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人证是你们提供的,如果他真的是日本间谍,我又不认得他,怎么可能威逼得了他?
“如果我真能威逼得了他,就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他不是所谓的日本间谍,不折不扣就是云瀚绅,所以,一个卢蕙就能让他将一切招认了。
“七妹,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这个证人是假的,作的供词,自然也是伪证,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清楚吧……”
她淡淡讥讽。
这孩子,真是太没判断力了。
靳温晴前后一联系,又看巧姑和四哥皆无言以对,终于词穷,心下隐隐很是失望。
这件事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个大转折呢?
也太离谱了吧!
“好了,言归正转,云瀚绅,现在麻烦你说一说是谁让你自认间谍来污陷香草的?”
这一问,直逼本案的关键,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傅大小姐,你也不用调查清楚这是谁。帮你的人洗脱罪名,那是你要的结果。如果你非要我把那人说出来,那我就会没好日子过。还请体谅一下一个阶下囚的难处。”
虽然他说不能说,可事实上,他已经在暗示了。
试问,能见得了他,又能威胁得了他,可令他不敢吐出指使之人名字的,除了靳家人,还能有谁?
如此回答倒也是一绝。
“谢谢,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她先谢了一声,而后再次看向巧姑他们,脆声叫道:
“巧姑,四弟,七妹,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这是有人在背后在刻意挑唆云大公子污陷我家香草……”
“那也不能洗脱她盗取军事分布图这个罪名。那地图,可是我亲自从香雪身搜出来的……”
巧姑退而求其次,咬住了这个罪名不放。
“好啊,那就等我审过昨天见过香草的人再来确定:这是栽赃还是确有其事……小葛,烦你去催一催……至于这位云大公子,烦你把人送去地牢吧……”
一顿,又道:
“哎,话说你们拿这么重要的人犯,来做这种拙劣的伪证,也真是太大材小用了一点,这万一人犯弄没了,回头,不管是靳四少,还是靳夫人,怕都难辞其咎吧……”
傅玉央瞄了一眼云瀚绅,眼皮莫名一跳,直觉这样重要的重犯,用在这种场合实在有点太不合常理。
“来人,把这人犯押下去,严加看管。”
巧姑没理会,只下令收押。
“是。”
时有卫兵上前解了云瀚绅锁在廊柱上的铁链子,正欲将人带下去,却在这时,这个满身污秽的男人突然发难,用手中的铁铐砸伤了卫兵,声东而击西,袭的是江山,目标却是傅玉央。
那身法又快又猛,一眨眼就抢了一把枪,对准了她的脑门。
“谁也不许动,否则,我就一枪毙了她……”
这个被蛰居地牢数年的野心份子,拿捏住了这千载难缝的机会,将傅玉央控制在了手上,眸底露出了一些将欲冲破牢笼的兴奋。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样的发展,太急转直下了。
“不许伤害我们大小姐……”
江山恨啊,全怪自己太大意了。
云瀚绅一边警戒着,一边淡淡道:“我不想伤人,只想自由。靳四少,麻烦备车,否则,我会在你二嫂脑门上添上一个窟窿……”
靳劭离皱了皱眉头,到底不敢无视仍傅玉央身份的特殊性,冷声下了一道命令:“来人,备车……”
命悬一线的傅玉央,却没慌了神,还极为淡定多下了一道指令:“备我的车,别人的车,我开不来的……”
靳劭离:“……”
这女人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