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看着王子琪的眼睛，语气坚决的说道：“这一切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些‘熊孩子’的家长，太溺爱孩子了。”
听到这话，王子琪眼中愧疚的神色淡了不少，但还是黯淡无光，她攥紧拳头，悲凉的说道：“身为他的妈妈，我没有保护好他，我该死！作为学校的教导主任，我没有及时发现孩子们的错误思想，我是失职。我……”
“王小姐，别自责了！不怪你的，我收集过那几个学生的资料，她们在别的学校时就是有名的学渣，行事向来肆无忌惮，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但都仗着家里有钱，全被校方给压了下去。”小意急忙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柳素素听到这话，赞赏的看了一眼小意。
不错，已经知道开始收集被告资料了！她果然没看错人，小意很适合吃当律师这一行饭。
小意小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子琪闻言，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了情绪，开口问道：“柳律师这次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了解一下当天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柳素素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一狠心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既然是学校的教导主任，那为什么她们还敢这么做？”
说完，柳素素赶紧补充道：“王小姐，不是我故意揭你伤疤，而是如果我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细节，将来上了法庭，一不小心，我们的处境就会很不妙。”
话落，王子琪垂下了眼帘，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包间里的空气一下子沉寂了下来，小意和柳素素紧盯着王子琪。
过了好一会儿，她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彻底平静了下来，开口道：“他们几个都是两个多月前一起转入本校的，我之前也听说过这几个孩子有多顽劣，当时我就建议校长要慎重考虑，可是因为学校已经收下那几家的捐款，根本拒绝不了，所以只能收了。”
“起初，几个人虽然跟别的孩子，不太合群，太并没有做过很过分的事，所以我也就放下了心，可是我没想到……呼。”
说到这儿，王子琪转头看着王卓，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柳素素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
王子琪深呼吸了一下，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开口说道：“我没想到……那五个转学来的孩子，其中一个是卓卓，同父异母的姐姐。”
听到这话，柳素素和小意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沉默无语的王卓，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同父异母的姐姐？
如果真是‘姐姐’做的，那就太残忍了！
想到这儿，柳素素忍不住回忆了一下原告的名字，南思茹，明冬儿，李林玉，刘晓智，周志文。
这其中只有南思茹和明冬儿是女孩，她们谁的才是王子琪口中的“姐姐”？
“她叫什么？”柳素素垂下眼帘，丢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王子琪刚开始也没听明白，可是略微一思索，就知道了柳素素再问什么，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南-思-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