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是没有佣人,可是,每一次完事之后,冷素素都会自己去收拾,也不是因为矫情,害臊什么的,她就是不想别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狈。
结婚三年了,他那么认真的避-孕,不就是不想要一个她跟他的孩子吗。
免得日后,她真的回来了,他要跟她离婚的那一天,还有个孩子牵扯,拖泥带水的,不能分的彻底。
结婚的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她不是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可是,每当她捡起他扔掉的那一个个避-孕-套,她的心,都会泛起一阵针扎的疼。
因为刚刚顾安泽要的有点狠,加上她刚刚哭的又太凶,收拾完东西,冷素素便上了床,她感觉枕在头下的枕头,被泪水浸的有点湿,枕着有点不舒服,便把头往中间位置挪了挪,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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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香烟袅袅,这已经是顾安泽抽的第十一根烟了。
烟抽的有点急,又太多,他感觉自己的舌尖,微微的开始发麻,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微微垂下头的一瞬间,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了主卧方向的墙壁上。
白白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可是,他还是盯着出了神。
这么晚了,他从那个房间出来也有两个小时了,想必她已经睡着了吧。
他今天又冲着她发火了,他突然有些恨自己,他在心里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他知道他要回来了,他又一次失控了。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想喝醉的,也许大醉一场以后,就什么都可以忘记了。
可是,怎么喝着喝着,他的身体开始难受了,可是他的头脑,却越喝越清醒了。
尤其是那件事,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提起的那件事,像点了单曲循环一样,一遍一遍的重播着。
那件事!
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里,轻轻一个触碰,就会在他的身体,掀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顾安泽又盯着墙壁,看了好一会儿,才掐灭了手上的烟,转身去了主卧,他轻轻推开了房门,就看到偌大的床上,她娇小的身躯蜷缩在中央,头埋在被子里,让人看着格外的心疼。
房间里还残留着刚刚的旖旎气息,因为天气的原因,整个房间都有些闷的发慌。
顾安泽走到窗前,把窗户微微打开了一个狭小的缝隙,让风可以缓缓的吹进房间,他走到床边,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扯了扯她蒙着头的被子。
因为长期捂在被子里,她的两颊微微泛起了一丝的红晕,她的发丝有些凌乱。
顾安泽伸手把她脸上的碎发,小心翼翼的全部顺到了脑后,又盯着她的看了十几秒,才有些不舍的收回了手。
只是收回手的一瞬间,他的指尖无意间碰到了他身旁的枕头上,那冰凉潮湿的触感,让他有些狐疑低下了头,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
他的眉心微微的蹙了蹙。
浅粉色的枕巾上面,有一滩水渍。
好好的枕头,怎么会湿了?
顾安泽有些错愕的再次朝着冷素素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