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狼狈,她一直都是骄傲的大小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等着别人跪舔,从没有低三下四的求过什么人。
可是,偏偏,她至死不渝爱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把她当成一回事!
她输给别人也就罢了!
可是,偏偏为什么那个人要是冷素素。
一个家道中落的已婚女人?
一个被顾安泽睡烂了,他都丝毫不嫌弃的女人?
她到底是哪里不如她了?
顾安泽的眸光一点点的暗沉,他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又一点一点的加深。
刚才虽然竹蝶的话只说了一个冷字!
可是,他依旧清楚,那个名字就是冷素素。
顾炎哲喜欢冷素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件事,因为冷素素对他的改变,都快让他淡淡的搁浅了,那根扎在他心底的刺,也渐渐的失去了尖锐的棱角。
可是昨晚!
冷素素跟顾炎哲在后院私会,让那件事再一次清晰的跳进了他的视线,让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根刺给他带来的疼。
顾安泽的呼吸一滞。
顾炎哲这般难以放下冷素素,即便冷素素对自己的那丝毫改变,也抵不过,他只字片语的承诺啊!
他觉得自己的心,掀起了一抹密密麻麻针扎的疼,他的眸光也染上了一层暗沉:“你若是怀孕了,炎哲就是想退婚,只怕,他也没有这个能耐了!我父亲不会同意的,你的父母也不会上罢甘休的。”
竹蝶的哭声陡然停止,她抬起头,盯着顾安泽看了几秒,脸上微微掀起了一抹尴尬的红:“小叔叔,可是……可是……”
竹蝶有些难以启齿的垂了眸。
“可是什么?”顾安泽淡淡的问道。
“可是,他都没有碰过我,哪里来的孩子?”竹蝶说完,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顾安泽淡淡的笑了一声:“人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主动一点,不就好了,难不成,还要别人把他灌醉了,送到你的床上?”
“小叔叔!”竹蝶这会子,八成真的被顾炎哲逼的无路可寻了,她觉得自己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小叔叔,就算他喝多了,他也不会碰我的,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别人!”
别人?
顾安泽的神色又暗了几分。
什么别人?
还不就是他的女人?
这个顾炎哲,整天惦记着他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的小婶婶,连婚都不肯结,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他之前放任这件事情不管,一来是怕父亲因为他们叔侄反目成仇,伤心。
而来,他更怕自己对顾炎哲真的做了什么事,冷素素会彻底的跟他划清界限。
这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随意让顾炎哲的心里肆意妄为的惦记着冷素素。
旋即!
顾安泽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那个瓶子是之前黄毅进贡给他的。
据说,给女人吃了,会特别风情的药。
那男人吃了,岂不是也一样?
顾安泽斟酌了一下,把药推到了竹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