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柏林的米特区国际机场降临。
下了飞机,便和杨艾柠一路人碰了面。
因为不是同个工作室的,所以没有义务必须待在一块儿。
梁茗安排了专车,直接将一行人送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米特区比较出名的柏林洲际酒店。
电梯里,女人将手里的房卡挨个挨个分发给大家,还不忘提醒几句:“酒店是国际性的,也就是说这里的客人都是来自各国各地,保不齐你们隔壁的客户,就是中国的。”
“不巧的话,那客户或许正好是你们其中某位的‘粉丝’。”
“再不巧点的话,这个所谓的‘粉丝’精神上要是有点问题,或者她专门来柏林米特区,就是为了蹲你们,拍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回去好交差。”
“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的话应该没有人听不懂,先回各自房间休息一会儿吧,两个小时后,去附近预约好的店,选服装。”
大家都点点头。
电梯到了,杨艾柠跟其余的人道了别,便和安姒手挽手进了自己的房间。
剩余的助理和经纪人也找到自己的门牌号,推着行李箱进去了。
梁茗见没有外人,跟在褚淮韫身后不远处。
“根据您的要求,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派专人通知莱蒂尔赶制出席礼服了,等会儿衣服会有人送过来,到时候您就试一下那套衣服?”
男人抬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淡淡点了头。
而跟在他身旁的少年,一字不落的将女人的话听了进去。
心里没觉得有什么。
这些话,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刚才不小心瞟到了褚淮韫的手表,郁倦记得他上块手表不是这样的。
他还认得,男人现在戴的这款,是江诗丹顿传统系列的限量版,起售价是人民币的五十八万元。
这还只是褚淮韫平时戴的,要是出席个什么晚会,那基本都是好几百万的配饰了。
或许这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郁倦也从来不会去羡慕。
毕竟都是男人曾经一点一点打下来的江山,他之前受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苦和罪,也就只能褚淮韫一个人在深夜里,独自舔舐伤口。
这些是他应得的。
没有人有资格说他奢靡,也没有人可以去责备他。
“那老板,我先进去了。”
梁茗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刷了门卡,便推着行李箱进了房间。
只剩下褚淮韫和郁倦。
少年抬头瞧了两眼男人,随后看见前面那间,就是自己的房间。
男人的房间应该也在这不远处。
“今天微博的事,我很抱歉,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了。”
郁倦眉目之间早已爬上一丝倦意。
但还是保持清醒,想跟褚淮韫好好道个歉。
对方听到这话,步伐丝毫没有停顿,只是低沉暗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想公开吗?”
“哪怕是一点点。”
少年微愣,心的地方不由得有点疼。
一直都沉默不语,已经不准备回答男人的这个问题。
加快脚步,来到自己的房门面前。
“我已经到了,那我先进去了。”说完,刷了门卡,将行李杆收好,提着行李箱进了房间。
随即关闭房门。
褚淮韫步子都未曾乱过一拍。
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清眸深处,闪过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