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她沉沉睡醉去时,泪水淋淋,心里全是那句话“男人都这样”。
可为什么啊?
男人都要三妻四妾,受苦受累的总是女人。
男人们快活了,女人和女人却要在后院为了这个男人而厮杀;男人忙着外面的天地,女人却要在这块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为他生儿育女,有苦不能诉。
女人,怎么就这么命苦。
这一个晚上,她又哭又笑,也不知在母亲身边闹腾了多久,后来,她睡死了,无知无觉,没了痛苦。
一觉直睡到刚刚不久才醒,头痛欲裂,那份身体上的难受,可心上的难受往往要比身体上的难受要来得更为强烈,起来时,人整个儿恹恹地,什么劲儿也提不起来。
母亲给她做了解酒汤,她喝了,待头脑清醒了一些后,才问:“母亲,大帅府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的吗?那个傅玉央到底长得是怎么一个模样?她的脸伤得如何?身体还好吗?”
因为不能闹洞房,所以谁也不知道新娘长得是何模样——傅家珍爱这个女儿,将她藏得太深太深,深到都不让任何外人知道其长相。前几日,她刻意去医院想会一会这个未来的二少奶奶,可惜,根本进不去重兵把守的VIP住院部。
结果,母亲的眼神却闪烁了起来。
她看着觉得不对,凝声询问起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二哥从外头进来,沉沉叹着对她说:“四妹,你要有心理准备。”
她听着心头咯噔了一下,再次催问:“到底怎么了?”
二哥慢吞吞地道:“那个苏毓其实就是傅玉央。”
这个消息在她听来,完全是匪夷所思的,她立刻疾呼道:“这怎么可能?”
如果她是傅玉央,那她为什么要帮她,说让她在煜之面前立功?
母亲轻叹:“你二哥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也亲眼见到了。现在想来,有些事总觉得怪怪的。那日,二少蒙难,如果她是因为婚约一事而帮了二少,却为何让你读了你五弟的遗书?让你在大帅面前表现了你对二少的那份心?听说三少喜欢她,大帅特意为三少求亲于她,结果她拒了婚事,却也没说其实她就是傅小姐……再有,傅夫人出事时,她根本不在平城,这大婚在即,新娘子没有随行,这事也说不通……”
的确说不通啊……
南方滟的心,莫名就慌了——只要一想到她的本事,她的容颜,就乱了阵脚……
想都没想,她站起来就往外跑,想去亲眼求证,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去质问:她到底什么意思?
她不觉得这是一个愿意和人共侍一夫的女人。
有傅夫人这样一个母亲的,那脾气怎么可能屈从于这种旧传统。
现在,她见到了。
身姿绰约,灿若朝霞。
肤若凝脂,眸似星光。
穿了女装的她,竟是这么的明艳动人,站在煜之面前,又是这般的娇媚多姿,还真能应了那句话:天造地设……
南方滟呆呆看直了眼。
傅玉央淡淡看着,这个未来想要和她分享丈夫的女人,就这么急匆匆出现在她的新房内,那滋味,真是怪极了。
“你怎么来了?”
皱眉的是靳劭飏。
他暗暗瞄了新婚妻子,思及破案之日父亲的承诺,又想到了昨夜玉央说过的话,心下很不喜她们撞上。
“自然是来看新娘子的。既然将来是要做姐妹的,今日我自当过来见个礼的……”
南方滟咬牙吐出一句足能刺痛傅玉央心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