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劭离目光一惧,但很快恢复了神情,当即冷笑一声,满口否认道:“现在香草已死,那就是死无对证,谁知道你是从哪找来这么一模一样的东西嫁想祸给我?”
对于这种死不承认,傅玉央不觉也跟着冷一笑,眼底更是露出鄙夷之色,“作为靳家男丁,敢做不敢当,怪不得她会看不上你。”一顿,又道:“是男人却没半点男人样,整日里在背后搞一些阴谋算计,像你这样的,男人看着鄙视,女人看着嫌弃,靳家四少,果然是靳家五虎当中最最没用的废物……”
“你……”
靳劭离气炸。
“如果你觉得我冤枉了你,就不要表现得好像真被我触到了你的痛处一般,丢人。”
傅玉央扬了扬手上那枚胸针,“还有这个,不管你再怎么否认都没用。靳劭离,你别忘了,这上面有你的字……你还当我是通神的吗?一时半刻之间就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人仿制得了你身上这种带着标志的特制物件?明明是自己的东西,非要说不是。”
她一脸蔑视地打量他:“有胆做,没胆认,孬种,枉为靳家儿郎……”
“对,就是我敲晕了她,就是我让人冤枉了她,你能拿我怎样?”
二十二岁的靳劭离,还带着一股子痞少的恶劣性情,从小喜欢一些恶作剧,如今虽然长大成人,可骨子里仍有这么一份劣根性。
他是个坏脾气的人,只要触痛了他,一点就炸,这不,炸得他终把实情全给吐了出来。
好了,真相大白了。
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审问大厨啊巡园营的人了。
靳劭离也是被气疯了才吐出了这句话。
等吐出来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度难堪,恼火得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
靳夫人的脸色跟着铁青:老四太沉不住气了。
“母亲大人,现在这案子你看明白了吗?”
傅玉央冷冷地指着这个始作甬者:“这一切,全是四弟在作怪,最后,你园子里真正的内奸正好趁这机会害死了香草,为的是什么,显而易见,就是想让我以为这是母亲在杀人灭口,最终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让我和你自相残杀。母亲,你当真希望靳家内部乱作一团吗?”
对,这就是老于杀害香草的原因,但为了挑起内斗,甚至不惜自杀来促成这件事。
靳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看明白了。
如果此刻,她继续就老于的死挑刺儿,那么,这场内斗,就有得闹腾。
但是现在,香草的事基本上已经清楚,而且人也死了,想要借机在华夏占得一席之地的计划已经空落,与其继续纠缠不清,不如就此了结。
“老四,这件事,真是你在暗中操作?”
骑虎难下的靳夫人,不由得转头厉叱了一句。
靳劭离撇撇嘴,如今木已成舟,他想赖自然是赖不了的,干脆全承认了:“对,这一切,全是我干的。是我把香草敲昏的,那张假地图也是我塞在她身上的,更是我通知母亲您的,也是我和云瀚绅合计给香草按上了日本间谍这样一个罪名……这一切通通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惯傅玉央那一副心高气傲、谁都瞧不上的臭架子……”
“啪……”靳夫人扬起手,给了这个庶子狠狠一个耳光,瞪圆杏眼:“你这是在胡闹什么?”
靳劭离一脸淡漠,给了一个任性之极的回答:“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