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德闻言,便点了点头,道:“是,皇上,奴才知道了。”
澹台望舒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且下去吧,自明日开始,你便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林贵嫔身旁才是。”
林和德拱手行了行礼,道:“是,皇上,奴才明白。”
“好了,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你且下去吧。”澹台望舒瞧了瞧此时的时辰也不早了。
林和德点头应了是,便退了下去。
余成德瞧了瞧坐在案前的澹台望舒,低声,道:“皇上,可是乏累了?”
澹台望舒抬眼瞧了瞧他,道:“余成德,命人准备热水,替朕沐浴。”
余成德忙点头应了是。便快速差了宫人准备好热水,开始替澹台望舒沐浴。
不一会儿,沐浴过后的澹台望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澹台望舒实在是觉得有点心累。
不过他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半夏了。
倘若他速度可以快点的话,那半夏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那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就这样的离他们而去了。
想到这里,澹台望舒也是非常的自责。
想来那半夏怪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现在他这样自责又有什么用呢,自责又不能解决问题,所以眼下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出那幕后的凶手来,替半夏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来。
如今,澹台望舒想着就看三日后那武丛宁调查的结果了。
随后,澹台望舒些许是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庆和宫内,婉妃听闻红笺所说的消息,满脸不悦。
大声道:“什么,你是说昨晚,皇上临驾玉清宫了?”
红笺欠了欠身,行了行礼,点了点头,道:“是的,娘娘,不过听闻最后皇上突然有事,就离开了玉清宫了,回到景德殿了,所以,皇上最后并没有在玉清宫留宿。”
婉妃听到这里,脸上不悦的表情瞬间变得缓和了起来,悠悠笑了笑,道:“那那苏漫漫岂不是气死了,打好的如意算盘,最后竟然没有实现,那她肯定是气死了。”
红笺微微笑了笑,道:“想来那苏贵妃肯定是气死了。”
“哼,眼下这种情况,那苏漫漫竟然还想着这些事情,还真是让人有点同情啊。”
婉妃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来。
红笺侍立在一旁,也微微笑了笑道:“是啊,想来那苏贵妃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你倒是形容的贴切。”婉妃笑了笑道。
红笺盈盈一笑,道:“谢娘娘夸奖。”
“红笺,那凉月宫林贵嫔如今什么情况了,有什么消息没?”婉妃突然想起现在眼下棘手的事情还是凉月宫。
红笺欠了欠身,道:“对了,娘娘,据凉月宫的眼线来报,说前日时间那玉嫔娘娘去了景德殿请求皇上批准林贵嫔娘娘去刑律司探望白芷一事,然而那时候恰巧在景德殿撞见了苏贵妃。”
婉妃闻言,微微敛眉,道:“什么意思?”
红笺继而接着解释道:“具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那眼线说,最后玉嫔离开后,那苏贵妃似乎还在景德殿,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没离开。”
婉妃听闻红笺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愤怒起来。
“这苏漫漫倒是仗着她是贵妃的身份天天跑去骚扰皇上呢,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红笺,你那安排在玉清宫的眼线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发现吗?”婉妃突然对那玉清宫的眼线有点不满起来。
红笺欠了欠身行礼道:“回娘娘,奴婢安排的玉清宫内的眼线些许是太过于小心谨慎,所以才没有及时把消息上报过来。”
婉妃听闻,微微皱了皱眉头,道:“红笺,你且下次一定要嘱托她,一有事情必须得及时禀报过来,要不然,她知道后果的。”
红笺闻言,便瞬间明白娘娘此时已经愤怒了。
对于娘娘的脾气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随后,红笺便矮身蹲下,点了点头,道:“是,娘娘,奴婢定会好好嘱托于她。”
婉妃淡淡的点了点头,道:“那玉嫔还是每天都去凉月宫吗?”
红笺低声,道:“是的,据说每天基本上都是上午去的凉月宫陪林贵嫔聊天。”
“对了,那皇上呢,皇上也还是每日都去吗?”婉妃继而又问道。
“听说,皇上此前去了后,那林贵嫔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让皇上滚出去。”
“什么,林贵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婉妃微微一怔,甚是惊讶。
“当时可把那些守夜的宫人可吓坏了。”红笺继而又道。
“那皇上没说什么吗?”婉妃疑惑不解。
红笺欠了欠身,道:“据说最后皇上默默的离开了凉月宫,什么话也没说。”
听到这里,婉妃是即难受又欣喜。
难受的是皇上竟然已经宠爱着林贵嫔到这种地步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龙威,皇上竟然不对她做出任何的处罚来,倘若是别人,早就已经诛灭九族了。
欣喜的是这林半夏倘若一直这样挑战皇上的耐性的话,她这份特殊的恩宠迟早是要没有的。
“她这样反而对我来说是有好处的,因为她越是这样,皇上越是会对她死心,最后皇上姑且就会对失去任何的希望了,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吗?”婉妃淡淡的笑了笑道。
红笺闻言,也一脸的喜不自禁。
道:“娘娘说的是。”
婉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来。
“不过,你上次不是说那苏漫漫去了凉月宫吗,后面被守在外面的侍卫给拦住了,那后期她且还有再去吗?”婉妃突然回想起那件事情来,问道。
红笺微微欠身行礼,道:“回娘娘,据说那次以后,苏贵妃生了好大的气,随后似乎并没有见她再去过凉月宫。”
婉妃闻言,心中甚是愉悦。
想来以这苏漫漫的脾气,谁若是得罪了她,她可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可是如今这守在凉月宫的侍卫可是皇上安排的,她不得不憋着一肚子气才是。
“娘娘,你说咱们还要不要再去趟凉月宫?”红笺道。
婉妃想着那日她去探望林贵嫔,刚好碰巧遇上了澹台望舒,所以才没有被外面的那些侍卫拦住。
倘若此番去凉月宫,若是没有之前那么好的运气的话,那她岂不是也跟苏漫漫一样,出丑不成。
思忖了片刻后,婉妃道:“咱们上次去了,是因为恰巧因为皇上在,倘若这次去的话,皇上没在的话,那本宫岂不是同那苏漫漫一样出丑不成。”
红笺连忙上前低声道:“请娘娘赎罪,是奴婢考虑事情太过于简单了。”
“好了好了,本宫又没有怪你,本宫也知道你都是没了本宫好,所以,你且起来吧。”
婉妃忙摆手道。
红笺这才谢了恩,起了身,道:“谢娘娘。”
“好了,你且让那些眼线一定要多注意观察,但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必须向本宫禀报,明白了吗?”
婉妃抬眼瞧了瞧她,一脸严肃的道。
红笺欠了欠身,行了行礼,道:“是,娘娘,奴婢明白。”
刑律司,武丛林坐在案前,思来想去这个案子确实有点棘手。
如今他手里什么线索都没有,他开始有点担心,他当初在皇上面前立下的那一纸军令状,似乎真的就要脱了这乌纱帽了。
之前他一直把线索都放在依兰殿内的玉嫔身上,然而似乎这件事情似乎跟玉嫔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再者他又把事情联想到了那平日里经常不待见林贵嫔的苏贵妃,似乎这事情与她也没有任何的关联,难道他所有的方向都出错了不成,或许是他在哪个环节出了错误不成?
武丛宁开始有点心慌起来了。
随即他又吩咐着他的手下把白芷带到他面前。
白芷盈盈欠了欠身,行了行礼,道:“白芷见过武大人。”
武丛宁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白芷姑娘,你且坐吧。”
武丛宁命了人拿来了凳子放在白芷的面前。
白芷微微欠了欠身,道:“谢武大人。”
“白芷姑娘,你且可以再次好好的回想一下那些时日凉月宫的事情吗,或者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些可疑的人?”
武丛宁一脸认真的问道。
白芷闻言,且努力回想着那时候自家娘娘怀有身孕时候所发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
良久过后,白芷心中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孔来,但是她虽然觉得她是有点可疑,可是她一向都是在殿外做事的,是很难接触到内殿的,应该不可能是她吧。
武丛宁全程都在观察着表情变化的白芷,希望可以从她这里得到一点点线索来。
白芷想到这些,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武丛宁说,倘若提了的话,诬陷了好人,那她心里肯定是过意不去。
倘若不提的话,那加害她家娘娘的凶手铁定就一直逍遥法外了。
白芷心中不免有点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