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叶安城在电视上又看到了秦氏拿地的新闻。秦氏从他手上抢走了一块好地皮,气的他去调查了秦氏,结果发现秦氏幕后竟然就是归来的江迎白。
所以,他恨啊,恨的牙痒痒,他绝对不能把暖安再拱手让给江迎白。
所以他想得到暖安。
被福嫂拉住胳膊,不让他上楼,他愤怒地一把将福嫂推开:“我养了你们那么久,你家小姐难道不该以身相许么?”
“挨天杀的啊……难道我家小姐没有以身相许过么?是你自己不珍惜,你跟外面的野女人跑了,不要小姐了,现在又回来找小姐做什么?你要不要一点脸啊……”
叶安城被说的脸黑一片,红一片,他自己也觉得燥的慌。
“如果江先生回来,看到我家小姐被你糟蹋,该多绝望……”
叶安城听到那个名字,就恶心:“呸!那个残废!”
福嫂惊讶:“江先生回来了?他成了残疾?”
叶安城是不会跟福嫂说太多的,他依旧想上楼找暖安。
“我绝对不会让你碰我家小姐……”福嫂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过来用头撞叶安城:“给我出去,出去听见了没有?”
福嫂力气大,人又胖,要是不要命地撞过来,叶安城竟然被撞得一趔趄。想要殴打这个老妇人,可是又觉得自己堂堂叶家总裁打一个老太太传出去不好听。
他只好转身退出去:“明天我停了你家小姐的医药费,我看你们怎么办……我等着你们跪在地上求我……”
福嫂冷笑着挥舞扫把赶他:“你以为我们怕你么?你给我家小姐是吃药了,但是时断时续,所以我家小姐病才一直不好……你停就停吧……”
福嫂赶走了叶安城,暖安便从楼上走下。
“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暖安笑笑:“我早在楼上看着呢,如果叶安城敢打你,我就跟你一起跟他拼了……”
“小姐,你的疯病早就好了,他还不知道。我在想小姐什么时候让他知道呢?”
暖安摇摇头:“现在还得继续装病。否则我没能力将他赶出去。”
不,是没有能力从他的房子搬出去。
“小姐,姓叶的太龌龊了。他虽然口口声声给小姐医药费,可是那些钱都是他卖了暖家别墅的钱……”
“放心吧,”暖安拍了拍福嫂的手:“我会把暖家别墅给赎回来的……”
福嫂又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是不是已经想起江先生了?”
——
江先生?是不是江迎白?
她的迎白死了么?他都失踪四年了……
她的儿子和女儿也死了么?
暖安忽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喃喃地念着:“迎白,宝宝……我还活着干什么?我随他们一起死了吧……”
暖安哭的惨痛,神志又开始不清不楚。
她这是犯病了。
福嫂好怕这些日子的药都白费了,很怕小姐又恢复一年前的状态,不由抱住暖安:“小姐,小姐都怪我,我再也不提了不提了。”
只要一提到江先生和宝宝出事,小姐就会犯病。
——
暖安犯病后,休息一夜,第二天便没事了。
没事的暖安决定不能就这样等着,她必须做点什么补贴家用,这样才能不依靠叶安城。
她拍过电影,虽然出事后,在没碰过电影了,但是之前拍摄电影还有版权,她还获得过不少奖项。
而那些票房分红还在影视公司里,她这些年生着病,没人知道其实她在影视公司还有分红,只是她没有去签字,一直没拿回来。
估计影视公司的人不知道她情况如何,也不敢随便把她的分红交给她的朋友——叶安城。
谁不知道叶安城和她暖安是大仇人。
暖安主动联系了以前的朋友,除了杜阳曦和言天电话打不通,制片人的电话倒是打通了。
“要结婚了?啊,好啊,我可以来参加。”
——
酒店大厅里熙熙攘攘,都是往来的宾客,新郎在招呼宾客,而新娘因为婚车堵在路上,没能准时到来。
一个人处在陌生的人群中,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暖安有些局促不安,她便起身走了出来。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从酒店门口到南山门口,整个山坡上隔四五米便放置一个一米多高的百合花篮。东边是一道荒芜的回廊。没有人。
忽而,她瞥见一个面熟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江迎白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正从大厅里出来,那件礼服是从法国老店定制回来的,更显得他身姿挺拔,也更英俊了,只是他的脸色有些疲累地苍白。
暖安觉得他面熟,可是想不起来。
江迎白也看到了暖安,那不是那个疯女人么?
暖安站起身来,向旁边的回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挺不想看见他的。
暖安扶着长廊的栏杆,慢慢走着,可路是曲曲折折的,一丛丛明开夜合花开出红艳艳的花朵。
凌霄的枝桠爬满了长廊的柱子,眼见就走到头了,前面一堵爬满爬山虎的墙,挡住了路。
暖安不得不折回去,然而裙脚儿被藤蔓绞住了,她用力拽却拽不开,再一用力,刺拉一声,裙子撕烂了。
而暖安被反力一顶,顿时打了个趔趄。
快要跌倒的那一瞬间,一双有温度的手扶住了她的手。那个男人竟然跟着她过来了。
他就站在她身后,那么近,她脖颈处感到男人暖热的气息。
在这一刻,暖安忽然觉得委屈尴尬甚至丢人。他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近?
她缓缓扭过头去,看到男人深邃的黑色眼眸在暗色的光线下反射着明开夜合花的轮廓,晶亮晶亮的。
突然,他伸出双臂,默不作声地拥住了她整个的人,紧紧地抱着她,耳边,他的声音灼热而冷静:“我们是在哪见过么?……”
他的心分明在跳动不止,喘息也变得粗、重。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这个女人一样吸引他。
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去靠近。
她长得足够美,她的眼神闪躲如同可怜的小鹿。
但是这都不是吸引他的最终原因。
他一直找不到这个原因,所以他想亲近这个女人,想找寻她吸引他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