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月和五六月心里是怎么想沈朝歌的,她现在正和那个原告交锋呢,只见她懒懒地瞥了一眼自己白净的指甲,似乎发现太过干净了,所以皱了皱眉头,嘴里却叹了一口气说道:“万一是他自己身体的原因呢?”
“你也不要说是本王妃在这儿欺负你,你说的这话漏洞很多,他是只吃了我们容记的东西?还是立马吃了就死了?若不是的话,怎么能够保证他的死和我们容记有关呢?就算是当场死的,谁又能保证他在此之前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沈朝歌说着抬眼扫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外面的那些百姓身上,“你们说,我说得是否有道理?”
“有,有道理!”声音很整齐,就好像是专门训练过的一样。
很明显,沈朝歌对于他们的回答很满意,眼角也跟着嘴角弯了起来,少了一股凌厉之气,让她整个人更加的柔美了。
其实大家也不是看在她是王妃的份上才这样说的,而是沈朝歌说的的确有道理,谁能保证他一定是因为容记的饭菜而死的呢?
“家父在吃了容记的东西后就开始口吐白沫,还没有挨过两天就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说着竟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沈朝歌桃花眼一眯,看他的眼睛倒像是真的,他的父亲死了沈朝歌很同情是不错,可要是想把这一切赖到她们容记酒楼的身上,那可就不好玩了。
“哭什么,有话就好好说,说清楚,他哪天去容记吃的饭,是当天的什么时候,回家了又是几点,他中途可有吃过什么其他的东西……不对,当天吃的东西应该都记下来才对。”沈朝歌说着摇了摇头,不过目光却是一直锁定在那个原告的身上的。
沈朝歌注意到了,原告就只有一个人,这个男子身量不高,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眼睛里的精光一闪一闪的,可惜是个棒槌,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不然刚刚也不会被沈朝歌三言两语就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男子这才止住了哭泣,抽噎道:“他那天早上什么都没有吃,就是中午去容记吃了饭,然后去茶馆听了戏,可是他说他就干坐着,什么都没有吃的。”
这话一听倒是没什么不对,可是沈朝歌冷哼了一声,“你爹早上不在家用早膳,中午去酒楼吃,下午在茶馆干坐着听戏,晚上他怎么不去外面容记吃了?”
“晚上他回家就开始口吐白沫了。”男子听到沈朝歌的话后下意识地回了那么一句。
这下子,就连沈朝歌都忍不住笑了,“你的意思是,他要是身体没有出问题,晚上是还打算去我们酒楼吃饭的?”
“嗯……”男子听到沈朝歌的话后,下意识地就点头道。
沈朝歌摇头笑了起来,“可笑可笑!”
“我们酒楼几点关门你可得打听清楚,容记酒楼最大的规矩就是晚上不营业,傍晚就开始打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