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儿,听说上次章琳琅就因为白天黑夜地忙活儿,结果在店里昏倒了。
世上哪有钱是好赚的,尤其是这穷苦人,不都是凭把子力气吃饭。
可王婆子不这么想,她认为章琳琅这是给脸不要脸,再不装友好样,直接就骂开了:“你这小蹄子,少给老婆子我和稀泥,你当我好糊弄,还真以为我老婆子非要代卖你家的包子不成!原想着都是住在一个地方的帮衬你们一二,竟是那不识好人心的烂货。整天穿得衣红裙绿的在爷们儿面前晃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出来的窑姐儿呢!”
“王奶奶,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来我秦家之前是吃错了药,还是忘记吃药了!”此刻,章琳琅脸上再不是那温温柔柔春风沐浴般的娇俏模样,双眼寒冰地直视着口出污言的王婆子。
别说是常来店里吃饭的码头劳工们没有看到章琳琅生气时的模样,就是章村的人也很少没有见章琳琅对谁冷过脸。
她似乎总没有难事在心头,一抹轻柔的笑意就像春日的甘霖,夏日的凉风,秋日的明月和冬日的暖阳,能很快抚平他人的焦躁和不安,带给人最舒适、最贴心、最温暖的慰藉,让人不自觉对她产生好感与信任。
可此时,因为王婆子的无故谩骂,她刹那间变成了利剑寒冰,一个冷冽的眼神就让她通身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再也不是那让人亲近的邻家小妹妹,而是弹指间便能决定人生死又令人不敢亵渎的罗刹圣女一样。
“王婆子,你个老烂货,又找事是不是!”李氏刚才回家洗衣服,听儿子巷子说王婆子去了店里,她不放心就从家里过来了。
刚好在店外听到了王婆子骂章琳琅的话,哪里还忍得住,跳着脚就冲进店里骂起来。
王婆子早被章琳琅的一个眼神吓住了,李氏冲进来的时候她想回嘴去骂,却发现自己的舌头突然有些打结,再去看章琳琅,脸色虽还是冷冷的,但刚才那股子慑人的气势不见了。
吞了两口唾沫,王婆子这才转身朝李氏狠狠骂道:“你他娘才是个老烂货,这有你什么事,啥时候你改姓章了,拿着热脸贴人家屁股的贱货,当老婆子我怕你不是!”
眼看着王婆子和李氏一言不合就要动起手来,面无表情的章琳琅忙走前几步拉住进来的李氏,不急不缓地说道:“李大娘,狗咬了咱们一口,难道咱们还要咬回去不成,人,不能和畜生一个样儿!”
“哈哈哈,琳琅你说的没错,这人都是有脸有皮的,那畜生不会说人话、做人事,还专干那畜生才会干的事,我也是糊涂了,被吃了屎的狗咬了两口,倒给了这畜生脸面了,呸,以后可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李氏反手握住章琳琅朝着王婆子吐了一口,含沙射影地说道。
“你……你们说谁畜生,老婆子我和你们拼了!”王婆子被李氏和章琳琅一唱一和的骂畜生给激怒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邓李,所以反手就要朝章琳琅脸上扇去。
“琳琅……琳琅小心。”李潇心急地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王婆子右手猛地举起要狠狠落下的时候,下一秒就看到王婆子的手腕被蒋艺兴死死地抓住,而且“咔吧”一声,似乎是断了。
“啊……哎呦……疼死我了……哎呦……哎呦……”钻心的疼痛让王婆子大喊出声,头上已是冷汗连连。
蒋艺兴一甩手松开,王婆子就捂着手腕跌坐在地上,哭喊叫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