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傅玉央果然是有踢球法门的,只不过观战了上半场,就把场上每个人的实力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她一加入蓝队,就改变了阵型,进攻时,以她为主,竟把红方攻势给压下了,并且还找到机会,撕开了对方的防卫,继而将球送进了对方的大门。
傅玉央在看到自己传球得力,顺利帮助顾海拿下一球后,开心得直蹦跶,一张小脸笑成怒放的花儿一样,眉飞色舞的就好像赢了全世界。
两阵对垒,靳劭飏看着她活蹦乱跳的俏模样,心脏在砰砰砰乱蹿,目光移不开,只能沉沉地盯着,并从嘴里恨恨地挤出两字:“再来……”
旁人以为这是他失了球后的恼火之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生气,只是难受,非常非常难受——如此灵活的她,如此武文皆能的她,不属于江北,只恨将来那个会拥有她的人,得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得此如花美眷。
“Who怕Who……”
几步之距,傅玉央笑白了牙,明晃晃地挑衅着他。
靳劭飏又被她的不驯逗得想笑:这丫头啊,怎么就这么爱和他对抗?可他竟还是这般该死的喜欢。
比赛继续。
在这样一个晴空烈烈的下午,所有观战的将士们都见证了那样一场精彩的对抗,两组球队,都展现了他们平常少见的球技。
蓝方将球赢了回去,红方再将分反超,就这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胶着,互相钳制,大家拼着耐力,拼着速度,拼着一口执着,令旁观者们紧张异常……
最后时间一到,蓝方以两分之差输了。
但所有人都觉得,这主要是上半场蓝方输得太惨,否则胜负如何,谁都难以预想。
“这人是谁呀?球踢得太厉害了……比旅座还厉害,太牛了……”
“她是个女的,是个女的……就是之前旅座救回来那个女人……”
“也是帮着旅认逼出内奸那位……”
“哇,是吗是吗?”
“听说身上还带伤呢,还能这么跑,啧啧啧,不得了……”
是啊,是不得了。
靳劭飏累了一个半呛,回头时只见她笑着和她的队员们挥挥手,正在折回去,走路的时候有点瘸。
哼,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真要废了才活该……
他抓起自己的军装想去洗澡,身上太腻了,全是汗,但很过瘾,很久很久没这么踢过了,带劲儿……
酒劲儿明明散了,可是他觉得自己好像醉得越发的厉害了……
什么也不说,他去洗澡。
坐在浴缸里,闭着眼,他明明想要将她忘了,可脑子里全是她在绿茵场上奔跑如流星、灼灼闪亮的模样……
唉,他要疯了……
等出来,在楼梯口,只见苏毓已换了一身骑马装,走在他前面。
待到底楼。
“陈团长,能借我一匹马溜溜吗?”
“苏小姐这是想去哪溜?”
“随便溜溜,听说明天就会有去上海的火车,到时我就要走了,这不,我还没好好瞧过江城的美景,想去转转……”
“行……我去给你找一匹温驯点的马……二少……
陈团长忽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靳劭飏。
傅玉央转过了头,瞄以一眼就转开了,正要走,却被他叫住:“你想骑马?”
“嗯……”
“你就不累的吗?”
语气阴不阴阳不阳的。
傅玉央转头看,“二少要是不乐意我骑,我就不骑,那我出去走走总行吧……”
唉,她又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有点郁闷:“我带去你挑马。陈团长还有事……”
陈团长:“……”
在看着靳劭飏走出大门时,他摸了摸后脑,喃喃道:“我现在没事啊……”
傅玉央只得跟了上去,心下暗自琢磨:这人,一忽儿热,一忽儿冷的,到底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