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干什么事了?”
靳劭飏询问着,语气如沐春风。
“没什么事,睡了一天,昨晚上没睡好,疼了一晚上,白天补觉。”
她轻轻地回答,等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这话题有点那啥,心里不免有点小不好意思。
“你这样可不行啊,回头咱们去找个老中医好好调理调理。”
他的语气跟着严肃了。
“没用,小菊学中医本意就是想治我这情况,这些年我也吃过不少药,没多大作用,只听说……”
突然就住了嘴。
“听说怎么了?往下说啊。”
他急切地追问着。
“不说了。”
“哎,你要急死我了是不是?快说快说……”
她吱唔半天,吐出一句:“之前有个老中医和我说过,说这种事,等生了孩子可能会好转。”
明明见不着他,可是脸上却无端生出一层热潮。
靳劭飏听着也是一愣,随即低低一笑,那语气里的余音,带足了浓浓的愉悦之情,道:“那我们早点生孩子,省得你月月这么活受罪。”
“我挂了。”
“喂喂喂,别挂,再说会儿话。今天忙了一整天了,现在只想和你说说话。等一下……哎,你这是害羞了吗?”
他求着,嗓音柔得就像三月的春风,最后一句带进了调侃之色。
傅玉央其实只是随口说说的,今天情绪不佳,和他这么说说话,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她哪舍得挂了。
就这样,两个人又不着边际地聊了好一会儿,没个重点,但是,她在笑,他也在笑,整个过程既轻松又欢愉,就连身上的不适感也去了几分。
聊完,她扑在床上,懒懒地,不想动,鼻子里闻到的全是他沾在被子上的薄荷气息。
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生活中有他了,他的嗓音,他的体香,他的如影随形一般的存在,现在他不过走了两天,就相思成灾了。
她想,自己这是真栽在他手上了?
怎么就被他给迷住了呢?
想不通啊!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脸蛋红扑扑的,纵然再不情愿,她都没法否认,她对他,的确是动了情,否则怎么可能会被他几句话,撩拨到小鹿顶撞呢……
嗯,既然动情了,既然想和他继续下去,那她自然得把他的后方好好给稳住了。
唔,睡觉。
明天她得好好地打上一仗。
*
另一边。
靳劭飏挂下电话,眉目尽数舒展了,心情一下子全好了。
之所以打这通电话,他是实在放心不下家里——南方滟来了身边,暂时他又甩不掉这贴狗皮膏药,就怕有人刻意找事,往玉央面前说三道四,挑剥离间,到时,他就算满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索性,她还不知情。
本来,他想把这事说与她知道的,与其从别人嘴里听说,不如,由他亲自交代。
可不知为何,两个人一谈得欢,他就不敢把这不愉快的事说与她听了,就怕她生气。
思来又想去,他到底忍着没说,不想破坏这样一种温馨的气氛。
“咚咚咚。”
有人敲门。
“煜之,都十二点了,明天就是大阅兵,还要早起呢。”
是南方滟。
真是阴魂不散。
靳劭飏抿了抿嘴,今日里,她跟着他一走动,所有人都在问他:
“二少,您和南方家的好事近了?”
“二少,听说二少奶奶不是省油的灯,左拥右抱,您行吗?”
他走了出去,看到南方滟又想敲门,没说话转身出去,带着顾海和文疏,回了军官休息区,扔下一句:“各自休息去,散了……”
没给南方滟任何好脸色,砰的合上门。
门外,顾海和文疏就此离开。
南方滟默默的望着房内的灯火,心钝钝地疼着……
为什么他就这么不待见她呢?
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了?
浓浓夜色当中,她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