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是从她的额头上弄下来的?
难道,她的额头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且,她感觉好像有东西,深深地依附在了她的脸上。
使她脸上的肌肉,活动有些困难。
但,她不敢再用手去摸了。
守在门外的宫女,听见了西宁郡主的尖叫,马上跑了进来,询问道:“郡主,是做噩梦了吗?”
那宫女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直视西宁郡主那长满怪东西的脸。
西宁郡主发现了宫女的反常,有些生气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敢抬头?把镜子给我拿来!”
“是。”
那宫女心里忐忑,紧握着双手去取镜子。
西宁郡主瞧见那宫女拿着镜子的手微微颤抖,便不满地一把夺过了那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啊!”
“啪!”
尖叫声,和铜镜的破碎声,几乎是在同时发生。
只看了一眼,西宁郡主就被自己的脸吓得心怦怦地跳。
那是一张长满了黑色东西,加上细长白毛的脸,除了嘴巴、眼睛和鼻子,别的地方无一幸免。
她毁容了!
“滚出去!”西宁郡主吼道。
在床上抱住了自己,呜呜地哭了出来。
现在她既悲痛又愤怒。
悲痛的是,她毁容了。
愤怒的是,这倒霉的事怎么会轮到她。
这样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西宁郡主只好面对着墙壁坐着,再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守门的另外一个宫女,早就去通知了太后。
等太后带着太医来到时,就见到了西宁郡主躲到了被子里,身体都在颤抖,还伴随着呜呜的哭声。
太后叹了一口气。
真是时运不济呀。
皇宫女子,最在乎的就是那一张脸。
长得丑倒无所谓,但西宁郡主的美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
坐在了西宁郡主的床边,太后拍了拍西宁郡主的背,“西宁啊,不要伤心了,快让太医院院使给你看看,他是最好的太医,你一定能被治好的。”
西宁郡主哭得更大声了,靠在了太后身上。
哭诉道:“太后,我的脸毁了,以后我还怎么去见人呀?”
太后继续轻轻地拍着西宁郡主的背,安慰道:“这太医不是来了吗?乖,让他给你看看,没关系。”
听了太后温柔的话,西宁郡主才点了点头,将被子放了下来。
转过身来,背对着墙壁坐着,示意太医来诊治。
院使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了太后说的情况。
虽第一眼也是觉得骇人,但他好歹忍住了,没有现出任何的异样。
太后在路上已经提点了他几遍,让他一定要保持冷静,切莫刺激到了西宁郡主。
首先,还是照常的把脉。
可西宁郡主的脉象一切正常,和昨天一样。
这让院使有些为难。
接着,院使只能问了问常规的问题,“郡主最近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接触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怕是被传染了。”
西宁郡主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呀,除了昨天,我去了宫外一趟。”
院使两眼放光,“既是如此,那肯定是在宫外感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