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的时候,style旧成员全体一起参加“一起开始”。
注意,是全体旧成员。
清流一个人在家呆的无聊,也不愿意去看所谓的告别节目,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几圈之后,还是戴了一顶大大的帽子找了个地方啃冰欺凌。
楚彻带着style 原班人马和粉丝们说告别语的时候清流在吃第五个香芋味,等节目终于结束,一行人带着粉丝们不舍的哭泣从电视台出来,清流牙齿都被冷的麻木了。
看着戴着大墨镜在众多支持者拥护下走出来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楚彻,清流舔了舔嘴唇,颇为怀念从前自己那短暂的被人追捧的日子。
真的是大大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搓了搓冷冰冰的手指,清流看着最后一个依依不舍做着告别的沈昶也上了车,从座位上站起来拍拍手,自言自语的道“唔,该回去了。”
路过保姆车的时候,清流下意识的看向楚彻坐在那个位置的车窗,一下子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清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咳,还是吃的太多了。
清流搓了搓下巴,下意识的觉得,还是跑回去吧。
气喘吁吁流着汗回到家,清流一下子瘫在床上,旁边电话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清流随手接起来。
“喂?谁啊?”
“你的速度倒是很快。”
冷冷淡淡的让清流熟悉的不得了的声音传来,清流干笑了几声“哪有,哪有……”
“既然你这么闲,今天去给我把练习室地板擦干净。”楚彻继续道,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记住,是你自己一个人。”
电话“咔”的挂断,清流颓唐的把脸埋在膝盖里,无比愤恨自己为什么要多看那么一眼。
再不甘心清流也不敢驳了楚彻的话,下午还是乖乖的去了练习室一点一点的擦地板,这可比跑回家要累得多了,擦得额上都沁出汗来,把脏了的水端出去,清流闷着头,开洗手间的门的时候一下子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上,一盆水有一半都泼到了对方的身上。
清流看着对方明显昂贵的西装傻了眼,呆了一会儿才急忙手忙脚乱的道歉,顺手拿着抹布就抹上了对方的西装。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我……真的很抱歉……”
把“要不然我赔给你”这句话咽进肚子里,清流默默的吐槽,就现在他的情况,除非再去卖身,要不根本就赔不起。
对方一下子掐住清流还在无意识招呼在自己身上的抹布,低低的笑了几声“没关系,只要你别再给我擦了。”
清流整个人傻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倒是对方好奇的推推他“怎么还不进去?都说了我不会怪你的。”
清流深深的埋下脑袋,慌张的把掉在地上的水盆捡起来,没有再多和对方说一句话就进了洗手间。
留在后面的男人感兴趣的眯起眼睛,回味了一下在看见对方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时称得上是惊艳的感觉,颇有意味的笑了。
清流接下来擦地板的动作快了很多,等全部擦干净后几乎整个人瘫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嘴角还带着一点苦笑。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会再看见他,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清流抿紧唇,把东西收回原位,拿着外套准备回家,心不在焉的险些再次和进来的人撞上。
“擦完了?”
楚彻朝屋子里打量了几眼“马马虎虎。”
清流原本心情就烦躁,这下子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啪”的一声把外套扔在地上,在楚彻陡然诧异的眼光下走到角落那里把水盆和抹布都拿了出来,挽起袖子就要重新擦,力气之大简直要把地板擦出一个洞来。
楚彻皱起眉走到清流身边,抬起脚踢了一下清流“行了,别擦了。”
清流不理他,继续擦,楚彻再次踢了踢他“起来。”
“干什么踢我!?”清流猛地站起身来,把抹布也扔在地上“你让我擦我擦了,不干净我就继续擦!凭什么踢我!我是新人就可以踢我!?我好欺负吗!?”
清流一改一直在别人面前带着羞涩腼腆的样子,像个喷火龙一样歇斯底里的不断的问着“凭什么”,与其说是在问楚彻,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完全失去控制的清流直到被人用力的按住才恢复了神智,面前的楚彻脸色严肃,见清流只是瘫在那里喘息才松开了些力气“好了?”
清流脸红了一下,挣了挣“唔……放开我。”
楚彻松开他,眉还是紧紧地皱着,但是却什么也没有问“你回去休息吧。”
“啊?”清流尴尬的看着满地的水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我收拾一下在回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楚彻把袖口往上挽了挽,看着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的清流终于不耐烦的道“快点走!”
果然,温柔什么的,都是幻觉啊幻觉……
第二天清流特意早早的来到练习室,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一点看不出前一晚还是一派混乱的样子,清流吐吐舌头,乖乖的去练习了。
原本清流还有些忐忑,可是楚彻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连前一天的擦地什么的都没有提起,清流这才松了口气,也自若的开始练习动作。
这一天都很平静,清流一直有些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暗笑自己担心太多,可是等练习结束,清流和柏木一起出去的时候,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出现。
“原来你就是style的新成员,我找了你好久。”
还是记忆里挂着温文儒雅笑意的郑同,却让清流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
混乱的是曾经的记忆,久远却始终难以忘却,曾经自以为的宠溺,自以为的温柔,自以为的依靠,在一切爆发以后都成了冰冷的漠视,尖锐的嘲笑,以及刺骨的嘲讽。
他不是没有对条件优越的郑同动过心,可那小小的心动还是萌芽的时候,就被一系列的冲击毁灭了。
那时候当他狼狈不堪的找到对方希望可以得到哪怕是一点小小的解释,却只看到对方揽着刚刚找到的新欢,一边在他面前调着情一边冷笑着对他道“我们不过是玩玩,你只是被我包养而已,还想我怎么做?”
“你太天真了,你怎么样,不关我事。”对方嘲笑的看着他“因为,我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