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这辈子都要因为一手好菜成为极品厨娘了……而且还是做白工的。
两天前吼了云启殿一顿后奔了出去没超过十米,就被虎言以养身体为由架回了营帐,靠,丢脸也不是这么丢的。
安旦在营帐里呆了两天,忽然有人告诉我说,军队要离开了,回金都去。
回金都?我也要去吗,苦笑。
跟着那个小兵走出营帐,老远就看到云启殿挺拔的身影正走出他的营帐,身后跟着的,是小楼。
他瘦弱的身体包裹着沉重的盔甲,矮小柔弱,姣好清丽的容貌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圣洁,使他扶着腰间的剑柄跟在云启殿后跌跌撞撞走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我看出云启殿似乎有甩开他的意思,可是他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坚持跟着,丝毫不见气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好满足的样子,好可爱好单纯好让人心疼。
小楼,你姐姐我只是轻度同人女,对于你对感情的追求我支持,可是你追求的方向我反对。
要bl,也别跟云启殿啊!那真是女王不女王忠犬不忠犬恶魔不恶魔人不人的四不像小攻啊!
想到这儿,我的眼里已经饱含热泪,愤怒而惋惜的心情充斥了心房,真可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孩子疼的深沉”。
“明姐!”一个惊喜而羞涩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小楼老远的朝我奔过来,满脸开朗的笑,“你的身体还好吧!云将军不让我来看你,说会打扰你。”
打扰?多半是担心我和小楼见面更好串通逃跑吧,我冷笑:“你怎么叫他云将军?”
他脸色黯了一下,转而又抬头朝我笑:“云将军让的,说在军营里没有等级制度会不好的。”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就直接说嘛,我不相信云启殿是这么注重纪律的人,虎言不是在众人面前就叫云启殿云大哥的嘛,真是双面派。
越想越觉得小楼好可怜,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小楼,你想一直当他的小厮?”我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小楼是否还值得我照顾。如果他说是,那么我以后离开将不会带上他,以后两人的生命就如平行一般永不相接,大不了以后我挂念下他;若他说不,那就好办了,我离开的时候带上他,以后一块到处玩去!
小楼聪明的脑瓜子自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他低头思考片刻,似乎想不出答案,抬头面带哀求的看我:“明姐……”
“要你说你就说,没什么好犹豫的,顺着你的心,回答我。”我的表情肯定很严肃。
小楼的表情也坚定起来,他点点头,轻轻的定然的说:“是。”
好吧……是。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怎么样,只是觉得有点累有点不爽,挥挥手示意小楼可以走了,我有些僵硬的回了营帐,呆呆的坐在床上。
失去了一个小弟弟兼朋友兼保姆呢,一切,都是因为云启殿。
究竟我有没有偏激?我已经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我只想回到杭州,回到知味观,回到衙门,回到湖畔居,当我的老板娘厨师兼帐房先生,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再去想这个时候的失去失去再失去……我失去了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小楼,现在的我除了现代装备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现代装备和自己,这不正是自己来的时候的状态吗?
难道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注定不可能得到什么,只能是不断失去所得到的,那不是太悲惨了点?我可是个财迷啊!
营帐外传来一个小兵的声音:“明姑娘,将军请你去江边一叙。”
忽然想起,刚才好像云启殿就已经派人叫我自己,只是刚出营帐被小楼的事情一搅,心情不好郁闷之下又跑回来了。
好糊涂啊,就算再讨厌云启殿,小命还捏在他手上呢!
“马上来!”我又习惯性的抓起装备包包快速起身。
以前家就住在南方,没机会接触黄河这么高深的经典。
说他高深,不仅因为他是什么摇篮什么母亲,而是因为他使了众多诗人的肾上腺激素猛增,导致千百年后的我们要背要学那么多有关他的诗和文章。
说他厉害说他高深一点也不奇怪。
而现在我的肾上腺激素也在分泌,因为我看到了对岸隐隐飘扬的延国军旗……虽然正在远去。
“跑的,真他妈快!不愧是延国!”我站在岸边喃喃自语,眼睛盯着那一片军旗飘飘在狂杀中隐去。
“失败了的军队,最让人称道的,永远是逃跑的速度。”云启殿站在我身边,淡淡的叙述着嘲讽。
“切~”我从鼻子里喷出气。
“你说什么?”他好笑的看我。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完全赞同!”说完我还拍胸脯表示是真心实话。
他又转头看河对岸,“哦,”淡淡的应了声,“是想回去吧。”
“你又不让。”别一副上帝一样悲天悯人的样子,罪魁祸首就是你!
“可是我不想啊。”他假装忧愁的叹气。
我说嘛!哪有那么好的事?!转头,不理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带你来这吗?”
终于有我关心的问题出现了!我的耳朵几乎可以看到的竖了起来,嘴巴上却装酷:“你爱说不说!”
“呵~”他低低笑了声,“因为你烧了一手好菜啊。”
……我可以选择性失忆吗?比如说……忘记怎么做菜。
我呆了整整20秒,终于意识到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只好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说:“那你早说啊!你出钱我绝对给你出力的!”
“你不是不相信我嘛。”他一脸委屈。
记忆倒带至很久前某一天云启殿靠在我的房间门口用很暧昧的口吻对我说有某某能雇用我包吃包住包高工钱……我靠!傻子才会相信!“我现在也不信。”
“所以只好用点强制手段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耸耸肩。
咬牙,切齿,心里骂了句,我□□妈!表情愤愤然的同时,我佯装疑惑的问:“你们是不是要班师回朝了?”
“嗯。”
“那我怎么办?”
“还用问吗?一块走啊。”
“不要!”
“我的地盘听我的。”
……jay的超酷台词怎么几千年前的另一个时空就有人用了?云启殿你也是穿越的?!
见我眼神不断变换他看他,云启殿显然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
“你穿越来的?”
“哈?”一脸莫明其妙。
“算了没什么。”看就知道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认命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我有多久没有自己为自己安排过什么了?
早上一起床,就看到收拾好的包裹和恭敬等候的小婢女(为了途中方便云启殿买的)。
接着就是不停的赶路赶路。
金国的路上风景远远不如延国的多姿多彩,永远都是不变的典型北方生活全景,几天后小婢女就不需要叫我起床了,我会持续的在马车里睡到饿醒为止。
这个情况在昨天晚上终结。
终结者是尘萧门的护法,曾经在湖畔居见过一面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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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