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呢?”暖玉的语气很温柔。
“因此。”窗外发生了变化,北辰知音渐渐地冷得像块石头,雨点仍不停地敲打着廊下的护花铃,他那种情绪上头了,“是他。”
“玉无瑕那支舞很像一个人吧?父王夜宴那晚可没少把视线放在玉无瑕身上。”
“绝无可能!”北辰知音往常那种屈辱感,那种将消未消的怒火,“一个隐藏了七年的东西!不可能,它早就死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暖玉深知这个印象很模糊,也许是一种罪过,“尚书玉府惨遭灭门,鹿问筠宁愿拿亲生女儿交换,李尚书在元正那夜的闹事,还有玉无瑕!你没发现她行为举止都很怪异吗?我想,有一件事情整个青丘都不会忘了吧,一将功成万骨枯!”
北辰知音紧张了,他突然就起来的身体最后又软了下来,手搭在床沿,这一念头重新勾起他的回忆,越想越害怕。
“也许他们都一样……”暖玉弥留之际的思量:“都拜了一个东西。”
“不!不会的,不会的!!”北辰知音情绪激动,勃然大怒拂袖,劈哩叭啦的碎了一地!
他作势就要找玉无瑕。
“别去了,她不想让自己属于任何人。”暖玉直接点明了道:“已经死了。”
“你说谎!”
“真的死了,是真的。”
“出去!”他的理智在不停地呼喊着,在痛苦的鞭打下他的心理变得压迫。“走。”
暖玉化作了一种暂时的力量,激发他去采取某种奇特的手段来让北辰知音摆脱这无法忍受的压迫,“你醒过来吧北辰知音,醒过来好吗?记忆都是骗人的,所谓的过去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我不相信!你再在挑拨我和她之间,我知道你不想我们在一起,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知音心里多么的惶恐不安,他整个脑袋如一团乱麻,他的整颗心在反抗,然而这场内心斗争又显得那么茫然,多么的无知啊。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暖玉阴沉问道。
北辰知音见暖玉还想说,他接受不了这无法回答的那永无止尽的问题,他为什么要如此受到折磨,“走!离开这里!走啊!”
“好。”暖玉并不生气,他明白这个打击确实挺大的,可是他就不想知音陷入在自己的虚幻内,“今夜早点歇息,明日还有乔迁之喜,别太激动了。”
北辰知音没说话!
但是暖玉走了后,它立马就拿出那个竹笛,上面刻了的“玉儿。”那是她亲手刻上去。
他很想断了那竹笛,怒到发抖的双手,还是没有那么做,只是如同枯萎的花儿双手松了。
响声的竹笛在地上。
这时北辰知音慢慢的蹲下来身体,双手抱头,为什么?
他都快要忘了,为什么还有人不成全他,就一个记忆都不可以么!
怒火反复的重现,如果他不加以克制,那么现实的黑暗便会全部攻入他的内心。
在一阵烦躁不安的混沌黑色沉淀物下,他掀开衣袖,手上的经脉变得绿的不正常。
“这是什么?我看看!”暖玉突然又回来了,他本来就是不放心,由此红润的面颊还有些担心。
“不用你管!”知音蛮横的语气,在撕毁他的往日的谦谦君子之态。
“哎呀,干嘛那么生气嘛?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却又当什么真呢。”
“出去,现在就出去!”
“咳,还真是生气了。”暖玉扶起他,宝贝似的安慰:“尚书大人,来来来,咱们坐好了吃口茶顺顺。这不为了赔罪,我打算啊不走了!我这里呢藏的好酒分你一坛如何?”暖玉云画浮现,桌上就有了几坛子酒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