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穿透乌云层,射向大地,人们从梦中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上班族,学生,社会中各个层次之人,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邺城左家,是邺城的一只神级别的大王八,已经在邺城屹立两年而不倒,时光流逝,风雨侵蚀,春来春去,花谢花开,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氏家族的寿命从来都没有中断过,风来,雨来,他会将自己藏在王八壳中,待风雨过后,天气放晴,它便又会伸出四只强健的肢体,稳稳的站立在邺城的蓝天之下,他们一代又一代,享受着这世间最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名利,物质的精细!
这天早上,邺城左家的代理掌权人,依旧熟睡着,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再梦中,他梦见了他死去多年的三弟,他的三弟还是像当年一样意气奋发,他说“大哥,我要带着悦悦去环游世界,左家交给你了!”
“好,去吧,左家一切有大哥在!”
三弟带着悦悦和刚出生三个月的侄子离开了左家,第二天,他派人去围杀离开的三弟,他派去的人,不知道是太过无能,还是他三弟太幸运,每次都让他逃脱,后来,他亲自带着人去追杀。那时候三弟和他的妻儿逃到了北方的一座小城,他将三弟违赌在小城里,三弟一家人已无处可逃,是他站在远处,扣动扳机,将三弟和悦悦两人枪毙了,他们的血就像黄泉路上血红的曼珠沙华,红的妖娆嗜血,却又带着死亡的气息,他在远处看着了三弟那目光中嘲笑,讽刺。他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一阵恐惧袭来!
他本来打算是要杀了他的小侄子,却被他的那双乌黑的大眼睛迷了心智,不忍心杀他,便将他送到那个小城里唯一的一所孤儿院。后来,他在左家太子爷的位置越来越稳,他在房间里高兴的哈哈大笑,一只枪孔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举起手来!”一声冷漠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就像黑暗里走出来的死神一般。全身透着彻骨的寒意。他慢慢的举起手来,恐惧占据着他的整个心脏。
“你……你想干嘛?”
“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就是你三弟,喔,不对,是你当年不忍心杀害的侄子!我告诉你,我来了!”
“我……我根本就没有杀害你的父母,你莫要被他们骗了!”
“怎么,你还想说谎?”
“不……不是的,天佑,你听我……”他的话还没有说要,一声枪声就响了起来,而他的脑袋已经被子弹贯穿了。血液,脑浆顺着枪口留了下来。
“啊……”左桥川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体的汗就像冒着水的水龙头一样,淋湿了整个床单。全身就像虚脱了一样,一丝力气也没有,口渴的厉害,他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桌子旁,桌子上放着昨夜还未喝完的凉茶,他直接将水壶提起,猛的灌入口中,这才缓解了他干涸的身体。
力气也渐渐回归了他的身体,屋里窗帘还未拉开,房间里还是阴暗的就像死神的宫殿一般,孤寂,冷淡,又充满着死亡的气息。他的内心,没有比此刻更向往阳光,他来到窗前,将帘子拉开,他的身体瞬间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中,而他的心,却感觉不到阳光的一丝暖意。
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之前的那个噩梦,准确的来说,那不是噩梦,那是最真实的存在,当年是他杀了他的三弟。只因为他嫉妒他,没错,他就是嫉妒,三弟是父亲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三弟从小就聪明,每一次父亲布置的任务他都是完美的完成,继承了父亲所有的优点,三弟更像父亲,才情,还是能力都深受父亲和越人叔叔的欢心,父亲当年是有意培养三弟作为左家未来的家主,只是三弟他从小都不喜欢继承左氏,,所以那年他带着他的妻儿离开了,只是他一直不放心,总觉得只有人死了才不会影响他。所以他杀了三弟。
只是他杀了三弟,家里的老东西他没有想到,已经快八十岁了,还是那么精明,老东西不死,左家永远不是他说了算,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太多了,以至于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家里的那个老东西不死,左氏就永远沦不到他来当家,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如他的愿,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还有三弟的那个余孽,必须要找到他将他赶尽杀绝,只有杀了他,他的噩梦才会停止,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已经有三十岁了,三十年了,那个噩梦整整做了三十年。
早上十点半,当左桥川还在房间里享受着阳光的时候,左氏集团已经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左氏集团所有的电脑被人入侵,电脑里面的程序一片混乱,所有的资料丢失殆尽,股价一落千仗,资金链断断了好几节,公司上下一片惶恐。
等左桥川下午到公司的时候,公司里面的情况更加的糟糕,公司里的职员百分之五十的请求离职,懂事会紧急的召开了会议,会议室里,大家各抒己见,像一群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吵的不停,就是一句有用的屁都放不出来。
“啪!”左桥川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太阳穴旁边的青筋已经暴起,他的愤怒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公司已经到这时候,这些人一个个的放着没用的屁话,不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还在这里勾心斗角,针锋相对,如果没有左家这棵大树,他们还在哪里去争锋相对去?邺城的左家是根基,是将贩毒得来的钱洗白的中转站,如果邺城左氏,完了,他们左家气数便要尽了。
“吵什么吵,吵有用吗?左家完了,你们就滚去大街上要饭去!”
众人听后,一个个的低下了头,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想着左氏如果完了,他们怎样如何抽身,这就是人性,你厉害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吹捧着你,你落魄的时候,他们却是想着如何抽身。
“桥川,告诉老爷子吧,把繁城的资金撤回来一部分,让公司度过这次危机!?”左桥川下首的一个一直安静的坐着的老人说道。
“可是……”如果告诉那个老家伙,他的太子爷的位置还能保的住吗?他会不会将远在国外的二弟招回来?
“桥川,没什么可是。家族重要,那些,以后再说。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别人是抢不去的。”
左桥川皱着眉头思索一会,也只能答应,大局为重,树只要有了根什么都可以去争,要是失去了根,他们只有死去的份。
散了会,左桥川将邺城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左旭德,他预料之中的大发雷霆并没有出现,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之后,便挂了电话。其实在此之前,他早就知道了邺城发生的事情,他生性多疑,当然也在邺城那边有自己的眼线,这一点,左桥川是随了他,两人都有疑心病。虽然是父子,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明面上那么的和谐。
越人脸上依旧平静的如同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一般,“旭德,回去吧!”
左旭德的一张脸色早已经气的贴青,他当初就不应该让左桥川掌权,早不是后来越人说,他绝对不会将邺城基业交到他的手上,现在邺城出事了。“越人,你知道的,繁城是我和父亲一辈子的心愿,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不是让你放弃,这次的行动直接取消,将邺城断掉的资金链补上,繁城这块地方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等邺城危机解除,我们再来繁城。”
左旭德瞬间恍然大悟,真是人老糊涂了,还没有越人清楚。恐怕他的时日也不多了吧。在有生之年,他能在繁城做一笔大买卖他日死后,也就无悔了。
他听从了越人的话,当天就带着越人赶往邺城,同时带走的,也是左氏在繁城立足的运转资金。他的离去,只苦了左天擎,本来公司才三个月,在繁城的脚跟在站稳,脚尖还没有落地,就被左旭德带走了资金,他要维持这个基本上占据了繁城半壁江山的公司现在更是难上加难,而左旭德还给他下达了死命令,繁城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情!要是出了事情,他左家大少的位置休想做牢靠,在缅甸还有一个他二伯家的二弟存在!还有一个左沐沐的存在,丢了左家大少的位置,他的父亲也会跟着遭殃,这是他唯一不想看到的。左沐沐做他妻子的想法更是一丝希望都没有。
左旭德回到邺城,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带回来的资金,只能缓解一时的短缺,并不能让整个左氏起生回生。邺城的左氏就如同之前繁城的叶氏一样,兵败如山倒,所有的股票价值已经下降到他所不能承受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