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民国女配娇宠记[穿书] > 第198章 第198章全文阅读

大都会。

过年前几日,沈九给清会的人放了假。此时,大都会里空荡荡的。

沈九找不到乐子,觉得有些无聊。他把玩着自己的古董,姿态极为随意。

这时,曹安进来,出声:“九爷,我得到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保准让九爷吃惊。

沈九神情慵懒,未抬头:“有事?”

他的视线仍落在古董上面,对曹安的话并不在意。

曹安:“九爷,十二爷回来了。”

沈九动作一滞。

随即沈九眸色一暗:“呵,他舍得回来了?”

两人同是清会头目,但近一年来,十二爷行踪不定,清会的事情全压在了沈九身上。

沈九忙着处理清会的事情,而十二爷在外头悠哉地过自己的日子。

现在十二终于回来了,沈九可要去好好说他一番。

沈九缓缓放下手里的古董:“走,我们去看看他。”

沈九和曹安去了十二爷名下的一家餐厅。

此时餐厅里没什么人,极为安静。

沈九对这里很熟,他穿过一条走道,来到了一个房间。

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沈九似笑非笑:“小十二。”

声音清晰地落入那男人的耳中。

十二爷认出了沈九的声音。

十二爷晓得,自己很久没回清会了,沈九自然会关注他的行踪。

只要他回上海,沈九必定会清楚。

上海滩人人皆知,沈九的性子极不正经。

但要是提起能压制他性子的人,除了陆淮,还有一个。

那就是比沈九更加厚颜无耻的十二爷。

十二爷转身,笑了:“沈九。”

对沈九叫他的称呼恍若未闻。

沈九纠正:“我的辈分比你大,你应该叫我九爷。”

他年龄比十二大,也比十二早进清会,十二本就该叫他九爷。

十二爷面不改色:“沈九,好久不见。”

十二爷的脸皮极厚,自然不会松口。

沈九放弃了,不欲继续在称呼问题上纠结。

沈九:“小十二,过年才想起回上海?”

十二爷:“许久不在这里,自然要回来看看。”

“对了,清会这一年有没有出什么事?”十二爷问。

沈九扬眉:“有我在,谁敢惹清会。”

十二爷放下心来。

沈九看向十二爷:“你在哪里过年?”

十二无父无母,亲人也都不在了。他孤身一人,沈九本来想和他一同过年。

沈九:“若是你无处可去,那我……”

十二爷笑而不答:“我不会留在上海。”

他要去找她,自然不会在上海过年。

沈九了然:“小十二,你又要去找那个女人?”

近一年,十二丢下清会的事情,到全国各地去找一个女子。

沈九并不清楚那女子是谁,他只晓得十二对那女子极为在意。

十二爷似是想到了那个女子,他的脸色柔和了些。

十二爷轻声道:“她一个人过年,我想陪陪她。”

她很孤单,他自然要去陪她。

十二爷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沈九清楚十二爷的心思,没有阻拦。

沈九忽的想起了什么,在背后喊:“年后回上海,你来管清会。”

十二爷的声音遥远地传来:“知道了。”

寒风吹来,声响很快就散在了风里。

……

除夕夜。

北平的一家小酒馆仍旧开着。

沿着小巷往里走,地上早已覆满了雪,踩上去隐有声响。

深巷尽头,一家酒馆亮着灯,昏黄的灯光透出玻璃,照在雪地上。

巷子外喧闹极了,这里却一片安静。

酒馆里的座位不多,这个时间,馆内并无多少人。

店门忽的开了,与地面轻轻摩擦,清脆的声响落进寂静黑夜。

有人走了进来。

酒馆老板抬眼望去,朝那人一笑:“苏小姐。”

来人正是罂粟。

罂粟向老板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罂粟走了进来,一直走到酒馆的角落中,才停了脚步。

她落座后,对老板说:“老板,我要喝酒。”

老板手下动作不停:“还是和往常一样?”

罂粟嗯了一声。

罂粟是这儿的常客,老板自然认得她。

每逢除夕夜,家家团聚,罂粟无人作伴,就会来这家酒馆。

一直喝酒喝到十二点,她便会离开。

老板也没有家人,他宁愿守在酒馆中,也不想待在无人的家中。

酒很快就送了上来,老板转身走回吧台。

罂粟点的酒都是烈酒。

酒倒入杯中,快满到杯口时,罂粟才放下酒瓶。

她拿起酒杯,烈酒入口,冰凉万分。

罂粟才刚喝完一杯酒,店里又来了人。

开门的声音一响,那人走进店中。

罂粟不曾抬头,她对其他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苏小姐!”

熟悉的声音忽然而至,落进罂粟的耳中。

罂粟立即皱起了眉,那人又来了。

即使那人唤了罂粟一声,但是她始终不理会。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很快就走到了罂粟面前。

那人极为自然地坐在了罂粟的对面,像是个多年的老朋友。

罂粟放下酒杯,抬头看向他。

那人目光澄澈,面容干净。

他虽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却仍像一个少年。

他是清会的十二爷,已经追求她两三年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甚至变本加厉,跟着她到处走。

无论罂粟身处何地,十二都能找到她。

罂粟警惕他另有目的,立即就对他做了调查,不过没有发现异常。

十二惊喜地开口:“苏小姐,真是巧啊。”

罂粟语气平静,眼前这人情绪激动,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欣喜,但是她完全不受影响。

“十二爷,有什么事吗?”

十二没有回答,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这些天,北平都下着大雪,着实有些冷。”

罂粟看了一眼,十二已经冻红了耳朵,又皱了皱眉。

她最不喜此人的一点,就是他只会自说自话,根本就不会看人眼色。

十二关心道:“苏小姐记得多穿几件衣服,别着凉了。”

罂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神情漠然:“我的事不劳烦你费心。”

罂粟语气带着明显的疏远,但是十二却恍若未觉,根本将其没放在心上。

十二又对罂粟笑了笑:“苏小姐说笑了,作为你的朋友,关心一句很正常。”

罂粟语气淡淡:“我从没说过我们是朋友。”

十二面不改色,继续自己的话题:“今年我也是独自一人,不知道是否能和苏小姐一起过年?”

罂粟刚想拒绝,她忽的换了句话。

“那我们先来打个赌。”罂粟提议。

十二面露惊喜,罂粟头一回同他主动说话。

十二立即点头:“苏小姐想赌什么?”

罂粟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缓缓开口。

“我们来比喝酒。”

顿了顿,罂粟又道:“若是你赢了,我便不赶你离开。”

十二一直望着罂粟,认真听着。

闻言,他的眼睛一亮,仿佛四处是寂静黑夜,却隐隐有光闪烁。

灯光落下,十二的笑意愈发浓了,眼神干净。

罂粟接着说:“若是你输了,以后就再也不要纠缠我了。”

十二神色一暗,似乎在犹豫。

他又想和罂粟一起过年,又想继续跟着罂粟。

十二艰难地开了口:“若是我输了,明年我不会再跟着你。”

十二在心里补了一句,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自然还会继续跟着她。

罂粟原本不想答应,刚想拒绝,却又止了声。

在她眼中,十二的性格像个孩子,他不过是求一时新鲜。

罂粟应下:“好。”

罂粟问老板再要了一个酒杯,放在十二的面前。

十二的酒量不小,但是罂粟受到专业的训练,自然又是不同。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入喉,空着的酒瓶放在桌旁。

时间久了,十二的眼睛已经通红,但他仍旧带着不甘心。

他强撑着,不愿就这么放弃。

罂粟却越喝越清醒,为了训练自己的酒量,她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喝醉,无人知道。

而今,罂粟不曾在任何人的面前喝醉过。

罂粟眼神清明,她放下了酒杯,不再继续喝。

她知道十二爷快坚持不住了。

下一秒,十二彻底喝醉,靠在了桌子上。

罂粟停了片刻,就站起了身。

她随手将一旁的衣服盖在了十二身上。

罂粟走到吧台前,和老板说了声抱歉。

老板看向十二的方向,问罂粟:“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苏小姐性子极冷,但那个男子却坚持不懈。

老板头一次看到有人对她这样好,这对苏小姐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

罂粟清楚老板的意思:“他只是个孩子。”

老板有些遗憾。

罂粟最后看了一眼十二:“他应该很快就醒了,在那之前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老板应下后,罂粟转身离开了酒馆。

待十二醒来,发现罂粟早就不在了。

……

年后的某一日,陆淮很快就到叶公馆来了。

陆淮接叶楚去了督军府,陆世贤和陆宗霆都已经回上海。

陆宗霆并不多言,他不会干涉陆淮的感情生活。

陆世贤倒是极为满意,没想到他才离开上海一段时间,陆淮竟然就把叶楚带回家了。

为了怕叶楚独自一人过来尴尬,这顿晚餐,陆淮还请了沈九。

沈九来陆家用餐,自是高兴,当然,他并不知道陆淮请他的原因。

叶楚到督军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晚餐尚且没有开始,陆淮将叶楚介绍给陆家众人以后,便带她离开了。

陆淮的借口充分,他说叶楚对督军府不熟悉,要带她四处看看。

叶楚随陆淮离开了这幢房子,他们沿着道路走。日落时分,暮色沉沉,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缓缓跟着。

陆淮声线淡淡:“你还是同我待在一起罢。”

“他们会多问,想来你并不想应付这些。”

今生,叶楚还是头一回和陆家人一起用晚餐。

叶楚虽清楚陆宗霆和陆世贤的性子,但并不清楚他们现在对她的想法。

她一边走一边思索,陆淮已经停下了步子。

叶楚没有注意,撞上了他的背,她的动作一凝。

陆淮轻笑了一声:“怎么这般不小心。”

陆淮转过身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叶楚的脸,发现并无大碍后,他抓紧她的手。温热的感觉覆了上来,他领着她往里走。

这是督军府的一座小楼,里面有室内.射击场。

冬季寒风吹过,叶楚的脸却一热。她的手指环上,悄悄回握住陆淮的手。

叶楚并未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直到她同陆淮踏进射击场,身后的门忽然关上。

屋内空间密闭,只留他们两个人。

陆淮开了口:“你的枪法是否退步了?”

陆淮仍没有松开抓紧叶楚的那只手,他用另一只手拔出了腰间的枪,递给她。

他声线低沉:“你试试看?”

叶楚望着陆淮手中的枪,她的视线慢慢移开,落在了她的右手上。那只手现下正被陆淮握紧,要怎么拿枪?

陆淮凝视着叶楚,他的手指分明在微微摩挲着她的手心,又装作没有看到叶楚的目光。

他恍若未觉:“这里没有旁人,不必拘束。”

叶楚无奈:“我的左手不会用枪。”

叶楚虽没有做什么,在陆淮看来,她的每一个表情动作,都像是邀请。

陆淮忽的笑了:“我帮你?”

叶楚怔了一怔,他的声线同前世那时重叠。

陆淮自顾自地说:“不讲话就是默认了。”

他先松开了叶楚的手,那把柯尔特被放在了她的掌心。

陆淮伸出手,沿着叶楚手指严密贴合,两个人的手贴在了一起。

陆淮缓慢地弯曲着自己的手指,将她的手指一一扣在了这把枪上。

他抬起头来,瞥向叶楚泛红的脸颊:“很简单,不是吗?”

叶楚还没有回答,陆淮的身体就靠了上来,像前世那样的动作。

不同的是,这一回,两个人更加亲密无间。

似是察觉到了叶楚的身体紧绷,陆淮渐渐靠近她白皙的耳垂。

陆淮在她耳边问:“紧张什么?”

叶楚声音克制:“我没有紧张。”

陆淮的言语暗藏深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陆淮带起叶楚的手,朝着固定靶子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这里气氛暧昧,子弹却冰冷地飞了出去。

十环。

他们在射击场里待了一段时间。

陆淮借由击枪的名义,倒是做了许多事情。

陆淮不时把玩着叶楚的长发,时而又讲她的姿势不准确,逼近她的身体,双手袭上来。

过了一会,叶楚开了口。

她的声音沉了几分:“陆淮,该用晚餐了。”

陆淮似是没有觉察到她话中的恼意:“那我们回去吧。”

叶楚立即转身打开门,快步离开了。

陆淮的目光沉沉,隐约带着笑意。他很快跟了上去。

……

回了房子后,晚餐还没有做好,他们问起来,女管家只说,时间到了会告诉他们。

这当然在陆淮的意料之中,他本就是刻意早些接她过来。

叶楚丝毫不知她已经落进了他的陷阱。

陆淮又起了别的心思:“不如去书房坐坐?”

叶楚扭头看陆淮,督军府的大厅里,他的神情诚挚又真切。

仿佛他并不会做些什么。

叶楚还没有开口,陆淮很快伸出手,想要牵上她的手。

这里人多眼杂。

叶楚立即回答:“好。”

陆淮的手停住了,他的嘴角浮起笑意,他总能找准制住她的法子。

两人进了书房,陆淮关上门,轻笑一声。

“我记得你讲过。”陆淮说,“你学我的字迹,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叶楚怔了几秒,移开了视线。

这里无人,陆淮的手伸过来,又一次抓紧叶楚的手,领着她朝书桌走去。

陆淮一边走一边讲:“不如当面写给我看一下。”

书桌旁只有一张椅子,他已经坐了下来。

陆淮的理由依旧充分:“那我也好指导,看看哪里有问题。”

叶楚竟无言以对。

她毫无防备,陆淮长臂一伸,她已经被他抱了起来,扣在怀中。

叶楚身体僵住,她刚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淮已将她放在他的腿上。

陆淮微微皱眉:“这里位子小,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叶楚立即起身,想要逃离他的掌控。

陆淮看似不经意地伸手,实则圈住了叶楚的身体,她被迫继续坐在他怀中。

陆淮把笔递了过来:“写完才能走。”

叶楚握住笔,下意识地弯了一点腰,陆淮趁机靠上她的肩膀。

他声音贴着她白嫩的耳朵,嘴唇眼看着就要触上她的耳垂。

“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引起我的注意了。”

陆淮的声线勾在耳畔,叶楚的手抖了一下,笔一划,纸上立即出现了一道口子。

陆淮的语气无奈:“你写得不对。”

叶楚心下一紧,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又听见了他的笑声:“我来教你。”

陆淮的手覆上来,叶楚的手一凝,任由他握紧。

短时间内,叶楚还没有来得及反抗,陆淮就已经彻底抱住了她。

从头到脚,严密贴合。

他同她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一起。

叶楚眼睛一眯,她曲起另一只手臂,挣脱他的束缚。

却没料到某个人厚颜无耻,大手覆上。

陆淮抓紧叶楚的手,两只手交叠,他牵引着她的手下滑,一同按在了……

她的腰上。

他的手指钻进她的指间,强迫她与他十指紧扣。

叶楚的脸涨红,身体的温度愈发烫了。

他竟用她自己的手扣紧她的腰?

陆淮的力道恰到好处,他用一只手箍紧她的腰,头靠住她的头部。他同她的脸毫无距离,两人肌肤相贴。

他的另一只手则微微用力,限制了她拿笔的手,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皮肤细滑的小手。

陆淮的声音听似漫不经心,却暗藏警告。

“别乱动,不然我不能保证……”

我不能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叶楚动作一停,收起了挣扎的心思。

上海早已入夜,窗外夜幕沉沉,月光落进了房间。

陆淮贴紧叶楚的耳侧,他只要稍稍开口,嘴唇就能抚上去。

陆淮用一根手指轻扣她的手腕,按在脉搏处,他察觉到她的心跳加快。

他开了口,语气却又一本正经,仿佛他们做的只是寻常事。

他的声线和嘴唇同时贴在她的耳垂,像一道最为温柔的抚摸。

“我们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要做什么?

剧透一下,在某方面,叶楚被开发后,她不会处于弱势,她不服输会反攻。因此,他们会在这方面互相征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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