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长长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白芷见娘娘似乎有着难言之隐,索性也没再继续追问。
可是这娘娘如今有身孕,是不能有着负面情绪的,这样会影响小孩的发育的。
继而劝道:“娘娘,身子要紧,再说这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你可千万要注意身子。”
听了这话后,林半夏随即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要不然,奴婢扶娘娘去那内殿玉榻之上休息一下。”
白芷瞧着或许让娘娘休息一下,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更好点。
林半夏抬眼看了看她,微微点头。
待服侍娘娘躺在那软玉榻上后,白芷侍立在一旁,不多时林半夏些许是累了,便慢慢的阖了眼小憩着。
白芷想着今日瞧着那玉嫔娘娘前来凉月宫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啊,不过她倒是没注意这玉嫔娘娘离开时表情是怎么样的。
娘娘也不知道是听了玉嫔娘娘什么话,才如此的不开心。
罢了,或许娘娘自己心中有数,她做为奴婢的还是不要揣摩主子的心事才是。
玉嫔回到依兰殿后,便和以往一样把林半夏写的信件由那白羽鸟直接送达给夏惊羽。
继而便趴在了那窗棱之上,眼神呆滞的不知看向哪里。
这惊羽哥哥对林姐姐的关心则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像,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惊羽哥哥竟然抛下整个千翎门只身前往长安城,为得就是解救林姐姐。
玉嫔想到这里,心中甚是无味杂陈,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随后又晃了晃脑袋,把那脑中负面的情绪驱除而去,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人家林姐姐和夏惊羽哥哥是表兄妹的关系,惊羽哥哥关心林姐姐是出于兄妹之情,她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她怎么能这样怀疑林姐姐和惊羽哥哥之间的感情呢,她真是太过份了。
想到这里玉嫔对自己好一阵恼怒。
正一脸懊恼之际,兰若进得了殿内,福了福身,低声道:“娘娘,你怎么了?”
玉嫔侧头瞧了一眼兰若,长长叹息一声,讷讷开口,道:“我没事,你身子好些了吗?”
兰若欠了欠身,回道:“谢娘娘关心,兰若只是偶感风寒,现如今已无大碍了。”
只是怕这风寒传了给娘娘,所以她才避了避。
玉嫔起身,走至她跟前,附手到她额头上,探了探,道:“瞧着你这脸色似乎还有点苍白,但你这烧似乎已经全然退去了,你还是好生去休息吧,我这里有其它的宫女就行了。”
兰若满脸感动,氤氲的眼眶快要湿润了,忙对着玉嫔道谢:“谢娘娘关心,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玉嫔微微的点了点头,兰若便自行退下了。
长安城京城第一酒楼,夏惊羽负手而立站在那城楼之上,望着这如此繁华的光景,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来。
想不到那皇上把这天下治理的还不错,至少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主子便是好主子,也是值得人尊敬和拥护的。
但只要一想那半夏处在那深宫之中,他内心就无比的痛苦。
倘若不是因为怕皇上以为林家和夏家功高盖主的势力对其产生二心,不得才将半夏嫁于那深宫之中,夏惊羽想到至此,他内心是多么的痛苦。
如今半夏竟然告诉她已怀了皇上的子嗣,那他便迫不及待的从北边赶了过来。
这次他一定不会让半夏继续待在深宫之中,他一定要把她给救出来。
“门主,有你的信。”只见一名陪同的侍卫拿着一封信件呈现在他面前,道。
夏惊羽瞧了瞧信件,问道:“可是宫中传来的?”
“是。”那人行了一记礼道。
夏惊羽便屏退了下人,快速拆开了那封信件。
竟然是半夏写给他的。
“惊羽哥哥,拜托你放手好吗,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了,我已经怀有皇上的子嗣,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皇上,不会离开皇宫的,倘若你真要如此,难道你就不考虑一下整个林家和夏家的安慰吗?”
夏惊羽身子微微的震了一下,她是在怪他吗,怪他不该来这里?
可是他这是担心她啊,她凭什么那样如此相信皇上?
再说了这如今的皇上就真的能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吗,倘若真的要她在林家夏家和皇上二选其一,那她该作如何选择。
自古以来,君王无情,她怎么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呢。
夏惊羽看了一遍又一遍林半夏写给他的信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随后便进得厢房内,拿起笔回了信。
景德殿内,一名黑衣男子正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正向案前的澹台望舒禀报着。
“你可看得仔细了?”
“回皇上,属下看仔细了,那白羽鸟确实最后是进了西六宫的依兰殿。
澹台望舒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千回百转,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想什么。
只见那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正低垂着头等待皇上的吩咐。
澹台望舒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夜来,语气淡淡道:“起来吧。”
“谢皇上。”夜来行了礼起身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