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帘而入,林半夏眼前一亮,那帐子中地上铺着甚是厚重的地毯,便是走上去,也如行在微软草地中一般,那左侧放着一张大床,被褥也甚是整洁,正厅里放着一张长塌,长塌前便是一方圆桌,并着四个小巧的凳子,右侧便是一方案几并着她的行装物件。
白芷放下了帘子,笑道:“娘娘可喜欢?”
林半夏住这帐篷,倒是新鲜,微笑着点了点头,洗漱完毕后,还要去拜见太后。
林半夏留着悯枝和怜叶守着帐子,带了白芷便出去了,出了帐门,白芷担忧问道:“娘娘,可放心她二人留着?”
林半夏微微地道:“便是这两日,她会老实一些的。贸然在此刻动手,会被当作谋刺皇上抓起来的,那可是死罪!我倒要看看,她们能出些什么幺蛾子!”
白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便跟在了她身后,瞧着对面的人,笑道:“娘娘,是玉嫔娘娘。”
林半夏抬起头来,郁瑾嫣也正走出帐子来,见着她未语先笑,道:“姐姐......”
林半夏浮起微微的笑意,道:“可收拾妥当了?”
郁瑾嫣点了点头,道:“正好碰上姐姐,便一同去请安罢。”林半夏颔首微笑,两人便并肩而行,一同向着太后的帐子走去。
到的太后帐前,守卫的侍卫便朗声唱喏道:“贵嫔娘娘、玉嫔娘娘到。”
掀帘而入,太后坐在正座上,菡芝站在一边候着,另一侧宁安公主贺雪归立得端然是一道风景,瞧她进来,便微微地朝她一笑,并不吱声,林半夏承了这笑意,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抬头见是她两人,笑道:“起来吧!”
两人应是,起身落座,这才刚刚坐下,门外便响起‘婉妃娘娘,仪贵人到!”
因了婉妃的位分,两人又站起身来,见着婉妃进来,微微福了一福,行了礼,婉妃上前对太后行礼,笑意盎然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对这宫中诸妃,向来也是偏爱婉妃,她向来不争不闹,虽是妃位,也并不如苏贵妃一般惹人着眼,便很是得太后的喜欢。
见她行礼,微微笑道:“快起来吧。”
婉妃谢了恩,便坐下了,与太后说话聊天,气氛便是一阵融洽,正在来的女眷各个拜会之时,门外不期然地响起唱喏,道:“皇上驾到!”
帐中诸人纷纷起身,跪在地上迎驾,门帘一掀,澹台望舒踏步入了太后帐子,上前行礼问安:“儿子参见母后。”
太后满是疼爱地道:“起来吧。”澹台望舒站起身来,转身向着一群人道:“都起来吧。”自己便落了座,目光不由自主地便看向了林半夏,林半夏默默地抬眼,瞧见他的眼神,垂下眼睛,露出微笑来。
澹台望舒收回目光,向着太后道:“母后,这几日便都是好日子,依母后看,射鹿之典放在什么时候合适?”
射鹿之典便是秋狩中的重头戏,便是在这山林之中放出一只鹿来,便由各家子弟去争相竞逐,若是射得了这头鹿的,便很是能在皇帝面前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