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五兄弟当中,靳劭珩狂野不羁,靳劭飏淡寡善谋,靳劭锋仁心慈善,靳劭离邪里歪气,靳劭轩最好玩乐……
他们当中,靳劭离年纪虽小上那么几岁,但,人是极为精明的,看事情也通透,说的话自然也深有道理。
“的确,这门婚事不成,于我们江北很不利。”靳劭珩也表示认同,“父亲让我去见傅先生,想把这个意思说上一说。这事,父亲说不合适,你说也不合适……这样,这个催婚的恶名声,就由我来背了……只是听说傅小姐伤得严重,只怕这个时候逼着举行婚礼,她嫁过来之后会因为我们靳军保护不周而怪罪于你……”
靳劭飏沉默了一下,老三说到的这些顾忌,他自然也想到了,父亲的意思,他也明白的,思量罢,他拍了一下大腿,作了一个决定:“大哥,这事还是由我去和傅先生提吧……”
“这不妥。二哥,傅先生现在必痛不欲生,你非但不体谅,还要去催婚,傅先生越发会恼怒你的,不好。”
靳劭锋不同意。
“我看也不用刻意逼,二哥过去含蓄得提一提,那傅先生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应该会有主意的。如果傅家真想改婚期,那就改吧……大哥,人生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真逼着结,闹僵了,傅家不见得肯给陪嫁。傅夫人要是去了,这傅小姐也就等于没了靠山,将来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啊……”
老五靳劭轩小是小,平时嘻皮笑脸没个正经的,可这话说得也是有理的。
“这不是陪嫁不陪嫁的问题,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只要傅家还肯继续举行婚礼,就证明他们不会因为这件怪责江北。反之,江北的责任就大了。父亲让我去强调的就是这个意思:必须举行婚礼……”
这就是靳劭珩过来找的原因,也是靳中华让他出面的主因:没得任何商量,必须进行。
靳劭锋忍不住叫了起来:“父亲这个做法太霸道了。傅先生一听就会觉得我们靳家这是想把傅小姐压在江北当人质。人家才出了事,我们这么逼,太让人寒心了……”
“我去找父亲。”
靳劭飏站起来,想去和父亲谈谈。
就这时,园门开进一辆三轮摩托,驶到他们面前时停下,陈团长从上面跳下,来到靳家五虎面前,先行了一个军礼:“报告……”
“陈年,谁让你回来的?”
靳劭飏沉声而叱。
“回二少,傅夫人醒了,傅先生刚刚发话,婚礼如期举行……特让我来报告一声。傅家的人已经重新开始张罗了。我出来之前,傅家让人去找记者,准备对外公布这事,今晚上就会有新闻……”
这倒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听,老四靳劭离凉凉一笑,“哎哟,傅夫人倒是醒得很及时啊……好了,这样二哥就不用做难人了……”
靳劭飏关心的可不是这个,“傅夫人情况如何?问过医生没?”
“呵,二哥,都说你最会拍傅夫人的马屁,还真是……”
老四靳劭离又哼了一声。
靳劭锋实在听不惯,极不高兴地打了他一下,“哎哎哎,老四,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最会拍马屁?二哥是傅家女婿,关心自己的丈母娘怎么了?”
“三哥,你没听过爱乌才会及乌吗?二哥和傅小姐可没感情,二哥就这么关心傅夫人,不是拍马屁又是什么?再怎么听不惯,那也是事实……”
老四扔下一句冷嘲热讽,调头就走。
靳劭锋无奈,回头道:“二哥,你别理老四,这人一向就没口德……”
靳劭飏自然不管。
陈团长见四少走了,才回了话:“情况不是很好……”
这话令他的心,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