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就跟在柳如卿的身后,看到柳如卿走在前面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他的心情跟着也好了起来,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房间里,回到房间之后,柳如卿没有想到自己第一眼看见的人不是大宝,不是乔男,竟然是那个红袖姑娘。
推开门,看到这个红袖姑娘之后,柳如卿的脚步一下子就顿在了门口,因为柳如卿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走进这扇门,本来还想在燕洵的房,呆一会儿,和他们几个人聊聊天,放松一下,却没想到竟看到了自己不想见的人!
上一次的时候,柳如卿还因为这个红袖姑娘和燕洵大闹了一场,导致全部沈家山庄的所有人都看了他们几个人的笑话,而且那件事情还没有过去,就因为贾老板的事情让柳如卿故意讨好燕洵,现在又发生了这些种种,让柳如卿都忘记和燕洵闹气了。
不过现在,燕洵竟然又让这个红袖姑娘呆在房间里,故意让柳如卿回想起往事,柳如卿不知道燕洵意欲何为,难道说燕洵到账房去把自己特别叫过来,不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下,就是故意让自己和这个红袖姑娘针锋相对的吗?
想到这里柳如卿用不可言喻的眼神回头看着燕洵,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燕洵赶忙笑着面对柳如卿,然后推着柳如卿的后背,把她推进了屋内,按着他的肩膀就让他坐在了红袖的对面,然后开口对柳如卿说道:“我已经想过了,既然你现在都已经一举成名了,而且每天都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没有人服侍你的话,想必一定会浪费许多的时间,但你的时间那么宝贵,所以说我就给你找了一个,机灵又漂亮的小丫头服侍你,你觉得他怎么样呢?”。
燕洵说完这番话之后,发现柳如卿的表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于是就朝着坐在柳如卿对面的红袖挤了挤眼睛,红袖赶紧站起来,走到柳如卿的面前,然后跪在柳如卿旁边,低头对柳如卿说道:“奴婢红袖,见过柳姑娘”。
柳如卿看都没有看红袖一眼,仍然站在那里,除了喝茶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动作,没有柳如卿的吩咐,红袖就那样趴在地上,自然也不敢起来,因为之前燕洵让大宝交代过不要让红袖直接告诉柳如卿自己就是钱施施的事情,暂时就用化名红袖,钱施施的真实身份,还要等到燕洵帮他把弟弟救出来之后,再让柳如卿知道。
免得发生了其他事情的话,耽误了救人大事就不好了,况且既然红袖以后都要陪伴柳如卿服侍她,并且两个人朝夕相处了,那么柳如卿早晚有一天自己就会发现红袖的真实身份的,也不需要他们直接告诉柳如卿,因此燕洵就让大宝特地交代了红袖。
红袖就这样趴跪在地上,柳如卿就那样喝着茶,燕洵就这样站在柳如卿的旁边,大宝和乔男两个人就那样站在门口,所有人都保持这样的姿势,许久许久之后,场面实在是极度尴尬。
红袖的腿似乎都已经跪麻了,身体稍微有些颤抖,燕洵自然看得出这微妙的变化,然后走到红袖的旁边,轻轻拉了拉红袖,对她说道:“你先起来吧!”。
红袖才刚刚站起来,柳如卿就重重地把自己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桌子上,然后凌厉的眼光射到红袖的脸上,开口说道:“既是我的奴婢,为何听别人指使?”。
吓得红袖立即又颤抖着双腿跪了下去,双膝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听着大宝都皱起了眉头,这样的美人儿被他们两个人这样闹脾气似的摧残来摧残去,大宝实在是不忍心,不过大宝看红袖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怨气,仍然是那样一副淡淡的表情。
柳如卿竟然说出这句话,就是承认红袖是她的奴婢了,红袖跪在地上之后,立即给柳如卿磕了一个头,然后开口对她说道:“多谢姑娘,肯收我为奴,若没有姑娘的收留,红袖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以后只要姑娘有什么吩咐,红袖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如卿也不是狠心之人,他知道自己和燕洵两个人斗气,但是却让这个红袖,他们两个人中间里外不是人,柳如卿看着红袖其实也贵的,时间挺长的了,而且他的双腿似乎都已经跪不稳了,刚刚柳如卿看到红袖的双腿都已经在颤抖了。
于是不忍心的对红袖说道:“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以后不要轻易在我面前跪拜,来跪拜去的,我这个人不喜欢距离,就喜欢随意些,以后你就当我是姐妹一样的对待我就可以了”。
“是,红袖知道了!”红袖艰难的站了起来,但是因为双腿麻痹的原因,站的特别的困难,但是红袖仍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影响到燕洵和柳如卿,咬了咬牙努力的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悄悄的扶了一下自己背后的衣架,才勉强稳住身形。
柳如卿欣赏,燕洵居然把红袖都送我来当自己的奴婢了,那就说明燕洵对红袖其实还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的,况且今日自己在燕洵面前以及所有人的面前大放异彩,想必燕洵也应该知道谁才是比较重要的。
如果燕洵真的对这个红袖有情的话应该把红袖藏起来才对,又怎会像今日这样,放到人前去品头论足呢?不过柳如卿向来并不是很能一下子猜准燕洵的心思,他觉得他和燕洵之间仍然有一层隔阂,只有打开了这层隔阂,他和燕洵才能做到真正的心意相通。
可是到底如何才能打通这层隔阂呢?这让柳如卿犯了难,柳如卿一手撑在桌子上,扶着自己的下巴,一手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一声又一声,随着大家的心跳敲了很长时间!
忽然柳如卿又想起了自己今日收的那个徒弟,不知为何用过晚饭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竟然连人影也不见一声,去哪里也不像自己禀报,丝毫不像个徒弟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