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红楼之贾琏 > 99、099全文阅读

缮国公昨夜晚一夜未眠, 清晨被外面吵嚷声惊动了。一问之下,却是石克朗出了事。

他心里直滴血, 一个一个都不放过他这个风烛老人啊。

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正好瞧见福庆疯了一般压着自己心爱的孙子打骂。他心里憋屈的恨不得即刻就去死了算了。心里暗自后悔, 当初没再硬气一点顶住压力。

以至如今家宅不安,孙子重孙子都毁了。

他再忍不住了:“怪不得敢残害我石家子弟,却是忠义郡王府的狗贼。”

福庆顿时懵了:“什么?是他们残害朗儿?这不可能,他们是我兄长的亲卫,最是忠心耿耿。”

尹峰不想听他们扯闲话,遂咳嗽一声言道:“恕我直言,他们之间似乎是心甘情愿, 相亲相爱, 没有谁强迫谁残害谁。本府责任尽到,告辞了。”

尹峰出得府来,低声吩咐杜捕头:“加大范围,全面搜索石克明。”

杜捕头问道:“府台大人莫非怀疑这是一出兄弟阋墙的闹剧?”

尹峰颔首:“我怀疑这事儿石克明只怕也有牵涉, 但愿我猜错了, 这些豪门子弟可真是乱的很。”

回想起来,还是贾府几人看着顺眼些,虽然他们也搞事儿,却不会搞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尹峰忽然心头一动:“算啦,你带人调查石克朗昨日整天的行程,事无巨细都要摸清,或许能够顺藤摸瓜, 查到些许踪迹。”

果然,这日午时,杜捕头就查到了石克朗与石克明曾经在城外小树林见面,发生争执的事情,据说是因为石克朗强抢了民间女子,被石克明发觉,想要制止,两人发生冲突,后来似乎是石克明败退了,石克朗则把人带回了石家在汤山的别院。”

尹峰冷笑:“把这个情况送给缮国公去。”

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回头却说昨夜晚,魏保住闻听石克朗捉住了家府之人,顿时心花怒放,他有了还忠顺王府的敲门砖了。

这小子却有几分心机,故意要一路走好一边脱衣服,却是心里明镜似的,等他一挨着拔步床,随手拉了个抱在怀里,顺势滚在地上,然后抬手一掌砍在那人后脑勺上,搭着这人出了石克朗的卧房,兜兜转转去了西角门,他的狗腿子正跟这儿猫着呢,两人抹黑将人装进麻袋里,悄悄出了后角门,抹黑就往忠顺王王府汤山别院来了。

鹞子他们只是盯着前门,谁知人却从后门偷溜了。

魏保住偷偷摸摸赶着一辆马车进了王府别院,笑嘻嘻冲着忠顺王跟前的管事太监秦忠拱手作揖:“我带了一个新鲜货色供奉王爷,烦请通报一声。”

秦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魏保住:“侄少爷啊,您老胆子大啊!”

嘴里说话却并不动身,这个活宝可是把王爷坑惨了,从前一张好嘴活该你这王爷,如今王爷腻味了,恨不得他死,他到送上门来。

魏保住贴着秦忠的耳朵嘀嘀咕咕:“这个正是我允诺过,要给王爷的上等货,你放心,王爷保证喜欢,这可是我费了老鼻子的力气才偷出来了,那个石克朗可不好相与。”

秦忠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一动,今日主子爷心里不痛快,这会子正拉着几个十二三岁的丫鬟玩弄,只是这些丫头青涩无趣,主子已经拍晕好几个了。

他盯着魏保住冷笑,或许这位爷能够救救急。故而一笑:“你亲自送去吧。”

王爷一干事儿就跟发了疯一般,不爽透了不会把手,这个时候王爷正在发疯,根本不认人了,他可不敢进去,不然又得好几天走不得路了。

王爷那可是雄赳赳,一般人等受不起。

魏保住就这般扛着人一头撞了进去,忠顺王把他当成后补,红着眼睛扑过来就把人拉上了拔步床。魏保住见事不对忙着喊道:“姑父,是我,唔唔唔......”

魏保住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可是一般是他玩人,今日却反过来了。换成他被撕裂,顿时哭得惨绝人寰。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忠顺王只想爽快再爽快,魏保住的呱噪让他很心烦,一掌就把他给揍晕了,恰如魏保住揍石克明。

对了,魏保住这一招就是跟忠顺王侍卫学的,两人的手法一模一样。

过了半个时辰,魏保住已经喊得声音沙哑了,石克明醒了,他可与那两个保镖一样被鹞子喂过药,听着旁边吱吱呀呀,他同一个翻身也自动入圈了。

石克明在药物作用下,飘飘如仙,不仅没有跟魏保住似的挣扎惨叫,还主动配合,忠顺王心头大喜,越发疯癫起来。

回头却说杜捕头,他去石家送信,结果一去却被缮国公抓住了,勒逼着他派人帮忙寻找石克明,杜捕头哪敢跟国公爷抗衡,就是他们顶头上司知府大人也不敢呢。

他不敢不应,只得派了个衙役回府衙送信,免得府台大人以为他去了哪里逍遥了。

这个时候,忠顺王也受了惊吓,你道怎的呢?

他被人勒住了脖子。

忠顺王虽然贪杯好色荤素不忌,平生也爱修炼武功,他虚眯着眼,脸上浮起宠溺的笑:“小家伙醒啦,累了吧,怎不再睡会?”

石克明怒目圆瞪:“你这个恶棍,你竟敢绑架我,侮辱我,你不得好死!我要去皇上那儿告你,我石家可不是好惹的。”

忠顺王顿时犯了迷糊:“你不是保住的结契兄弟吗,怎么扯上石家?”

石克明又惊又怒:“石克朗告诉你的?这个混账东西,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这个时候,魏保住也醒了,他虽不认得石克明,却认得贾菌三人,顿时傻了眼:“你不是贾府人,说,你为什么冒充贾府之人?”

石克明闻言顿时放开忠顺王,嗷叫一声扑向魏保住,拳头雨点一般锤在魏保住身上:“原来是你害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忠顺王这个时候终于知道自己闯了祸了。

这个石家可比贾府厉害多了,当初他还没把贾府子弟怎么着,上皇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满朝的御史发了疯。

这一回的事若是叫那些酸腐知道了,还不把天翻过来?

忠顺王之前一直接受魏保住的供奉,那六个狗腿子就是忠顺王尝了鲜,才丢给魏保住的剩骨头。

他哪里知道,本来以为这人跟着魏保住来的,必定也是那路货色,谁知竟然是石家子弟,他知道这个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自己就真的千夫所指了。

忠顺王冷声道:“你叫什名字?你父亲是谁?”

石克明闻听这话,蓦地想起,正是这个无耻之徒让自己万劫不复,顿时翻身又扑了回去,想要勒死他。

这一回忠顺王一脚就把他踢飞了,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你爹是石光珠?”

石克明怒吼:“你这个人渣败类,你不配提我爹的名字!”

忠顺王的眼眸骤然一冷,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果然是缮国公的滴亲孙子。

忠顺王抬脚想要一脚踩死他,一时想起昨夜晚那绚丽的感受又舍不得了。

忠顺王收回腿脚,到了门口吩咐秦忠:“里面两个人都炮制了,然后送去我的私岛,告诉他们严加看管,倘若这事儿走漏一丝半点,我杀他全家!“

秦忠似乎听惯了这种吩咐,神情自若:“王爷放心,小的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忠顺王又道:“昨夜晚他们来了几人?”

秦忠回道:“王爷安心!”

贾府凤姐这里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任何消息,关时林倒是差点捕捉到石克明的踪迹,结果被忠顺王府一清扫,什么也找不着了。

回京之后,关时林把这个情况如实报告给了贾琏,追踪到半山腰再没有踪迹了。

贾琏问道:“附近可有别院?”

关时林道:“小的不是很了解,但是那座别院十分气派,看着不似得闲人家。”

贾琏吩咐昭儿:“你亲自走一趟,顺便带着孩子们把附近的人家认一认。”

一个时辰后,昭儿传回消息,哪些踪迹消失在忠顺王府别院附近。

贾琏马上想起一事,忠顺王曾经在还海疆战争爆发之时,暗通倭寇,意图里通外合,瓜分江山。只可惜,倭寇和谈之时把他卖了,换取更多的赔款。

这事儿贾琏之事听说,并不知道详情。贾琏敏锐的扑捉到了一个信息,倘若石克明真的被忠顺王办了,虽然贾琏不相信忠顺王会顶风作案,须知,忠顺王若不是遮遮掩掩,他大大方方暗示别人送小倌儿,必定会有人趋之若鹜。

但是,万一忠顺王脑子抽风,把石克明废了,他肯定要毁灭证据,要么杀人,要么把人送了人鬼不觉之地。

贾琏以为这是一个深入了解忠顺王的契机。贾琏即刻吩咐昭儿:“你亲自带人监督忠顺王府别院,一旦他们有所动作,不要惊动,只需暗地跟踪,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即可。”

关时林三人本就是昭儿手下,招儿接到贾琏的指令,迅速就地潜伏起来,鹞子则回返京都,一来送信,二来,贾府要靠他跟昌平联络消息,三来,他要去昌平亲自接他妹子进京。

鹞子的妹子叫燕儿,今年十岁,手长脚长,身材纤细,跟她哥哥一个性子,轻功练得极好,走路比猫还轻一些,五官生的俊俏,小麦肤色,跟京都的审美相去甚远,不过,整个人显得干练清爽,让人看着很舒服。

凤姐问过之后,知道她从小跟着哥哥颠沛流离,从未学过女红礼节,凤姐很满意这个女孩子,以为将来必定能够帮助巧儿。

鹞子一共带上京八个女孩子,除了燕儿是凤姐预定给巧姐儿的,其余七个都未分定,凤姐一起带入荣庆堂,让黛玉三春姐妹挑选。

凤姐假说是新买进来的女孩儿,各自先挑好,然后□□导女红与规矩。

黛玉首先看上一个满口吴语女孩儿,问她:“你几岁了?”丫头回说:“奴婢是三月生人,今年已经足足九岁了!”

黛玉便道:“既是三月生的,你就□□纤吧。”

凤姐闻言愣了下,春纤这个名字显然犯了忌讳。

当初就林之孝的丫头进府,被贾母知道她叫林红玉,当即就说这个名字不大好,亲自替她改名林小红,如今春纤的名字可是犯了元春几个的忌讳。

凤姐看了看贾母,却见贾母并不反对,再看三春,似乎也无意见,凤姐也就按下不表了。

轮到迎春挑选丫头,贾母言道:“你是姐姐,你屋里只有两个丫头,这次再添两个吧。”

凤姐闻听这话,忙着暗示迎春,迎春按照凤姐的暗示挑选两个中等姿色的丫头,取名青墨墨香,分别跟着?橘司棋伺候。

凤姐笑了下,看来迎春不仅喜欢下棋,如今又爱上写字儿了。

探春挑选的时候,贾母没发话,她便只挑了一人,取名书墨。

惜春挑了一个,取名清屏。

余下两个丫头由凤姐带回,取名石榴,莲子,依然交给平儿带着学针线。

贾母闻讯微微一笑:“这个凤丫头真是贪心不足!”

却说贾菌贾蓝贾兰三人受了惊吓,在家里直猫了三日不敢上学。

贾琏闻讯让人传话:“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小挫折也受不起,明日统统上学去,不然,则不要去了。”

贾家的宗族子弟多的是,荣宁街不够挑还有金陵老宅的族人呢。贾琏虽然喜欢他三个聪明伶俐,可是如此胆小如鼠,即便是满腹诗书也是无用。

翌日,贾兰三个都参加了晨练,贾琏这才吁了一口气。

随后,贾琏召集三人严令封口:“无论谁追问你们,都说你们三人因为清明贪玩淋了雨,其余一概不知,可记住了?”

贾菌最聪明也最胆大,因问:“请问二叔,可是那石克朗出了事?”

贾琏点头:“你很聪明,正是如此。如今石家正在追查元凶,所以,你们三个要守口如瓶,不然,祸事不小。不过,只要你们自己不说漏嘴,我保证你们平安无事。”

贾兰三人本来心有余悸,闻听这话,顿时一个悬心放回肚子里,自此正常练功上学不提。

有过两日,昭儿传回消息,忠顺王府别院驰出一辆马车,径直出城去了,押车的护卫背包鼓囊,一幅远行的样子,昭儿询问贾琏,倘若他们出京,要不要跟上。

贾琏闻言大喜,他正需要忠顺王府的奴才出京才好,故而,贾琏迅速传令给潘又安,命他迅速准备五套车,装满草药特产,亲自送往汤山交给昭儿以为掩护。贾琏传令昭儿,让他们尾随监督这一队人马,直至目的地为止。同时严令昭儿,不许擅自行动,免得暴露行藏,王府的侍卫可是人人手上都有过血债,不要枉送性命。

如此咬上了忠顺王,贾琏心头大定,了解忠顺王的底细,对于将来海疆的战争,贾琏又多了一份把握。

自此,贾琏安心准备殿试不提。

再说石家,缮国公最近老了十岁不止,他最器重的长子嫡孙石光珠之子石克明不知所踪,最喜爱的次孙石光琉之子陷入疯癫。

福庆想让长子留下一男半女,结果石克朗根本不能入道,且一天到晚无羞无臊,府里捉拿小厮求人睡他,否则,他就会疯疯癫癫,鬼哭狼嚎。

石家请了太医看诊,却说是石克朗后、庭长了‘草’,必须不住地蹭蹭他才能舒服,不然他就会痒天痒地痒到疯癫。

福庆狠狠心,让人替他刮肛浣肠,可惜作用不大,整个人算是废了。

京都之人闻听消息,俱都双手合十,暗呼一声苍天有眼,都道是福庆母子该得的报应!

石克朗自从十三岁开荤就开始作恶至今,这京城内外,被石克朗破了身子坏了名誉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还有被坏了性命的石家丫头,更是数不清。

正所谓天理昭昭。

论理,石家母子也该受到惩罚,不然真是没天理了。

这日正是四月初八,忠顺王上折子请求出任领侍卫内大臣。

历年来,领侍卫内大臣都是由皇帝的兄弟担任,之前因为忠顺王瞧不起乾元帝,不愿意伺候,故而一直只挂个虚职,从未就任。

这一次或许是受了刺激,他诚恳的上折子,言说他身为皇室宗亲,享朝廷俸禄,合该为圣上分忧。

这一来,王子腾这个外人就该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