑娘,我替她赎身可不是为了金屋藏娇,她现在是我绣品店的绣娘,也是我绣品店地股东之一。”霍七七很认真解释,当然她也不完全是为了打发掉陈珍珠,而是想借机为清雅姑娘正名。
她希望清雅姑娘以后能遇上一个好男人成家立业,那样的一个女子,让人怜惜。
“她被你赎回,怎么就成了股东?”陈珍珠冷笑看着她。
“陈小姐何苦看不起别人了。众人只知道清雅姑娘琴棋书画出众,可有谁知道她的女红更出众呢?清雅姑娘身上没钱是真,但她有绣技,她以绣技入股不行吗?”说到这儿,霍七七已经显得十分不耐烦。
三皇子这一次笑不出来,他发觉他对霍七七好像了解得还是太少。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李元白不觉得意外,他很清楚霍七七只是拿他当借口罢了。霍七七看他的眼神之中,或许有些敬佩,但绝无喜欢。甚至,他有时候还会看到霍七七看对他还有些嫌弃。
不过,霍七七的想法真的很独特。
陈珍珠发呆,霍七七的话完全颠覆了她原来认知。
“闪开,快闪开,马受惊了。”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辆失控的马车忽然从南街冲过来。
赶车的青年男子拼命拉着缰绳,也控制不了疯狂的马儿。他一边拽着缰绳,一边大声叫着。
人群见状,顿时慌了,大家拼命地往边上躲。
“公子小心。”剪羽见状,赶紧护在她的前面。
陈珍珠还在发傻,而她身边的丫头们却被人群给冲散了。
霍七七吓了一跳,一伸手将她往边上一拽,三个人一起贴到了墙角边上。
“怎么会失控?”边上的三皇子喃喃自语。
霍七七的目光惊讶的落在不远处的几道身影上,那是李元白和清风、明朗两个。他们正在帮助车夫控制马车。
四周惊慌的人群不是发出惊叫声,李元白见马儿根本不听使唤,干脆利索得一掌对着其中一匹马拍了下去,清风立刻砍断了缰绳,马车翻到在地上,不过好在是空车,车夫则被明朗一手给提下了马车。
终于被控制了,众人发出惊讶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