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说不通呀,你们是怎么料定了,张大壮在知道海子叔没有死,就会坐不住的?”姜宁还是觉得一头雾水。
“海子当年就是驾驶轮船的。”方贺辰摇摇头,“我也跟他确认过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油箱和备用的油箱,都还是满着的。”
方爸方贺辰说这句话的时候,愤怒的情绪,怎么也抑制不住:“轮船油箱没油也就算了,备用的油桶也不知道被谁故意戳了个洞,一看就是人为的。后来因为遇上暴风雨,所以人们也没有多想。但是按照那个程度,我们要是没有遇上暴风雨的话,轮船没有也会误了交鱼的期限,当时我们是签了合同的,耽误了这一笔,需要赔的血本无归的。”
“我之前一直搞不懂,到底是谁把油桶戳了个洞,后来发生了海难,死的死,残的残,回来的也就我们仨,我也就没有在追究下去的心思了。”方贺辰摇摇头,一脸的落寞。
却不想,一直被隐藏了20多年的事情,会在今天被重新翻起来,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张大壮做的话,那他的心思肯定十分险恶了。
他可能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会害了一船上的人的性命,只是想搞的方家赔得血本无归而已,只是非常不凑巧的,他们都遇上了暴风雨,在之后,他这个祸害遗千年的东西,既然侥幸活了下来。
活下来也就算了,不能忍的是,他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硬生生的把自己害死了,一船上的人,经过他的嘴,要是变成了整个村子里头的恩人!
方劲松想到,张大壮这些年在村子里头作威作福的,说风就是雨,也没有人敢多说些什么,还不是因为但是是他及时的找到了海警,虽然最后并没有救上来什么人,但好歹把他们的亲人的尸体给捞上来了,不至于被海里的那群畜牲给吃了个一干二净。
村子里头的人有时候质朴的非常让人心疼,就记挂着这么一点点的好,他们就愿意对张大壮逆来顺受的。
姜宁心里头唏嘘不已,见方劲松表情也奄奄的,方爸更是心情不怎么好,她也就没有再提下去了。
方家和姜家这一天过的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方家人今天都聚在姜宁这里,每个人心情都挺紧张的,暗暗的在等待着什么。
凌晨**的,姜宁的家门被扣响了,下午的时候,方劲松就悄悄的联系了当地的警方,说明了情况,如果他们说的这件事情属实的话,那就牵扯到的将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情节十分恶劣的谋杀案。
警局相当的重视,立刻就组成了一支重案组,准备派一支警察,便衣探访收证!很巧的是,前来探访的警察里,就有白少艾!
姜宁悄悄的打开门,就看见了五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虽然穿着平常的衣服,但是他们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气质,让他们和普通人区别开来,显得与众不同。
姜宁有些怯深深的问:“你们一路过来,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吧。”这是他们和警方商量好的制定的计划,让警方暗中埋伏了起来,到时候来个做贼那脏,还怕张大壮狡辩吗?
于是,他们等了许久,终于在凌晨**钟的时候,等到了悄悄发过来的警察队伍。“没有。我们过来的时候,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快到村子时后,就让一部分同志把车开回去了,我们是走路过来的。”
白少艾礼貌的回答了一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姜母和方妈妈,白少艾还有些尴尬,毕竟之前,他还错怪过她们。
但是姜母和方妈妈也不知道是真的大度,还是太健忘,他们看见白少艾,回到没有任何别扭和厌恶的情绪,难道十分热情的招待几个警察同志,姜母但是煮了一大锅的牛肉面,让连夜赶过来的警察同志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姜宁家的房间多,倒是也很好安排这五六个大男人,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张大壮一凡往常的态度,今天做事特别积极,一大早就敲锣打鼓的,鼓捣起村子里的村民,出钱的出钱,出菜的出菜,帮忙的帮忙。
瞧这态度,还真的想搞个乐乐闹闹接风宴似的。村子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热闹过的,村民的倒是也挺乐意的,海子在村子的时候,为人很好,因此,他们不用张大壮督促,也积极的很。
热热闹闹的,一村子的人,说是办流水席,其实也就十桌左右。吃的是晚饭,张大壮为了热闹,还把他珍藏在家里头许久白酒拿了一箱出来。
宴会上,村民们都十分的热情,不断地在给海子敬酒,因为海子刚刚出院,不能喝酒,所以,他们敬来的酒,都被方劲松和方爸方贺辰给挡下来了。饶是方贺辰和方劲松的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这么多人的敬酒……
事情没怎么出张大壮的意料,见他们喝的欢快,方家人更是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张大壮接着尿遁,远远的离开了人群。
“呸,该死的,赔了老子一箱上好的白酒,等老子把那个该死的黑匣子找到,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张大壮嘴里骂骂咧咧的,肥胖的身子到处走的飞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方家门口,一个肥胖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东张西望,确定四否,真的没有人了以后,他从怀里头掏出了一根细细的什么东,对着方家大门左挑挑右挑挑,很快就把方家的老锁给弄开了!
虽然知道方家这会儿肯定没有人,但是张大壮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他按照那天在医院病房外面听到的,悄悄的摸到了方家的地下室去。
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都不敢开灯,一个不小心,张大壮还差点脚滑,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跌一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到了地下室,张大壮才敢哆哆嗦嗦的开了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