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巷儿街头, 柳玉阁二楼包间。
姚千枝手里拿着杯茶,正细细品着。
“王爷, 下头闹起来了。”招娣立在窗边儿, 俯视窗外情况, 回身轻声说。
“哦!”姚千枝漫不经心的应,起身, 她缓步上前, 眼神向外一扫, 就见楼下那乌鸦鸦的人群, 沸沸扬扬,竟有几分群情激愤的样子。
突然笑了, 她指着窗外,转头对招娣道:“这地方, 还真是不一样啊, 你瞧那下头许多……竟连个妇人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北地还是燕京, 凑热闹什么的……惯来是中老年妇女的爱好,窜闲话亦然, 没想到徐州城到是另个景儿,放眼望下, 人头涌涌,莫说女子了,连个老太太都没有,入目全是大老爷们。
“这地方就这风气, 平素到罢了,如今杀头场面,哪家女孩儿敢出来瞧?闺誉还要不要了?”招娣耸耸肩,叹息着。
“哦~~这样啊。”姚千枝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道:“那是不是说……只要我把此地男人打服了,那么女人那边,就不会产生什么压力……”
不像在燕京的时候那样,还得跟大长公主周旋,万般艰难的应对她?
“呃,王爷您这么说的话……仿佛,嗯,也对。”招娣一怔,僵硬的点点头。
说来,这事件角度……还能这么看吗?
“哎哟,你看,闹起来了!”招娣恍神儿间,姚千枝就站在窗边仔细观看着,突然,她眉头微展,“你看那书生,还想往台上翻……哎啊啊,没翻上来,掉下去了……那个是什么?呃,看打扮像个乡绅啊,啧啧啧,瞧那份慷慨激昂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刨了他家祖坟呢……”颇有几分兴致勃勃,她伸手点指着说。
“王爷……”招娣回神,很有些哭笑不得。
侧头瞧瞧窗外情景——群情鼎沸、义愤填膺,百姓们扒着台子,或咆哮大骂、或冷嘲热讽……大多斗志昂扬的,甚至,还有翻着台子往上爬,意图救‘孟圣人’全家……
“这,这场面……哪是什么好事?王爷,一个闹不好,这是要引起民愤的!”招娣苦着脸,神色很是不解……且焦急。
着实是,她真的不太明白,好不容易收服了徐州,自家王爷不安民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激化矛盾……
杀孟家人——这操作很正常,都不提什么政见不政见的,单言她在徐州潜伏这么久,都觉得孟家无一不可杀之人。然而……都捏手里的软柿子了,怎么杀不是杀?
表面礼遇了,放走了……背里地关小黑屋内,把他们生生饿死都是好的,做甚非要光明正大的诛九族,到引得百姓们抵触……
瞧瞧下头场景,这不就冲突起来了吗?
那是乌鸦鸦上千人啊……虽然动手的有限吧,但,既有人领头闹事,抱着法不则众的心思,他们说不定就会跟随……
素来,百姓们都是盲从的。
诺大的徐州,呃,不,应该说是宛、豫、徐三州……那么多百姓,真要闹起来,这比豫州军和豫亲王都要麻烦啊。
毕竟,她家王爷的操作很‘犀利’,把孟氏一族,有一个算一个,将近三千多的族人们散布到了三州各大城、县、镇……甚至,就连千人往上的乡村都分到一个……按村口就处斩啊!!
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根本是摆明要让三州人眼睁睁看孟家下场,这,这容易引起民变吧?
招娣抽着嘴角,苦口婆心的把满怀担忧一一吐尽。
对此,姚千枝到是不大在意,认真听了招娣的说,她笑着道:“你啊,还是看的少,就此地这情况,百姓们受了孟家多少代的‘洗.脑’,才成了今天这样子,短时间内,我就算有通天能耐,都改变不了他们的思想……”
“不像对待三州官员们似的,我能把文官杀尽,他们到底人少。我能将武官收服,是杀了两万孟家私军震慑,但是,豫州军有多少?区区十万罢了。但是三州百姓呢,那是将近千万,我杀的过来吗?”
“其实,怀柔教化确实是上策,若我是个男子,姚家军不是女人当家,那么,我如今选择的,就是你说的那条路——爱民如子,收拢民心。然而,性别不能改变,百姓们天生就对我抱有怀疑和排斥,那么,我能做的,就只是高压他们。”
“招娣,你说的对,百姓们是盲从的,有人闹就有人跟随。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盲从我呢?”
“敢闹,是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思,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责众呢?”
“孟氏一族控制了徐州近千年的时光,早已在此扎根,几乎是百姓们心中的神……皇权都不及孟家人来得神圣,那么,我今朝就打落这些神,让百姓们亲眼看着他们陨落,斗大脑袋满地乱滚……这或许不能让他们反应过来,孟家同样是人,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害怕……”
“至于那些想要反抗、想要救人、想着法不责众的,呵呵……”嘴角微微勾着笑,姚千枝侧脸瞧向窗外,笑意却未达眼底。
招娣本能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就见花枝巷儿台前,那些个大义凛然冲上高台‘起.义’的,都已被姚家军就地制伏,踩着腰背按在地上,姚家军手握大刀抵在他们脖子上……
而台下,被鼓动起来,不敢动手,但却频频说闲话,高声叫骂的,自有治安队上前,抹肩头拢二背的踹倒在地捆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高站街边二楼包厢里,招娣都能听见人群里,百姓们的惊慌吼声。
转过头,她有点懵,“王爷,您……”
“冲上台殴.打执行官的,按劫法场处置,秋后问斩。辱骂闹事的,徒三年外加罚银……”姚千枝笑了笑,声音轻巧,“至于多少……呵呵,招娣,你信不信,我会罚的他们想死。”
“呃,王爷,这,这量刑有点重吧?”招娣微微惊诧。
下头近千百姓,冲上台的起码上百人,辱骂闹事的更是近乎一半,全都罚吗?
这有点儿过了吧?
“乱世用重典。”姚千枝耸耸肩。
“王爷,您已经平定三州,不,不算乱世了。”招娣抽起嘴角。
“哦?这还不够乱?”姚千枝伸手往窗外划了一圈儿,招娣下意识侧目去望,随后,忍不住捂上眼睛。
她们家这些大兵,说真的确实‘铁血柔情’……百姓们都那么哭嚎着求情,亡命的奔逃,他们还是半点不动容,按住了就捆……不过,对那些老老实实只看热闹的,他们就很‘柔情’,抓奔逃闹事群众,飞踢腿踹人的时候,他们都很注意的避开……
“我从来不想祸害百姓。”沸闹嚎陶,被姚家军追赶的狼狈不堪——看着外头百姓们的模样,姚千枝突然叹了口气,“不过,有时候,不挨上几巴掌,不被狠狠的被锤打,他们总是难免心存侥幸的。”
没有任何一种占领,是不需要用鲜血做代价的。初始的镇压,或者会血流成河,然而,她深知,若是此时妥协了,那么,她后续付出的,将会是如今的百倍,千倍。
——
花枝巷儿高台,孟家‘圣贤’的公开处决,‘顺利’而‘圆满’的结果了。
在受孟家育化最深重的徐州城,孟逢释和孟良久这对儿徐州人眼里的‘神灵大儒’,就在他们面前,被刽子手砍下了头颅。
且……这还不算完,抱着法不责从的心思,近千人有将半或是欲图救人,或是辱骂闹事,而,姚家军丝毫没对他们客气,均是打的打,抓的抓。
甚至,还当众宣布,情节最严重的那七、八十人——秋候问斩。
还是原场原地,就花枝巷儿,欢迎想看热闹的继续前来,只要保持冷静理智的观刑态度,姚家军还是很讲理的。
不过……百姓们就敬谢不敏了。
能来城里专门观刑的,家里日子都不会太差,但不得不说,姚千枝确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说会罚的闹事人想死,那些人……就真的有自.尽的。
关键是:莫说卖房卖地,卖儿卖女了,就是把爹娘老子全卖了,他们都交不起罚款。
只能被充做三年苦力,往相江边修河堤……
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苦。
而且,被秋后问斩、被罚款、被苦力的……并不仅限徐州城人,要知道,孟家足有近三千的族人,被姚千枝平均分配到了三州的每个地方,花枝巷儿的‘大戏’,唱遍三州的城、县、镇、乡……单吊出肯为孟家人拼命的,就足足有一万两千人,至于那等被罚银,被打成苦力的,就更是数不胜数。
——完美填补了姚家军的内库,和修河堤需要的壮劳力。
本来,修河堤什么的,姚千枝是打算让孟家私军做的,然而,那些让教迂了没留下,被‘敬’了豫州军,还把她心疼的够呛,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天道好轮回,终归还是把她的‘免费’壮劳力,给还回来了。
甚至还剩余了一部分,让姚千枝打发着四处开矿,帮她创收——毕竟,豫州还是片很丰沃的土地,否则,豫亲王哪会肥成那个样子?
一系列‘华丽’操作,足足月余功夫,姚千枝扬起大巴掌,狠狠将三州百姓扇的头晕脑胀,鼻青脸肿,提起姚家军就心惊胆颤,恨不得爹娘生了四条腿,奔惶逃命……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她着令招娣等宣传部,开始加大力度四处‘行动’起来。
到不是‘生男生女都一样’之类宣传,这会儿的三州,还到不了那地步,哪怕被打怕,他们从根本里依然接受不了这些。姚千枝令宣传部做的,不过是让她们拼命传播‘孟氏诛九族大罪’的根本原因——沉塘了楚曲裳。
堂堂豫亲王女、宗室贵妇,人家是孟家主公的女儿,按时下规矩,是能称做他们‘主子’的,结果……就因为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被他们沉塘了?
这般骇人听闻的‘事实’,除了三州外的所有地方,包括燕京在内,抓出任何一个贵族官员,他们都会指责孟家‘大逆不道’。
开玩笑吗?
都不提什么王女宗室的了。就说最普通的百姓人家,楚曲裳是主家姑娘,嫁得嫡母娘家,而孟家,不过区区‘姨娘家眷’,连亲戚都算不得的,谁给了他们天大胆子,竟然敢沉塘主公的女儿?
他们是疯了吗?
说人家不守妇道、失贞不孝……这特娘的跟孟家有什么相干?人家自有人管束,爹不在了,还有嫡母,还有哥哥,还有婆家,还有她本人……且,大晋律例亦没有哪条规矩,所谓‘失贞、不孝’了,就得沉塘。
况且,就算楚曲裳真犯了‘死罪’,扭送官府才是正理,孟家算哪根葱?哪头蒜?竟敢私设刑法,这不是‘大逆’是什么?
沉塘豫亲王女——这个罪名足够填住大晋,除三州外所有读书人的嘴,让他们对孟圣传人诛九诛一事保持沉默,至于三州地……尤其是徐州百姓们,他们的思想和三观,真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被孟家管理了近千年,受惠子理论洗.脑,莫说汗珠掉地摔八瓣儿,连名字都不会写的农夫们,就连那等识文断字儿的帐房先生、甚至是秀才老爷都不晓得——沉塘淫.妇,竟然是犯法的吗?
居然会诛九族那么严重?
三州百姓们简直不敢相信啊。
受惯了孟家教化,习惯‘女子卑弱’的理论,哪怕楚曲裳是王女,在他们眼里,亦顶不上孟家一根手指头,沉塘她的行为,就是大义灭亲,理应嘉奖,但是……现在告诉他们,孟家被诛九族,就是因为沉塘了一个区区小女子……
他们根本接受不了!!
当然,在面向大晋的时候,姚千枝宣传的孟家罪名,是他们犯上杀王女,这理由能让大晋人沉默并信服。但,在三州之内,她就微微变化了重点,将‘王女’因素无限缩小,主要激化点,全聚集在了沉塘女子上头。
对此,姚家军中出身较好的官员们,大多无法理解。然而,诸如苦刺、胡逆等人,却是明白姚千枝此行深意的。
其实,不提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世族、乡绅、县佬、富户、读书人……占三州九成九的,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夫农妇,他们同样是沉淫..妇,杀女婴的主力,但,他们会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其一、无非是穷,养活不起。其二、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样做,是律法不允许的。
杀自家孩子、沉族里淫.妇,都是自家自姓的事儿,有什么不行的?他们并不觉得这是错,被孟家管制的徐州,完全把此事视做寻常,没人意识到这样做不行,哪怕乡绅县佬们知晓这等做法犯了律条,然而,民不举,官不究,甚至,有时候民举了,官同样不究。
没有人跟百姓们明言,他们的做为是错的,于是,随着时光流逝,错误变成了‘真理’,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现在,姚千枝要做的,就是用事实告诉他们,什么叫‘小锅是铁打的’!
孟家——徐州霸主,世代大儒……怎么样?他们厉害吧?三州没人不知道他们家吧?在百姓们心目中,他们是比皇权地位还要高,还要尊贵的人……
然而,‘天神’如孟家,因为犯了律法,私自沉塘个(王)女,就被诛九族了。
姚家军的五千宣传部,撒下人马,把‘普法’的脚步迈遍三州各地,更有亲眼见过孟家人被斩,劫法场挨杀、闹事被罚的百姓们‘助攻’,一时间,几乎如同野火燎般,早早在北地实施的新法,迅速在三州全面辅开。
甚至,那个普法速度,比在北地那会儿,还要快要几倍。
毕竟,北地是姚千枝的大本营,对那里的百姓们,她的态度是怀柔而温和的,但三州这地介儿……呵呵……
——新法会吗?能背吗?背不出来罚你银子!!
——听说生闺女了?孩子呢?抱不出来按溺婴罪算……哦,对了,你知道溺婴罪怎么罚吗?来,背吧,背不出来罚你银子!
——你们村那几个寡妇呢?怎么半个月没到县委部打卡?啊~~是病了啊,走,带我过去看看……嗯?问我为什么是你带?呵呵,谁让你是村长?对了,村长守则会背吗?来,背吧,背不出来罚你银子!
——通知一下,望南镇要建纺织厂了,家里有闲散妇孺的来应聘啊,每户一个指标……嗯?什么?女子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能出门赚银子?呵呵呵,你看看老娘这能跑马的胳膊,你在说一遍??会背‘和谐社会、稳定发展’吗?来,背啊,背不出来打死你!!!
今天的三州百姓们,依然痛……并一点都不快乐着!
明明连字儿都不识,偏偏迎面砸下来海量书籍。研究所那边出了活字印刷术,书籍成本大大降低,姚家军有‘扫盲班’,受伤退伍下来的军户们,纷纷扎根三州各地,以点连线,辅开了如蜘蛛网般细密的联络点,一环扣一环,层层向上,直到将三州整个笼罩其中。
当然,实施如此高压,反抗什么的,肯定是有的,不过,那终归是少部分……
广大受苦受难的贫民百姓们,在能吃饱饭的前程下,对当权者的铁拳,还是表现的相当温驯,并善于妥协的。
能为胸中‘真理’悍不畏死的,那有几个?大多数还不是卑微的活着……在姚家军带来了产量翻倍的粮种、便宜的棉料布匹、雪白的食盐、从未见过的肥料……哪怕需要‘背生背死’,完全违背人生准则的过日子,但是,百姓们依然艰难而痛苦的接受了。
毕竟,不接受就杀,背不出就罚这个操作……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他们挣点银子容易吗?都交了罚款,全家拿啥过日子啊?
喝西北风吗?
正所谓:慌言百遍,自成真理。哪怕三州百姓们,根本就不明白姚家军普及的到底是什么?其内里有何深意?然而,姚千枝相信,就这么一个月四次村委大会加不定时抽查,百姓们哭天抹泪,白天黑夜有功夫就背,那么,并不需要太久,姚家军的新法,肯定会扎根到他们的心里。
先让他们遵守着,慢慢的,一年、十年、一代、两代……总有一天,三州会改换风貌,说不定,在遥远的未来,这里会成为最‘男女平等’的地方。
——
不得不说,一手举着杀威刀,一手拿着大棒,姚千枝的高压政策确实很有用,在女军和女官的影响下,不少如同昔日孟央般的女孩儿走出家门,迈进了广阔的新天地,甚至,在徐州治下,还出现了第一例‘和离案’……唐唤儿跟已逝豫亲王离了婚,身份从‘寡妇’变回‘未婚’。
此案,是姚千枝亲自断的。
很是引起了些风波和舆论。
不过,多多少少有些出乎姚千枝的意料,在经过如此眚 、的高压和强制后,这件‘和离案’的最大‘反对者’和‘议论人’,竟然是女性居多,那田间地头儿,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小寡妇、老太太……俱都是嚼舌根子的主要‘战斗力’……
且,她们还会‘侦察敌情’,非常善长踩着‘律法’边缘试探,很有几分‘敌进我退、敌疲我说’的精神,对此,苦刺解释的很明白:无非是用贬低同性来讨好当权人,以此提升己身的地位和待遇罢了……
琢磨了小半宿,姚千枝对她的理论表示了认同,随后,便没特别理会了。
终归,像这样的人,其实都是理想的‘顺从者’。当初,她们能被惠子那套理论屈服同化,如今,自然同样能被她的律法改变……
这其间差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毕竟,慢慢的,她们总会明白,谁的拳头更硬?
——
时光如流水滑过,转眼大雪纷飞,在高压政.策下,三州地飞速运转变化着,但是,高压同样有坏处,三州,尤其是徐州的风气民意,难免太过压抑了些。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一时的‘暴.政’会带来惊人的效果,而长期的‘暴.政’,只会引发民愤。
于是,瞧着局面慢慢稳定了,这一日,姚千枝决定打道回府,赶回燕京,给三州换个‘天’,毕竟,巴掌她已经狠狠扇过,如今,自然该有人来给甜枣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看昨天炸出好多人啊,首先,谢谢小天使们的评论,其次,我看挺多小天使们说政治不该用恫吓之类之类的‘恶’的手段,应该胸襟广阔……这个,我承认,但是,那不是应该在政权稳固,已经当了皇帝之后才开始的吗?
还没上位前,想争皇位的人……啥手段使不出来?
至于说则天大帝和吕雉的区别……难道不是一个成功了,当了上下五千年唯一的女皇帝,而另一个没有吗?
在武则天当皇帝之前,她的手段也不少哒。
不要被什么什么传奇误导了,大帝不是个白花儿
至于说太女权了,太霸道了,很矫枉过正……应该认同女姓家庭和事业的双地位,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这个我是认同的啊,我其实很想当家族主妇,不用外出工作。但是,我觉得吧,你得先有‘权’了,你才能决定,你想咋活就咋活,没‘权’的时候,明明就是人家让你咋活,你就得咋活吧……
想要平权,不得先把‘权’争过来,才能谈平不平吗?要不搁啥平?光用嘴不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