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元见贝知南与自己置气,明明是母妃的错,为何将这气撒在自己头上。
自那天从永寿宫回来,她对自己就不冷不热的,好像自己偏要选侧王妃一般。
“罢了,本王还要去批阅/文书,商讨国事。”苏慎元放开她的手,自顾自地走着。
她若执意为了不肯反抗母妃,甘愿受着窝囊气,自己又能如何?!已经弃了赠玉钗的权利,自己还要如何向知南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愿她能明白吧。
……
苏慎元走后,贝知南与太妃又选了几位妾室。
“七王妃,你身子不便,今日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一批,哀家与你再选。哀家困乏了,先回永寿宫了。”
“儿臣恭送母妃回宫。”贝知南带着身子确实很累,待太妃走后,自己险些眼前发黑。
“娘娘,娘娘...,你怎么样了?”
“无碍。”贝知南扶着额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自己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想要怎样?!真的好想羽然,如今在宫中受了气,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贝知南回到朝阳殿,终于忍不住声泪俱下。
她抚着肚子,哽咽着说,“孩子,往后,娘亲真的要与别的女人们分享你的父王了……”
……
次日,贝知南同着太妃又选了几位妃子,一共三十几位侧王妃大概是选齐了。
苏慎元直接不去选秀厅,以到御书房议事为由推脱了。贝知南经过这两天的折腾,真有些精疲力竭了。
苏慎元这些日子都宿在自己的书房。
贝知南正在小憩,却被阿莲的通报声叫醒,“娘娘,今夜,王爷按照太妃娘娘的懿旨,去了蕊侧妃的含香殿。”
“退下吧,本王妃知道了。”贝知南摆了摆手,又闭上了双眼,心烦意乱却睡不着了。
夜晚之前,贝知南已经歇下了,苏慎元却进来了朝阳殿。
“萱然,本王知道你没睡着。”苏慎元在床沿上坐着,因她是平躺着的,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你睁眼看看本王吧。”
贝知南假寐,并不回答他。
“萱然,只要你说,你留下,本王就留下,哪也不去,守在朝阳殿,守着你和孩子。”苏慎元的声音温柔下来,情不自禁在她额上印上一亲。
贝知南还是闭着双眸,呼吸均匀。
“萱然,只要你说不肯,本王就正眼不瞧她们一眼。”苏慎元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半晌,贝知南还是毫无反应。
苏慎元自嘲的轻笑了一声,“萱然,你倒是与本王置得什么气?!”说罢,看她还是不肯醒来,起身甩了甩袖子离开了,大概是去蕊侧妃那里吧。
他刚走,贝知南眼角便滑下一滴滴泪水,手攥着被褥,捂着自己的嘴死死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
苏慎元啊苏慎元,谁让你是大盛国的七王爷,我是七王妃,太妃让你雨露均沾,我想留你,会被世人诟病,红颜祸水,只手遮天,我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我们做一对寻常夫妻可好?
……
次日,听王府内侍女们议论,昨夜王爷真的宿在蕊侧妃那里,早上起来,便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呢。
贝知南只觉得心烦,抚着肚子,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不能生气,要平和。
傍晚的时候,贝知南又听阿莲来报,王爷今日去了贝侧妃的雨蝶阁呢,还是那个被打入过柴房里的妃子呢,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呢。
“哼,王妃娘娘莫要生气,没想到昔日的柴房里的侧妃居然爬到娘娘头上来了。日后娘娘诞下……”,不等她说完,便被贝知南用凌厉的眼神阻止了。
“阿莲,乱嚼舌头,本王妃要罚你府规!”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虽说娘娘怀有身孕,可是王爷理应也过来陪陪的,奴婢只是为娘娘愤愤不平!”阿莲跪下连连磕头。
贝知南一脸严肃,“拖出去,十大板!本王妃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她何尝不明白阿莲的心,只是自己贵为七王妃,有诸多限制。世人皆以为王妃身份何等尊贵,嫁入皇室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可她宁愿不要这个枷锁一样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