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置完古维休息后,我换上衣服出了门,到楼下的时候,裴萧栋已经等着了,他摇下车窗,冲我招了招手。
“裴叔,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上车后立马掏了根烟,在家的时候我都忍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出来那还不抽个痛快。
裴萧栋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没应声。
我见状也闭上了嘴,病痨没啥不好,就是有点好面子,特别在外人面前端的像个大老爷,一本正经不说,还喜欢板着脸。
待我和他进了屋,一切立马颠倒。说不上谁主动的,反正等我回过神来,身上衣服早就被他剥光了,像只拔了毛的白斩鸡。
“裴叔……你洗过澡出来的吧,闻着真香……”我往他脖子上吸了个红印,调笑道。
裴萧栋嗯了两声,虽然没回话,不过就看那摸样,似乎挺享受的。
也是,老子在家被人伺候,到这就换伺候他了。别说,一个萝卜一个坑,都被耶稣他老人家算好了。
顺着他的脖子,我一路吻到了胸口,老子年轻力壮,就这么时间,小弟弟立马精神了。
我稍稍抬起身子,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没几秒时间凭着触觉就摸到了润滑剂。
“用得挺快……只有小半瓶了……”我皱起眉头,往手掌里倒了一点。
裴萧栋见状跟着半抬着腰,张大了双腿。
我用手指沾了一些,趴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往他下面抹去。经过老子不懈的开拓,病痨下面终于比以前松了一些,当然,松不是一个贬义词,该紧的地方还是紧的。
爽完后,我抱着病痨去了浴室,躺在浴缸里,我浑身上下舒服得好像成了仙,整个人好像是天上飘着。
“裴叔,最近怎么样?我听我爸说深圳那块地又被你拿下了?”我闲着没事,把他长发用个橡皮筋盘成了发髻挂在了头顶上。
裴萧栋回头睨了我一眼,微微扬起嘴角: “你爸就是一个大嘴巴,这公文还没正式下来他就在外乱传了?”
“呵呵,好事还怕传千里,我爸那是眼馋……你也知道地产这块我爸就是骑着马也赶不上你,所以心里憋屈的……”我调侃两句,嘴上像涂了蜜似的。
裴萧栋冷哼一声,眼中透着冷意,“现在赶不上不要紧,你爸不是还有你吗?哪里像我……养了一个不成器的!”
“裴叔,你和辛柏还没和好啊?”我打了个哈欠,感觉他身子下滑了,赶紧一手把他捞了上来。
“别和我提他,现在他翅膀长硬了,我现在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前些日子和他吃个饭,说好就我们父子俩,没想到他把那个女人也带来了……”裴萧栋一脸的气急败坏,浴缸里还跺了跺脚。
我挑了挑眉,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有点好奇。
“你们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吵架了?”
“哼!他不敢……”裴萧栋脸色阴霾。
很显然,有些事脱离了他的控制,让他怒不可赦。我端详着他的神色,突然往旁想了想,要是当初我也逆他的意思,说不准……
“若绯,柏柏他怎么就不听话呢,我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威胁也威胁了,其实我也不是反对,我就是让他先缓一缓,要是真和那个女人有感情那就多接触一下,一年两年……急什么?”裴萧栋发怒的时候情绪上的变化不大,但是就发出的气场却是让人压力备增。
我见他站起身子,拿了条浴巾往自个身上擦了擦。“裴叔,不再泡一下?”既然他起来了,我再泡着也不好意思,跟着也站起了身子。
我和他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经过刚才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后,他整个人气压骤降,风雨欲来。
这么一来,我也就没了兴趣,谁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呀,至少老子没抽风,我抽了一根烟后也就准备睡了。
“若绯……”
正睡眼惺忪的时候,裴萧栋冷不丁叫了我一声。
我强打着精神问道: “裴叔,什么?”
“没……算了,不说了……”
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反正说完话后就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我了。
我叹息一声,侧身搂住他腰身磨蹭道: “你要是有话就直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就凭你一句没,算了,不说了也猜不到啊,对不对?”
他动了动肩头,闷声道: “我心里烦得很……若绯,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冷清得慌……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这要求提得……不是逼我说不嘛,我一大好青年没事住在朋友长辈家里,算什么啊,我抓抓脑袋,一时没做声。
“算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病痨叹了口气,悠长悠长的。
“裴叔,很多事不是我愿意就能答应的,我是唐家的长子,我爸的儿子,到了我这年纪已经没有任性了,更多的是责任,我爸他现在好不容易把公司交给了我,我要是现在闹出什么事不是给他驳面子嘛……”我长这么大,出柜两个字从未想过,或许在我心底深处,我觉得自个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
人都是逃避现实的,上辈子我倒是潇洒去追爱了,可是后果呢……不照样跳楼了。
“我知道,我不逼你……没事,睡吧……”裴萧栋转过身子,亲亲吻住了我的鼻尖,眉宇间已然舒缓。
我看着他,心头一阵骚动。和病痨相处越久,我就觉得两世反差越大,这辈子的他……在我眼里明明就是一绵羊嘛,和枭雄没啥关系。
但饶是如此我仍是给自个提了个醒,眼屎多了瞧不清楚不要紧,关键时候擦干净就行。
第二天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古维正坐在电脑前办公,见我瞪着他连忙往被窝里躺了。
“唐哥,没事,刚刚公司发来一个报表,才两分钟……真的,我屁股才搁了两分钟你就回来了,别说,真巧……”
我冷哼一声,卷起衣袖道: “是不是真巧你心里明白……古维,我算是瞧明白了,你就是一革命的命,放在五十年前你要是□□,没准靠你的劳碌能混出个司令官出来……中饭吃了没?”
古维似笑非笑: “还没,唐哥,你要是愿意……就来个番茄炒蛋吧,你知道的我吃不得咸的……”
“一个菜太少了,再来个汤吧,想吃什么没有?”我从冰箱拿出两个鸡蛋朝碗口一碰。
“厨房里还有些鸡毛菜和土豆,唐哥你看着办随便弄一下吧……”古维倒是不挑嘴,随便道。
我点了点头,往厨房里忙活去了。
半个小时后,我陪着古维坐在了桌旁,看着他配菜下饭的摸样,我觉得自个方才没白忙活。
“唐哥……”他冲我挤了挤眼。
“干嘛?”
“昨天……没累坏吧?”他呵呵一笑,明摆着指向了那里。
我摆摆手,啧了一声: “早就和你说过了嘛,一夜一次的量,没事……就他的分量,老子的肾承受得起……”这话不是自夸,绝对有根有据。
“倒是你别想有的没的,你现在养病期间,那个……得忌……”我嘴里嚼着饭,声音顿时比刚才说话含糊了不少。
古维嘴角上扬: “是得劳逸结合……唐哥,为了将来……眼前的快活我忍着……”
我睨了他一眼,听他这话的意思似乎明着暗着都把我的话给拐了个弯,往别的地方去了……算了,反正只要我这不行动,他那……只存在想象。
***
两个星期后,我陪着古维去了医院复诊,情况良好。在医生的允许下,古维终于重回工作岗位,当然他还捎带着我一起回去了。
天气进入五月,一到下午我的困劲就犯了,估计全是在家两个礼拜睡午觉睡坏的,现在我上班这脑袋搁在桌子上搁着搁着就流口水了。
梦里正数钞票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擦了擦嘴,强打精神问了句: “喂?”
“是我。”
声音听着耳熟,人嘛……我想了想立马坐直了身子,不确定道: “辛柏?”
“嗯,今天我办单身派对,你有空吗?”
“没……”我这没空两个字刚说了一半,话就被他抢去了。
“若绯,给我一个面子,你不用担心我女朋友也在,还有一些同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带人来……我就是图个热闹……”他立马解释道。
我手里打了个响指,摸摸下巴: “晚上我有个应酬,估计得晚点,要不这样吧,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算算时间大概九点吧,行不行?”
“可以,我们反正决定通宵的……若绯,我等你……”
挂上后,我立马打内线叫了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