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了了心中一桩大事了,傅沉云谢了恩,起了身,便也会心的笑了笑。
倘若现在快速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雪归,她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想起高兴的雪归傅沉云脸上更加的洋溢着满脸幸福的笑容来。
些许是因为太过于高兴,澹台望舒今晚喝的有点高了,所以头晕乎乎的,本想今晚去凉月宫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于她,可是今日的他似乎喝的有点多了,他还是决定在这景德殿内休息明日再告诉于她吧。
他主要还是怕因为自己晕乎乎的实在是忍不住就把她怎么样了,如今的她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是啊,她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他倘若再不加快点时间,那到时候她和孩子都会受到影响的。
想到这里,澹台望舒不禁有点烦躁起来。
可是如今他还是没有想好两全齐美的办法来,有时候他真讨厌这样的自己,作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皇上。
想起半夏是如此信任自己,但是他却还没有做出任何保护她的事情来,他顿时心中不免有点恼怒起来。
或许是因为今日喝的有点多,所以才越来越觉得全身燥热的很。
余成德见状便上前扶起澹台望舒,扶他到后殿歇歇酒意去了,待入了后殿后,余成德便服侍了他躺下,见他微醺昏沉,心中叹道,这欠了别人的,终究是还了。这公主殿下,可算是如了自己的心意了,不过这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见皇上微微熟睡,余成德便掩了门,退了出去,搭了眼帘瞅着天色,想着今日皇上似乎要在这景德殿休息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去这凉月宫送个信,让贵嫔娘娘过来看顾一二?
正想着的时候,景德殿殿角处却拐过一行人来,他眯了眯眼仔细看,心中却叹了一声,整了整衣袖,迎上前去。
“婉妃娘娘安好,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余成德笑着问道,婉妃自然是听说了澹台望舒为这兵部尚书傅沉云接风洗尘饮了酒,特意过来看一看的,便道:“本宫听说,皇上因为这傅大人接风洗尘饮了些酒,怕那些宫女伺候不周,特意来看一看。”
余成德拱手笑道:“婉妃娘娘有心,只是皇上此刻已经睡下了。”
婉妃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笑了笑,总觉得他似乎是拦着自己一般,道:“睡下便睡下了,我候着,等皇上醒来。”
余成德不好阻拦,只嗫喏不言,婉妃看了他一眼,心中生疑,却想着里间是传召了其他宫嫔,不禁有点疑惑道:“里面可有旁人?”
余成德忙道:“没有,皇上今日高兴,可是多饮了几杯,已经睡下了。”
婉妃道:“尽是不尽心的,饮酒伤身,只是歇一歇便好的。红笺,去煮些醒酒汤来,皇上醒来时好喝上一点,舒服些。”
红笺应是,下去了。余成德见状,再不好拦着,微微侧了侧身,让开了路,婉妃进了殿,径直向榻上而去。
澹台望舒睡得香,自然是无所察觉。婉妃敛了裙摆,坐在一侧,瞧着他沉睡着的清俊面容,微微笑了起来,伸手触摸上他的唇,轻轻俯首落下一吻,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来,在殿中左右无事,便起身到一旁的榻上阖目微憩。
过了些许时候,澹台望舒微微拧着眉,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还是有些乏力,微微地咳了一声,想要惊动些宫人过来,却不防听到一道柔媚的女子声音,惊喜地道:“皇上醒了?”
他很是诧异地抬起眼来看,却是婉妃一脸欣喜地坐在一侧,见他醒来急忙走上前,澹台望舒急忙地直起身来,单手撑额,按着太阳穴轻轻地揉着,道:“婉妃这么晚怎么来了?”
婉妃盈盈笑道:“臣妾听说皇上饮了酒,特意来看看。”
说着,转身道:“这是臣妾煮的醒酒汤,皇上喝一喝能舒服些。”
澹台望舒不好推拒,半推半就地喝了半碗,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了,朕还有事要忙,你回去吧。”说罢,站起身来,走到衣架前,命人给他整顿衣裳。
婉妃瞧了瞧这个时候,皇上竟然还有事情要忙,心中甚是有点委屈。
她都已经委身来这景德殿内伺候他了,然而皇上似乎完全对她没了兴趣。
婉妃似乎感到此时的自己好一阵尴尬。
自古以来她就在皇上的心里都是贤良淑德,明事理的女人,所以这次也不为过,既然皇上还有事情要处理,那她也不好多做打扰。
便微微欠身福礼,轻声道:“既然皇上还有事情要处理,那臣妾便不再多做打扰了,只是臣妾只希望皇上能保重龙体。”
说完便再次盈盈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澹台望舒心想好在是自己醒了,这后宫当中倒是个个都不让他能省心的。
想起前些日子,那苏漫漫也是这样,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竟然跑来这里,也不知道那个死奴才余成德是怎么回事,竟然随意让这些个妃子们进入他景德殿内殿。
想到这里,澹台望舒一脸不悦。
忙大声呼喊道:“余成德,给朕过来。”
侯在殿外的余成德听到皇上如此大声唤他,心中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想着肯定是因为刚刚婉妃娘娘的事情了。
“皇上,奴才在。”余成德欠了欠身,行礼道。
澹台望舒蹙着眉头,瞧了他一眼,随后大声呵斥道:“你怎么回事,上次朕醉酒时,是那个苏漫漫,这次醉酒时,又来个什么婉妃,你说说你就不怎么动动脑子想想办法,别让那些妃子来烦朕好吗?”
余成德吓得腿都软了,忙欠着身子,惶恐道:“请皇上息怒,不是奴才没想办法,只是这些贵妃娘娘们着实厉害的很,奴才拦不住啊,再说了,奴才到底只不过是个奴才,哪能真能得罪那些贵妃娘娘们啊。”
澹台望舒瞧着他似乎说的也有点道理,想着这些后宫的女人们可是个个都不是是什么省油的灯。
“行了,就算是朕错怪你了吧。”澹台望舒摆了摆手。
余成德听了皇上这话,心中适才宽慰了不少。
“皇上可是要去凉月宫贵嫔娘娘哪那里?”随后,余成德见皇上打发走了婉妃,眼下这时辰也尚早,便低声询问。
澹台望舒想着既然自己醒酒了,那就去凉月宫把这好消息告诉半夏也好,顺便让她高兴高兴。
澹台望舒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走吧。”
随在身后的余成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不过他还是挺佩服皇上的,至今为止,皇上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来往这凉月宫许多回了,竟然还如此沉着。
倒也是让他彻底佩服。
凉月宫内,林半夏躺在床榻之上甚是睡不着。
想起今日那兵部尚书傅沉云归来,这公主殿下肯定是高兴坏了。
对于皇上亲自在宫中设宴为傅沉云接风洗尘的事情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想必皇上今晚是不会来这里了吧。
罢了,好在他高兴。
至于何时来这凉月宫她也不去想了。
此时,也不知怎么的,心中甚是感到有点空荡荡的。
长长叹息一声,便翻了一下身子,突然发现屋内站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澹台望舒还会有谁。
他是何时来这里的?
难不成刚刚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落入了他眼中。
想到这里,林半夏脸上不禁微微泛起一丝丝不好意思来。
澹台望舒走至床榻前,满脸笑意。
心中便生起一丝丝想逗弄她的意思来,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
“怎么,瞧见朕来了,怎么反倒不高兴了,那要不如朕这就离开?”
林半夏信以为真,慌忙转了身,正欲说不是时,只见那澹台望舒满脸笑容的瞧着自己。
林半夏顿时娇嗔道:“皇上又在逗弄臣妾了,臣妾不理你了。”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