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狈的打喷嚏,靠在树干上披着利威尔的斗篷,巴掌大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冻得青紫颇为可怜。
“兵长,我的马跑没了。”她冻得身体僵硬,说话声音都是颤的还很小。
“和我坐一起。”
利威尔把她抱上马伸手紧了紧灿霓身上的斗篷,说:“你把衣服脱下来拧干,不然骑马会感冒。”这样下去,等他们回到托洛斯特区,恐怕灿霓都会病的起不来了。
“那我穿什么啊?”她可怜巴巴的问,低头看着下面的利威尔,小小的一张脸上满是委屈。
“拧干在穿上。”他想把灿霓抱下来,刚伸手就被瑞吉拦住。
“利威尔,你让她脱衣服拧干在穿上,还不如一直穿衣服,不然风一吹没衣服挡着,更完。”
瑞吉叹口气,利威尔在这方面太缺少经验,一看就很少照顾人,他说:“我们快点赶回去,让人烤火,还能缓过来。”
“是啊利威尔,你看灿霓冻得,在脱衣服折腾一圈,可能都要跪了。”
打了个喷嚏,乔纳他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乔纳看了一眼灿霓,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忽然之间有些心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别说了,我们快走吧。”看了这三个大男人一眼,梅西披上斗篷,说:“我们快冷死了。”她性格偏男生,身边仅有一个好闺蜜,现在又认识了灿霓,两个人一路挣扎到这里,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没事吧?”她骑着马过去,伸手抹了一下灿霓的脸,问:“你怎么这样冷?”
“我…不知道啊。”灿霓打了个喷嚏,看着梅西的手,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梅西直接用斗篷擦了擦,说:“反正也不干净,走,我们赶紧回到巨木森林,不然要完!”她咳了咳,稍微咳出来一点血,说:“估计我们得住在一个病房了。”
“大概是。”
灿霓小心靠在利威尔的怀里,转头埋在他的胸前,凉风吹得她很难受。
跑了没一小会,利威尔下马然后又上马,把灿霓挤到了后面,说:“挡风,抱住我。”
“嗯…”
梅西在一旁咧嘴,道:“兵长,你好温柔哦,不过小灿霓是我的。”
利威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骑马快跑,颇有一种你追不上我,人就是我的意思。
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巨木森林,其余走丢的人在大雨过后也都赶回了巨木森林。
灿霓打喷嚏裹着睡袋坐在火堆前,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头发已经被擦干,她始终没有缓过来,反而情况更糟,昏昏沉沉的抱着韩吉的暖夹子睡了过去,脸颊红扑扑的。
韩吉伸手一摸,被烫了一下,道:“高烧了。”她转头在自己的包里找了找,找出来了一点药给灿霓喂了进去。
“她现在应该去医院。”认真的看着埃尔文,韩吉说:“现在,灿霓的价值比我们接下来的目的要更高。”
埃尔文仔细斟酌了一下,转头看着其余人,说:“回去吧,这次大家都瘦了不少伤。”
梅西的小队只有她一个人赶了回去,她没有看到队长和其余的队友,连自己的闺蜜都没看到,眼眶通红的缩在灿霓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非常的悲伤。
“没事的,别担心。”
佩特拉见了,对梅西说:“你是她的好朋友吧?我是佩特拉,也是灿霓的好闺蜜。”她笑弯了眼睛。
“嗯,我是梅西。”抬手和佩特拉握手,她说:“很高兴认识你。”
队伍没有了来时的士气,在周围寻找一圈之后,埃尔文发现了地上的一个很特殊的水瓶,他拿了起来,仔细的看着。
“遗落在这里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应该是水瓶。”他拧开盖子,嗅到里面特殊的气味,微微皱眉,说:“应该是…果汁一类的饮品,我们现在有这样的瓶子吗?”
“据我所知,没有。”推了一下眼镜,韩吉拿过来仔细的看着,说:“这个瓶子是双层的,似乎是铁质的,我们现在并没有这样的瓶子,可以说,如果有也是十年以后的事情,因为我们现在的技术,制造这样双层的瓶子,是可以制造出来,但却不能够大幅度的发售,所以,是不可能出现的,而且调查兵团就算外出,也不会带这样的瓶子。”
“外来者。”三毛嗅了嗅,说:“我在这上面嗅到了一股很淡的人类气息。”
“不会是我们的吧?”韩吉笑着说。
“不是,很陌生的气息,我和你们天天在一起,难道还能不熟悉你们?”他露了一个轻蔑的神情,说:“利威尔是红茶,埃尔文是墨水,韩吉是化学,乔纳是烟,至于瑞吉…身上一股糖味,真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糖。”
“喂喂喂,三毛,吃糖咋了,小心我打你哦。”一旁的而瑞吉儿跳脚,说:“糖这么好的东西,你为啥不喜欢吃?”
三毛打嗝:“我为啥喜欢?为啥?为啥?”
“好好好,乖。”乔纳伸手按住他俩肩膀,凑过来说:“你来就和小儿顽皮逗趣儿一样。”
他俩脸当时就黑了,瑞吉一脚踩在乔纳的脚上:“你才小儿顽皮。”
队伍往回走。
埃尔文小心地把瓶子保存住,他猜测这可能是可以变成巨人的人类留在这里的,这么说的话,墙壁外可能真的有活着的人类,那他们在哪生存?还有多少人活着?既然能够变成巨人,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他们的墙内,有什么是吸引这些能够变成巨人的人类的?
等回到托洛斯特区,已经过去了很久。
灿霓躺在马车里,分不清现在那是哪。
只知道自己被人抱了起来,似乎是送到了什么地方,还听见了切森的声音。
“效果很慢,这药似乎对她没什么作用,烧只退了一点。”摸了摸灿霓的头,韩吉一脸的忧心,说:“我去配药,你陪她。”
“嗯。”利威尔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灿霓。
另一张床上躺着只撑不住昏迷过去的梅西,她的家人在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