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琳琅仔细地刷着霉斑,瞅了一眼布上的油污说道:“这些油渍闻着像是羊油或者猪油,到时候用温水加盐泡一段时间,再用山上摘的皂角或者胰子搓洗干净,应该就没事了。”
镇上码头附近的山上有好多棵皂角树,到时候多摘一些皂角回来就可以了。
章琳琅给每个人都布置了任务,李潇和夏子哥继续负责搓洗和晾晒粗布,而章琳琅带着蒋艺兴去外面找找可有垒灶台很有经验的泥瓦匠,另外再找找哪里有卖石砖的,顺便去杂货店买好几捆结实而又便宜的粗麻绳,而章琳越被她打发去码头上捡一些渔民扔掉的蚌壳。
夏子哥和蒋艺兴两个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几日后,布酒完好一新,李潇一人做了件衣服,并且还1给下子,蒋艺兴也做了。
菜园开始弄,章琳琅也没有请人,反正她最近也没有什么事,可以自己弄,偶尔蒋艺兴他们会来帮忙弄,让她去一旁休息。
李潇和琳越田里去拔草,夏金河爸就带着夏子把两个沤肥坑中已沤好的农肥挖出来,一层肥一层扎碎的麦秸草在院门口两侧堆成正方型,又从河里挑了水,一层一层的浇透,让它们接着再沤,这是农家里最常用的攒肥方法。
李潇前世在家里也常常见,只是这味道儿实在难闻的很。
清空的沤肥坑,仍旧把猪圈牛棚里的粪倒入其中,再堆入烂树叶子,还有从田里拨出来的嫩草,象猪牛都不爱吃的蒿草之类的,也是沤肥的好东西。
每日下午把拨出嫩草用牛车拉回来,也把沤肥坑又填得满盈盈的。
拨草虽费功夫,却也不是最累的农活儿,所以这期间章琳琅与李潇二人还是趁着傍晚早起的那点功夫儿,把菜地平整好,篱笆墙也扎了,又透透的浇了两遍水。
田里的活儿忙得差不多了,菜地里也能下进人了。
种了韭菜,大白菜,雍菜之类的,好养活也好打理。
用过午饭,章琳琅准备去找夏子哥商量一下果子收益的事情,没想到他家里来了一个穿红戴绿的媒婆,这个媒婆章琳琅是认得的,先前给她也说过人家,经常来他们村里做介绍。
夏金河见了她,笑着上前,“刘婶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吃过饭了没?”
刘媒婆笑呵呵的,“没呢,夏大哥还有剩饭,就赏我一口吧。”
章琳琅止住了脚步,连忙倒了回去,怕夏子哥看到了尴尬,一看就是给他说亲,他的确也该娶妻生子,断了对她的念想。
夏爸爸心知她是这是要避开众人,便叫夏子哥到厨房再下汤面,领着她进了堂屋。
夏子哥进去的时候夏爸爸与刘媒婆话家常,他把茶水端了过去,刘媒婆立时止住话头,端起来闻了闻,笑着,“好香的茶我老婆子今儿有口福了。”
何氏忙说,“饭还有一会儿才好,王婶子快说说是哪儿家的?现年多大,是哪个村的?”
刘媒婆很满意这父子俩的反应,又把茶杯端起来喝了两口,夏爸爸赶快给她续上水。
刘媒婆笑着夸赞一句,咳了一下,这才开始说:“是张家炖的,那姑娘长得极俊,和章家琳琅有的一拼,家里有两个弟弟,女娃娃聪明的很,什么粗活都干,就没有她不会的,心肠也好,最重要的是孝顺。”
说到这儿,刘媒婆停下来。
夏爸爸一边听她说,心中暗吃惊,同时也有些动心。
如果这刘媒婆说的是真的,那配夏子可是绰绰有余,不过,他又觉得这条件太好了,怎么会这么巧找到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