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临安城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
风悠悠的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雾雨轻轻洒落,雕的古拙的栏杆被蒙上一层湿润,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
夜里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
画舫在湖上游,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白色的壁窗纸上映出一个清晰的身影,小丫鬟道:“小姐,你救上来的人怎么还没有醒?我们是不是应该报官?”
小姑娘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她对面坐着一个端着酒杯的女子,长的细眉柳腰,白银玉琢,好看的不得。
女人说:“没事,她一会就醒了。”
果然,角落里面传出了一声嘤咛,冯胖胖拖着脖子,感觉她睡的床有些晃荡,就像是浮在水面似的。
“呀,你可终于醒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喊道,冯胖胖一天声音眼中闪过疑惑。
“这是哪儿?”她爬起来。
“这?这是旬阳河呀,你为什么会掉到水里去?要不是运气好碰上了我家小姐,只怕这会儿已经去见阎王了。”那小丫头上前来扶她,胖子晃了晃,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船上。
她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对他们一边感谢一边好奇,随口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奇怪的男人?嗯……他头发短,就这么长。
身上穿的衣服也奇怪,就像我这样,上面的长衫只到腰部,底下穿着裤子以及没有见过的鞋……”
冯胖胖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却没想到比划了一下之后,那位坐着喝酒的小姐竟然看懂了,点点头说:“你说的人,是当今的驸马爷吗?他年前刚出现在淮安城的时候,就是如你所说,奇装异服,言辞古怪,当时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冯如是瞪大眼睛,有些怀疑的看着这个女人:“那,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在哪?”
“他就在这附近,可是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对方?一来我们非亲非故,二来你也不能给我任何好处,况且我还刚刚救了你。”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冯胖胖慢慢点头,既然人家不愿意她就去别的地方打听。她转身准备出船,却被那十一二岁的丫头喊住。
“等等,驸马爷今天就在这游紡上,你去哪找他呀?”
冯胖胖:“真的?”他看一下那位坐着的女子,知道她才是做主的。
女人对丫鬟的话沉默,她长得很好看,冯胖胖很快了解到对方是舞姬,会派她去献舞。
而冯胖胖要找的商大公子,很有可能就在那座花船队的大游访里,只是凭她的身份,根本靠近不了。
饮下最后一杯酒,女人擦擦嘴角:“走吧,我带你过去主船那边。”
她走在冯胖胖前面,没有回头看她,快要上大游访时候忽然念了句:“万物皆由相,相由心生,心生则生,心灰则灭。”
冯胖胖一征,抬头看她,忽见眼前这个女人像是一轮快要烧起来的太阳,刺眼无比。
“你是谁?”胖子问。
“我是来带你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