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入赘女皇伤不起 > 44、两女冲冠一怒全文阅读

回到华府之后一朵紧盯着华康, 生怕她真的去那个百花楼。

温柔乡, 他还是知道是什么的。

华康将柳严叫进书房,一朵就在门外守着。

柳严进书房时,见一朵坐在门外嗑着瓜子先是一愣, 然后进了书房。

“查出是谁了?”华康问道。

柳严眼角瞥向门外。

“无妨,一朵守在那里更好。”

柳严上前一步, 低声说道,“是木槿, 还有红侧夫。大小姐, 要不要除掉他们?”

“不必,暂且留着,告诉正君让他小心一些便是。”华康的手敲在桌面, “坐吧, 百里家近来如何?”

柳严在华康对面侧坐着,“回大小姐, 这百里家少家主百里沉醉在大小姐走后更加的荒唐, 日日流连花街柳巷,放荡不堪,更是连连得罪京中达官显贵,百里家皆以之为耻,据传要换家族继承人。”

华康的手指一顿又在桌面上敲起来, 她走了这么久,也只是“据传”要换,恐怕, 百里家根本就没有动过换人的心思。

“听说,连玉清见到大小姐了?”柳严小心的说道。

“嗯,想必她说了什么,柳管家也猜到了。”

“是,略知一二。不知大小姐打算如何?”

“他既有青云之志,我便送他一阵东风。”华康收回手,端起桌上的茶碗。

柳严疑惑的皱起眉头,“可否请大小姐告知小的,这是为何?京中已是传遍……”

“连玉清会是皇夫,但不是我华康扶上去的。管家可明白了?”华康看向柳严。

柳严思索一会,“小的还是不知。”

“那柳管家可知梁国皇上想要谁做皇夫?”

柳严疑惑华康会称皇上为梁国皇上,“这,小人更是不知。”

“不知才是对的,她谁也不想要。所以,我偏偏送她一个,让她想扔扔不掉,自己腻歪自己。”如果猜的不错,那皇帝也是这么跟连玉清交易的。帝王无情啊!

“是,小的明白了。”柳严应着告退。

华康看向碗中的剩茶,据说剩茶可以算命,她原本不信的,只是现在有些信了。

上一世,有人说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无子,今生有人说她杀戮太重,不利子嗣。

罢了,万事随缘吧。

一朵见柳严出去,窜了进来,跑到华康身边,坐在她对面剥瓜子。

吃罢晚饭,一朵喝了华康递给他的茶就有些昏昏欲睡,强撑着在华康面前坐了一会,头一垂就睡着了。

将一朵放在床上,华康吩咐木棉月季看好他,便走了出去。

华是惴惴不安的跟在华康身后,“大小姐,要不要再给少夫君加点药?”

“不用。”华康头也不回的说道,是药三分毒,还是少用的好。

两人骑马到了百花楼。

浓浓的脂粉味呛的华康忍不住捂住鼻子,华是推开想要扑向华康的男子,低声说道,“大小姐,在这欢场,还是不要……”

顺着华是的目光,华康看向自己捂住鼻子的手指,将手指放下,在莺莺燕燕中她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百里沉醉。

“来来,华康,今日我请客。”百里沉醉手执酒壶,仰面躺在桌子上向嘴巴里倒酒,斜睨的眼角有无尽的妖娆,一群脂粉男儿围在她身边。

并未理她,华康示意了华是一下,华是便让老鸨带她们去厢房。

“喂,别走啊!”百里沉醉见华康上楼忙爬下桌子,脚步摇晃,显然已喝了许多,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男子,一手仍提着酒壶向楼上走去。

踹开华康她们的包厢,便搂着那男子坐下,一边灌着酒,一手伸进男子的衣服里摸索着。

那男子嘤咛一声,一双媚眼直飘向华康。

华是关上门,然后站在门内看向百里沉醉。

“有话快说。”华康不耐烦的伸手在鼻子前扇扇,“让他一边去。”

百里沉醉眼中精光一闪,放开怀中的男子,那男子收起妖艳的姿态,乖乖的站到华是的对面。

“不愧是华康,不知我哪里让你看出了破绽。”百里沉醉双目清明,抬手倒给华康一杯酒。

华康嫌弃的看向那酒壶,“刚才你喝过了。”反复提及不见不散,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有鬼。

“呵呵,大女子哪里这么唧唧歪歪,喝了就是。”百里沉醉将杯中的酒饮尽,见华康仍未动杯也不再催促,“这么计较,真不知你在战场是如何活下来的。”

华康伸手抹了一下百里沉醉脸上的胭脂,“位置太下,依你的脸形再往上匀一下会更妩媚。”

百里沉醉一僵,干笑两声,“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

说着站起来,示意华康跟过去。

进了里面才知另有一隐藏密室相连。

密室中只布置一桌两椅,桌面上摆着酒壶、酒杯。

“不知华家欲要如何?”百里沉醉坐下倒了一杯酒。

华康沾着酒在桌面写下:退。

“百里家也有此意,不知华家打算如何退?”

华康又在桌面写下:斗。

“在下与你真的是有缘啊,竟然如此不谋而合。”百里沉醉伸手挠挠自己尖尖的下巴。

“不,我与你不同。”

“哦?那里不同?”百里沉醉眯着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凑近华康。

“你胆子太小了。”华康说道,“只凭一己之力,小打小闹,如何能让偌大家族脱身?”

“那,你要如何斗?”百里沉醉缩回去,懒洋洋的看向华康。

“臣不斗,君不安。身为梁国最大的两个家族,华家当然要跟百里家斗。”华康将杯中的酒倒掉,又自己斟了一杯,放在鼻下慢慢的闻。

百里沉醉先一惊,想通之后连声呼妙,沉吟一会,又迟疑道,“只是,弃卒保帅未免伤损太大,恐怕会得不偿失。”

“不过是剔除腐肉罢了,那些糟粕留着也无用,日日饮酒闹事。借此机会清除,也是好事。”华康将酒杯放下,并未喝酒。

“……华小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比不得我夫人之仁。”百里沉醉说着自己干了一杯,“不知华家要多久可以退尽?”

“为何退尽?”华康反问。

“这,华家难道还要留有势力在朝中?”百里沉醉不解的问。

“当然,华家与百里家的斗争要延续百年。”

“百年?”百里沉醉又是一愣,“为何要百年?倘若你我二人去后,百里家与华家无人拘束,真的斗了起来,那么,恐怕会两败俱伤。”

“至少五十年内不会真斗,倘若真争了起来,那狭路相逢,便各显本事,各安天命了。”

“在下还是不明白华家要留下势力的原因?”百里沉醉背靠在椅子上问道。

华康手指在酒杯边缘滑动,“倘若我的儿子,我的孙子要当皇帝哪?”

百里沉醉嘴角抽起来,不说那最后犯忌讳的两个字,只说华康这么理直气壮的要男嗣当皇帝就让人镇静不下来,“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百里沉醉感叹着,又喝了一杯酒,压下抽搐的嘴角。

“那我们今日便开始斗吧!”百里沉醉说着站了起来,走出两步又回头看向仍旧坐着的华康,“华康,你我二人在时,万不能真斗。”

“那自是当然。”华康站起来负手说道。

百里沉醉打量了她一眼,总觉得华康不是很可靠的样子,这么无所顾忌的一个人,和她真斗起来,会很惨吧?

出了密室,站在厢房窗户前,微微打来一条缝,百里沉醉眯着眼看向大堂里的人,“华康,我们要怎么开始?”

“你叫什么名字?”华康指向那个跟着百里沉醉进来的男子。

“奴叫玉案。”那男子低头答道。

华康转向百里沉醉,“准备好了吗?”

说完不待百里沉醉回答,就将她推出窗外,一声怒喝响彻百花楼,“敢跟我抢玉案!”

木质雕花窗户被撞破,百里沉醉迷糊之间就半挂在了窗外,衣领还被华康扯在手中,被拉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粉嫩。

百里沉醉脸上一红,反映过来破口大骂,“姓华的,你放手。”

“你当真要我放手?”华康瞄向窗户下站着的老鸨和几个小倌。

“当然。”百里沉醉挣扎着说道。

华康嘴角一勾,松开了手,百里沉醉掉了下去,虽被老鸨等人接住,但后背撞到人身上,也是疼痛难忍。

“姓华的,你等着!”百里沉醉揉着腰喊道,又转向围观的人,“看什么看!”

华康退出窗口,无视华是瞠目结舌的表情,拿出帕子在玉案脸上抹了抹,然后搂着他走了出去。

众人见她出来,忙让开一条路。

华康搂着玉案到了看台第一排的位置上,原本悠哉观看花魁的女子被她身上的冷气冻到,忙端起自己的酒杯退到后面的位置。

华康坐下,搂着玉案坐在她的腿上,“上酒。”

“哎,来啦。”立刻有小倌送上酒菜。

百里沉醉摸摸脸上的刮伤,哼一声在华康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玉案,你过来!姓华的你敢仗势欺人!”

“我就是欺负你,你待如何?”华康斜睨着百里沉醉,伸了伸拳头。

“哼!”百里沉醉端起酒壶灌了起来,琴鼓再次响起,舞台上的小倌跳起了舞。

“华康,你太狠了。”百里沉醉阴沉着脸在华康耳边低声骂道。

“我还有更狠的,要见识吗?”华康伸手勾住百里沉醉的下巴,伸出手指在她细腻的脸上摩挲,心中暗想这家伙的皮肤怎么会这么好,若不是刚才扯她衣领时见到了那部位,怕是真的会以为她是男扮女装。

百里沉醉打开她的手,忍不住一抖。

台上的舞蹈完了,老鸨上台刚要让众人喊价,选花魁,华康一个杯子掷了上去,“花魁是玉案,舍他其谁?”

老鸨一僵,“华小姐,百花楼的花魁自来都是从雏儿中选的,这玉案早就破了身子。”

华康手伸进玉案衣衫内,打着圈从玉案的肚脐一直游走到那颗红珠,伸手一掐,玉案一颤,“我说谁是花魁,谁就是花魁!一万两,我要了。”

老鸨惊讶的看向华康,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偷偷去看百里沉醉的脸色。

百里沉醉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一砸,站起来扯起玉案,“他是我的,两万两!”

“三万。”华是在华康的示意下叫道。

百里沉醉暗恨今日没有带侍从出来,只是跟一侍卫喊价就很掉价,“五万。”

华是刚要再喊,就见华康转过头来,“出来多久了?”

“一个半时辰。”

华康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来。

“喂,你干什么?你不喊价了?”百里沉醉拦住她。

华康伸手拉住百里的衣领,向自己面前一带,张嘴咬在她艳红的薄唇上,“没有你,谁是花魁都无所谓。”

百里沉醉推开华康,向后跳了一步,用袖子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嘴,“华康,我百里家与你势不两立!”

华康勾着嘴角一笑,带着华是走出百花楼。

玉案惶恐的看向百里沉醉,百里沉醉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身后是哄堂大笑声。

坐在马车里,又用帕子擦了擦嘴,直到擦出了血腥味,百里沉醉将帕子一扔,“姓华的,够狠!”

华康回到康然居,洗净一身的脂粉味,一朵刚好醒来起夜。

“三更半夜的,你洗什么澡,有毛病!”一朵翻个身又睡着了。

第二日,华家大小姐华康将百里家少家主百里沉醉当做娈宠之事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