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她推了推他,示意他往后看,轻轻道:“哎,别了,好多人呢……”
靳劭飏朝她身后瞄了一眼,看到无数双眼睛正关注着他俩。
收回目光时,他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反问:“好多人又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在偷~情,光明正大的,怕什么……”
边上,有听到耳语的,低低笑了。
傅玉央顿时面红耳臊,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别闹了,既然来了,那就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好。”
他牵起了她的手,转身,锐利的眼神在这些华夏员工身上一扫而过。
“大家好,靳某今日才从北地回来,始知这边发生了一些惊变,关于香草的死,我也是刚刚得知,很抱歉,大帅府内居然出了这样的事,不光惊到了大家,也惊到了我……茹姨,江叔,还请两位节哀……”
说到最后,他冲神情最是哀恸的茹姨鞠了一个躬。
茹姨由江山扶着,轻轻一叹,什么也没说。
“靳二少,我们没别的想法,只盼你和大小姐恩恩爱爱,更盼你们靳家的兵,不光能顾得了江北的百姓,也能护得了我们这些异乡人……”
领头说这话的是华夏驻江北总部的筹建人窦建城。
“会的,靳家的兵,其宗旨就是护了天下百姓。我靳某人在这里向大家承诺,未来,靳家会努力确保大家的安全……”
这话,发自其内心,如果这些相随玉央前来江北的人再出事,那他就真的太有愧岳母在天之灵了。
“靳二少一向言出必行,您的话我们信。”
窦建城表示他愿意相信:“二少,你们夫妻小别胜新婚,就不用在这里和我们多废话了,请自便吧……”
靳劭飏致以一礼,拉上傅玉央走向自己的车,极绅士地给她开门,看着她上车后,自己也钻了进去,车子很快从众人眼前驶离。
小菊看着,终于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第一个笑容,随即,幽幽然吁了一口气。
若非有哥哥在,这个江北,她半刻也不想待。
靳家真的可以把人生吞活剥了去。
*
另一边,车内,靳劭飏沉沉地望着她,一改平常待她的温存,眼神显得颇为严厉。
“玉央,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男人?遇上这么大的事,都没让陈年捎口信给我……”
不管是她被云瀚绅掳走,还是香草之死,都是大事,结果,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是最后一个知情。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傅玉央明白的,这份严厉,不是因为他想凶她,而是因为他太过在乎她。
车窗开着,一阵阵清风吹来,傅玉央淡淡地捋了捋头发,瞟以一眼,静静地反问起来:“和你说了又能怎样?”
他不觉一愣。
“让你为了我的事,急匆匆从北地赶回来吗?北地阅兵不是小事,你知道,我也知道。”
她无比冷静地分析着:“你在军中并不如意,这一点,我更是清楚,靳劭飏,如果以后每遇上一点小事就要让你出面来维护我,那我这个人还有什么用?”
“这不是小事,你都被云瀚绅劫持了……玉缘居更是闯进了刺客,香草都死了……”
靳劭飏想想就后怕。
“那又如何?”傅玉央淡淡道:“我现在好好的不是吗?”
一顿,又道:“比起你的军务,我这边的事,都不算大事不是吗?假设有一天,爆发了战争,你在战场,我在家里遇上类似的事,难道我该捎信给你,让你飞奔回来救我吗?不能的。军人以保国卫民为己任。只要到了部队,就得放下个人意志,尽忠职责,把小家小爱放到一边。这也就是当初我不想嫁给你的另一个原因:作为军人,你得顾大家,而不能存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