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以将我的孙子给打掉呢?那可是我们黄家的血脉呀,也是你自己的亲骨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你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掉,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黄云青的母亲终于将赫连咏莹的话听明白了,手指向赫连府大门,脑子里一阵气血翻涌,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活活的晕气过去。
赫连咏莹扔不作罢,继续打击着,“哼…这件事情无论是早知道还是晚知道,总归你都要知道的,既然承受不住,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你们丞相府说落败就落败,别说我无情,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不争气,和我是没有一点关系,良禽择木而栖,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赫连咏莹从门缝里看见黄云清的母亲已经昏死过去,便轻声叫来下人将她抬的远一点,不要在她们赫连府门前装成这个模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赫连家族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了她。
黄云清看着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而自己的母亲,却还是没有回来,心中便不由得着急了起来,便在也坐不住,起身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着,越想越不对劲,就算是,母亲被他们留在了府中,也该托人来给自己带个话呀,以免自己担心着急。
黄云青想到这里再也等不下去,便立即前往赫连府邸,远远的看着紧关着大门的赫连家族,黄云青的内心不由得开始慌张起来,看这情况不该是开门迎客的状态呀,他们堂堂赫连家族不该大白天开门不见客吧?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黄云青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赫连府大门前,眼睛四处打量着母亲的踪迹,母亲现在到底去哪了?该不会是回去了吧?
黄云青在心里揣测着,四处寻找着,眼睛却在无意间突然瞄到,一个看似躺着的人,在远处卧着,心里顿生疑惑,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朝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走去。
黄云青越走越近,模糊中看见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和自己的母亲早上离去之时有几分相像,内心顿时惶恐不安,一个疾步上前,仔细一看,此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黄云青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扑了上去,将自己的母亲紧紧地从地上抱了起来,疯狂的摇晃失声呐喊,“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在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
黄云青不顾一切的抱起自己的母亲狂奔起来,只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去寻找郎中,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的母亲救活,哪怕是将他的性命拿去,也都可以。
黄云青脸上的泪水纵横着,如今一连串的打击,让自己内心疲惫不堪,如果母亲,也在此时出事,那自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黄云青抱着母亲,终于赶到了医馆,嘴里大声疾呼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救救我的母亲…”
医馆里的郎中被突然闯入的黄云青惊吓了一大跳,却立马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将黄云青的母亲平放在了床上,大声吩咐道:“去弄一盆冷水来,快去,还有吩咐小童,让他把我的药箱提来,快去快去,千万不能再耽搁了。”
黄云青飞奔至后堂,按照郎中的吩咐打了一盆清水端了进来。“快,用毛巾给你母亲,将额头敷住,快,动作放快点,你想看你母亲死掉吗?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什么个样子?”朗中怒骂道,便使劲用力掐向黄云青母亲的人中。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送来,你知不知道突然婚死过去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有的并发症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起来的,如果今日不是,我恰巧在医馆没有出诊,要不然你跟,母亲这条命就作废了。”郎中责问着黄云青,说到这里,语气却迟疑了起来。
“我刚刚诊断你母亲四肢,松软如棉,毫无韧力,虽然是昏死,但也不该是这般状态。”
黄云青听了郎中的话顿时着急,“你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你不会是说我母亲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郎中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你的母亲是一定能醒过来的,只不过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样,等下看她醒来再说吧,我再帮你确诊一下。”
黄云青听了朗中的话,便使劲的用清水一遍遍的,擦拭母亲的额头和身体。
“来,将这个药丸给你母亲吞下。”朗中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去。
黄云清依言便将药丸,用力的给自己的母亲服了下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黄云青的母亲便悠悠的刚开了眼睛,眼睛空洞而茫然,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娘…娘…你可算是行了。”黄云青见母亲醒来,连忙扑了上去,“你刚刚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说完,黄云青的泪水便流了下来。
人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看见母亲这般模样,自己真的是承受不住,就算是当初自己被抄家没收所有家产,自己却是一滴泪水,也没有掉下,如今只剩下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假如母亲再出什么意外,那自己活着,还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别动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吧,现在好好的躺着,身子还在恢复当中,切记不要再乱摇乱晃了。”郎中说完,便又开始重新给,黄云青的母亲,重新检查了一遍。
黄云青的母亲眼中的瞳仁慢慢的聚拢了起来,恍惚的注视着眼前的陌生场景,生涩的说道:“我现在是在哪里?怎么突然在这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你终于能说话了,你看看我是谁?你看看?”黄云青听见母亲突然说话惊喜不已,连忙上前了一步。
“你是青儿呀,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黄云青的母亲无力的说道,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回想着赫连咏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滴泪水顺着眼角心酸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