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今自己都已经来着告状,后面还有这么多的百姓看着,眼前的这个狗官,总不可能都已经开堂了,却还是要像是以前一样,随便就找到一个什么理由,把自己给赶出去吧。
若是以前或者还有可能,然而今天自己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肯定坚决不会轻易地离开,况且有暗一在,自己应该也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因为身后的人给自己的鼓舞,李壮此时的胆子也不像是之前一样那么小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杜大人,就是想要看看他这一次又要准备用什么样的理由还有借口,将自己给打发走。
“李壮,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油盐米酒不吃呢?我家大人都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你们家翠娥是自杀的,关人家阿标什么事情,这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不是?”师爷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李壮,率先开口说道。
“师爷说的的确是,你家那小媳妇根本就是自杀,与阿标无关,你这事情来找本官也没有用,你若是觉得你家媳妇有冤屈,你就把证据拿出来。”杜大人听着师爷说的话,赶紧附和着,他正发愁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面前的李壮呢。
李壮皱眉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简直就是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来才好了,完全就是故意不讲道理,弄得他也开始有一些无奈,因为说实话,自己一时间的确是找不到什么证据出来。
况且自己的妻子都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下葬,此时说不定尸首都已经腐烂了,又去哪里找来证据证明是当初阿标奸污了她,所以才逼得她自杀的呢。
“大人,您这分明就是为难草民啊,翠娥已经去世这么长时间,让我去哪里找证据啊?”李壮跪在地上,皱紧了眉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略微有一些烦躁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然而杜大人听见他说出这话,却是万分的得意,觉得这似乎就是自己所想要看见的结果,就是逼着面前的人,趁早赶紧了解这件事情,离开这里,不要打扰了自己休息一般。
“若是如此,那可就不能够怪本官了,是你拿不出证据来,总不能让本官无辜去冤枉好人吧?”杜大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壮,眼神里面充满了不满,然后看了一眼师爷,示意他赶紧把面前的人给打发走。
师爷站在前面一步,继续说道:“李壮啊,你也知道,我们家大人,向来都是公正廉明,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现在拿不出证据来,也不能怪我家大人什么,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不,我不走,当初我找你们伸冤,你们连问都没有问什么,便直接把我给打了出去,现在又用没有证据来搪塞我,包庇阿标,你们之间根本就是同流合污。”李壮听到师爷的话之后,有一些着急的大声叫喊着,看着面前的人激动了起来。
脸色更是非常的难看,师爷可根本就已经忘记了还有暗一这个武功高手的这件事情了,便直接说李壮大胆,当众侮辱朝廷命官,让衙役打他。
“李壮,你可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污蔑我家大人,我看你也是真的不想活了,有轻松地日子,你偏偏不想好好过,就别怪我们无情,对你动手了。”师爷看着面前的几个衙役,一个个都还在因为之前的伤痛而捂着胳膊捂着腿的样子,暗自说着没用。
衙役看了一眼师爷,露出了非常为难的脸色,示意着面前的师爷,此时站在门口的暗一,还在那里,所以大家是真的根本就不敢动手,毕竟他们身上的伤,可是现在还痛呢。
师爷也是经过这么一提醒,才突然之间想到了面前站着的暗一,略微有一些尴尬的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身边的杜大人,小声的在他的耳边似乎是说着什么,杜大人露出了难色。
然后师爷便看着地上的李壮继续说道:“我们家大人,宅心仁厚,觉得你也是因为爱妻心切,所以也就不治你扰乱公堂之罪了,你就赶紧起身回家去吧,以后不要总是来胡搅蛮缠了。”
“大人,草民哪里有胡搅蛮缠,当初这阿标看上我家娘子,根本就不管我家娘子奋力反抗,将她带走,并且对她做出那等下流之事,逼着我家娘子自杀,这是所有乡里乡亲都知道的事情,我李壮一直求告无门,今日若是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宁死不走。”
李壮看出来,面前的人这是又准备将这件事情直接给拖过去了,不打算帮着自己解决,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都已经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帮愿意为自己出头的人。
他也不想去多想这些人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但是他心里面清楚的告诉自己,若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那么今后恐怕也就真的不能够再有什么机会可以为自己的妻子伸冤了。
翠娥已经死去这么久,但是自己却如此窝囊,哪怕就算是帮自己的妻子说上一句话,帮她伸冤的机会都没有,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十分的看不上这样的自己,更是痛恨面前的这个狗官。
“嘿,我说,你这刁民,怎么还给脸不要脸起来了?”杜大人听到李壮的话之后,立刻烦了起来,原本是想要听身边师爷的话,若是李壮就此罢了离开,自己也就不追究什么,此事完全就当是一场闹剧算了,但是谁知道面前的人居然突然跑过来又开始说起这些事情来。
自己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总不可能最后因为忌讳一个江湖中人,即便就算是一个武林高手也好,就如此卑微的受着面前这百姓的欺负吧。
有一点急眼的杜大人,完全已经没有了耐性继续听着面前的人跟着自己说些什么了,而是直接对着地上的人挥了挥手,“李壮,你若是现在离开,本大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算了,若是你还继续胡搅蛮缠,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拍了一下面前的惊堂木,杜大人十分生气的看着面前的李壮说道,也根本就不管身边的师爷一直在劝说着自己什么,他算是已经看透了,像是这种刁民,根本就没有必要给他们好脸色看,因为他们并不可能会因为而对你心存感激,到最后也不过就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李壮一直都不死心,已经这么长时间,还是坚持来告阿标,让杜大人开始从心底里面慢慢的察觉,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一个了断,若是长期拖下去,谁知道日后会不会东窗事发,让着李壮捅到了哪个大人那里去,伤害到自己的官衔。
他也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能够在此一带有此权力,一直以来都是非常轻松的过着日子,可不愿意自己现在的这种安逸,被面前的李壮给破坏掉。
反正在他和阿标之间,若是非得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自己肯定是选择阿标,总不可能选择一个对自己百害而无一益的李壮吧,这是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够长,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县官不好当呢?
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人,皱紧了眉头,心中十分的不悦。
“大人,李壮是不会离开的,而且草民找您是来伸冤的,不知道哪里有胡搅蛮缠,究竟什么地方有做错,让您如此震怒,还是说草民说得哪句话让大人心中不安了?”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杜大人,李壮冷笑的说道,“是不是大人害怕草民将你和阿标之间的事情,捅出去,所以才会这般不安?”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县官生气的再一次拍了一下面前的惊堂木,拿出一块令牌丢在了地上,让衙役给李壮行刑,重大三十大板。
不过在令牌还没有到地上之前,就已经被暗一接住了,拿在了手中。
暗一轻笑,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面前的杜大人的身边,将手中的令牌插在了那个盒子里面。
然后转身大声的说道:“既然杜大人一直都在强调,让李壮拿出证据来,那他便拿出证据,再来找您。”
“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闯公堂?”杜大人根本就没有兴趣听着面前的人说着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事情,因为他知道,都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的尸体,是绝对不可能查看出来什么证据来的。
而且再说,所有的仵作可是全部都同自己是一条阵线上面的人,总不可能会有什么人出卖自己吧,他就不相信哪个人不想活了,想要在这里找事情,除非是根本就不愿意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杜大人暂且还是先不要关心我是谁了,因为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会吓坏你。”暗一转身走到了杜大人的身边,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杜大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过却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