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极度诗情画意。
美男相伴,美女左拥右抱,时不时冒出句“淡妆浓抹总相宜”,然后孟兰君奇异的看我几眼。
我算是看出来了,除了孟兰君是个异形,这帮子大西北来的美女和“山贼”完全就是稻草。
那儿的人均文化素质不高,坚决贯彻女子无才便是德政策,不像延国表面上这么说暗地里大家闺秀大多都认字会诗。
柔媚柔美两姐妹长的漂亮已经是造化,那嘴上功夫真是……我三岁的时候都比她们高明。
有这种被我“熏陶”了十多天还只会骂“没教养”的人吗?
第五十次被这么说后我也只好无语问苍天。
人笨没办法,笨到这份上我也只好朝着老天笑笑。
这十二天来我过的其实还挺好。
很明显孟兰君在延国官方是有那么点势力的,从我被“非法拘禁”了十多天号称家大业大的齐家也没能把我救出来就能看出来了。
每次齐楚在外面要见面,然后给我账本让我过目顺便伺机逃跑不成后,我都能看到孟兰君的微笑,我只好耸耸肩说:
“看吧,只有齐楚想救我,根本没有金国人。他们跟我没关系。”
“是吗……”高深莫测一笑,孟兰君款款走进内室,掀起帘子那一刻流泻出一室的旖旎风光。
我可不想进入那个袖珍妓院,虽然我没有事实上看到他们□□做的事,可是我怎么说都还未成年,活得单纯点比较好。
竖起耳朵竭力攫取内室的声音,确定听不到某些声音后,我便跟往常一样,走出“野山居”——就是孟兰君那厮住的地方,在山寨里瞎混。
许多山贼出去“工作”了,剩下的一些看到我都热情的打招呼,顺便贼兮兮的问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我冷笑,一个大巴掌拍过去道:“抢滩登陆战开始!谁先到厨房谁救能看到炉灶上香喷喷的烤鸡翅!一,二,三,开始!”
那些山贼一阵哄笑,但是都没乱动的,只是继续巡逻。
我第n次煽动叛变没有成功,只好大叫:“同志们辛苦了!”
下面一片巨响,“为人民服务!”
军人世家出身,我想当然的跟那帮伪装成山贼的军人混的很好,更何况在我看来他们大概是最单纯勇猛的军人。
其实兰国的军事应该很强,他们的军人如果都像我在山寨里看到的这样单纯,注重荣誉,勇猛,等级分明,纪律严明的话,那么和金国也是完全有的一拼的。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孟兰君利用我变相的和云启殿作对的原因吧。
只是他估量错了我对云启殿的重要性。
虽然我也不大清楚我在云启殿那到底算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云启殿绝对不会为了我做出孟兰君想象中的弃军队不顾千里走单骑英雄救美的浪漫故事来。
毕竟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独特的现代感吸引人可以,可是要让人爱上自己,那有点夸张了。
所以孟兰君,你不需要用那么迷离诱惑的目光看我。
我全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兰君抱着两个美女正站在野山居的台阶上看我和山贼们瞎侃,脸上笑意盈盈。
他说,“你玩的很开心啊。”
我嗯嗯啊嗯爱理不理。
他又说:“左来了。”
“嗯……啊?谁?!”我跳起,四处张望,霎时便看见山寨口那个笔直的身影。
虽然我有点近视,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出那个包裹着黑衫的经典倒三角身材。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我忽然有了一种……
“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哦,黑马王子!投入我的怀抱吧!
我冲过去,看清左的脸后,一跳,变身树袋熊。
“哦哦!左!就知道你最厉害最有良心最讲义气!你肯定是我的黑马王子!哦哦!耶!”
左被我剧烈冲击了一下依然巍然不动,微笑着托住我的腰,又是那熟悉的低沉声音:“混的可好?”
“别说的这么奇怪嘛,我是被绑架啊绑架!什么混啊……”我嘟嘴。
“她会混的不好?就差把我的手下都收为己用了。”孟兰君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揶揄。
左脸一沉,放下我道:“有劳孟公子大费周章了,将军说了,孟公子完全可以直接联系和他见面,无需这么拐弯抹角还连累无辜的人。”
“呵呵我也知道,”孟兰君淡笑,“只是在下想看看以明小姐的魅力究竟需要云将军付出多少,看来……明小姐还是很有分量的,居然要左护法亲自到来。”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冷冷的说,听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虽然我早就知道我是个诱饵,却不知道我完全是个无所谓的诱饵,这十多天我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奶奶的,要是我有轻功,还轮到得到你关我?
孟兰君丝毫没有愧疚感的样子,“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明小姐也是有事业的人,孟某只好忍痛割爱了。”
我氧化钙(注1)你妈!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孟兰君和左在内室神神秘秘半天后,左带着我离开了山寨。
我在山路上回头,没看到那两个让我玩的心情舒畅的两姐妹,倒是看到了孟兰君的名画《□□的笑》。
他高声叫:“明小姐,后会有期!”
我浑身一麻,连忙回头,左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低低的说:“连累你了,教主让我以后保护你,别在被人欺负了。”
“你也知道我在被人欺负啊!”我郁闷的说,“我每天晚上都回想我这段日子的经历,越想越窝气,我招谁惹谁了,没钱没势的就这么着被这个绑被那个耍,偏偏智商不够本领不大既不能自保更没本事报复,更可恶的是似乎所有人都能在打我一拳后给我颗枣子让我解气,岳仁也这样,云启殿也这样,现在这个孟兰君我看不久后大概也会给我点好处了,我就这么好欺负?”
左没说话,嘴唇抿的紧紧的。
“说不出话了吧,看来我的倒霉有目共睹啊。”我叹气。
“以后不会了。”他说。
“谁知道呢,我从来没有惹别人,麻烦自己找上门,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有人来整我。”
“我说不会就不会。”他坚持。
“好好好,不会不会,你马骑快点,我屁股痛,我要回去。”
“你这丫头,说话没遮拦。”左加快速度,一边轻斥。
“呵呵,我就这样……”
就这样,我被曾经的绑匪从新绑匪那救了回去。
无论怎样,我还是坚信世界很美好的,如果世界上再没有人在公交车上为老人让座,那么,我来让。
“明姐啊明姐你回……呃……啊啊!那个在湖畔居闹事的人!”刚进店,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豆苗就狂喜的冲过来,然后在看到我身后的左后瞬间刹车,“你来干嘛!不许欺负明姐!否则我和你拼命!”
我满头黑线的看竹竿一样的豆苗挡在我和左之间,难道他没主意到左一只手就能掐死他吗?
左面无表情,但是从全身散发的黑气来看,他很不爽。
齐洛恒走上前拉开豆苗朝左客气的笑:“这位多半就是尘萧门的左护法了,多谢您把我们的大老板救回来,豆苗!来道歉!”
豆苗诺诺,好心没好报,刚才的一腔热血转身就成了阴沟水,他朝左飞快的鞠了个躬后极悲愤的冲向厨房。
“别怪豆苗啦,左这家伙以前是差点在我店里闹出事来没错啊,豆苗对他有戒心也是应该的嘛。”我打圆场,拉过左对齐洛恒道,“对了,左要在这儿住一段日子,麻烦你安排个房间,还有,齐楚呢?”
“送货去了,他不能自己救回你,心情不好。”
“这样啊,不错,有良心!”
我看了看大厅,依然座无虚席,生意红火,那一片天灵盖仿佛打了“$”号,让我爽的不行。
“你们继续取工作吧,我要休息休息,山寨的床太硬了。”我向我的小阁楼走去。
“明绮。”左叫住我。
“嗯?”
“你……”他脸色复杂,“你不想知道主上现在怎么样吗?”
“啊?”我怔住,这我还真没想过,“我不知道啊……说起你现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你们不是在办大事吗?你不帮他?”
他一愣,刚想说什么,这时一个伙计走过来要带他到房间去,便走了。
我觉得没有追上去问的必要,还是睡觉要紧,等第二天有空再说吧。
回家就好。
注1:氧化钙,化学式为cao,汉语拼音读法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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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