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央,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夏侯渊也惊骇了,扑过去急问。
这也正是靳劭飏想问的,他扔下那个女军医,将夏侯渊推开,坐到床沿上,抓起玉央的手查看,声音无比急切:“你被注射了吗?玉央,告诉我你没被注射……”
“我……我不知道……它……它刚刚扎在我手上……”
傅玉央指着那针筒。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夏侯渊立刻冲了出去,“快请陆军医。”
这一吼,吼得那是惊天动地。
很快,陆军医来了,在所有人虎视耽耽地注视当中,给傅玉央作了检查,最后回复道:“报告少帅,傅小姐除了需要好好休息,身心受到了惊吓外,没有大碍……”
“那这一筒是什么?”
靳劭飏指着针筒沉声问道。
那团急乱的心思已渐渐沉定下来:氰化物大量注射的话,会立时立刻毙命,折腾了这么几分钟,玉央仍好好的,要么是她没被注射,要么这里面的东西不是氰化物。
“请靳二少交给我,让我去化验一下。”
军医请求着。
靳劭飏凝了一眼这个桐军巡洋舰上的军医,又望了望地上死绝的两个人。
“给我一个空药瓶。”
军医一怔,随即从随身的药箱内取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看着靳劭飏将那筒针剂注了一半到瓶子里,而后他才将剩下的半支给了他。
“这一半,由你们军舰上负责化验,这一半,我会找人去查验……里面到底是什么,又是谁想害我太太性命,我非要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靳劭飏的声音很严厉,对这艘巡洋舰更是生了十二万分的不信任。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夏侯渊一脸冷酷调头往外出去,嘴里则寒声下着铁令:“陆军医,你赶紧去化验,胡副官,把所有人集合起来,我要排查整艘舰艇……”
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谋杀玉央,若不把那个主谋人给揪出来,那就太折辱江南桐军的威名了——不管这人是来江北,还是江南自身内部,或是其他权势割据势力的渗入,必须将他彻查出来。
“是。”
陆军医领命而去。
靳劭飏将那玻璃瓶塞入口袋,转头一把抱起傅玉央,脸色终于缓了缓,说道:“我带你到别处定定神。”
这房间里死了两个人,太晦气了。
“好。”傅玉央柔柔应着,又看了一下手:“我想洗手。好脏。”
“嗯。”
换了一个房间,他让她坐好,转身吩咐相随进来的小菊:“去给小姐打盆水来。”
小菊暗暗咬着唇,眼底全是惊魂未定,“哎,这就去。”
没一会儿,她就打了水过来,搁到桌子上后,忽跪到了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落了下来,声音也哽咽了:“小姐,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姑爷让我看着小姐,我却被调虎离山,险些害了小姐……”
靳劭飏不说话,拧了一把毛巾给傅玉央擦脸上的汗水,然后拭手上的血水。
“起来,这不关你事。”
傅玉央说话有气无力的。
“小姐……”
小菊还是自责的不得了。
“小菊,你出去吧,不用自责,对方蓄谋已久,今天的事,若要说到责任,我也有。把她丢下的人是我,如果我没有离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为此,他真是要恨死自己了。
这时,江山和顾海,也闯了进来,齐齐跪到了地上。
“二少,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人放进来的。”
顾海直拍自己的头。
江山也深深地自责起来:“不不不,这事全怪我,辛茹肚子疼,是我把那军医领了进来,先给辛茹看了病,挂了盐水,顾副官这才放下了戒心,将人引进了小姐的房间。谁曾想,这二人曾包藏祸心……”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