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燕洵测出那杯酒的确是没有毒的时候,燕洵实在是非常的震惊,因为她并不知道原来这个红袖是如此的——有心机,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打消燕洵对红袖的提防,因为红袖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是长得非常漂亮的一个女孩儿的话,他肯定愿意把自己的面纱摘下来给自己需要巴结的男人去看。
可是这个红袖却偏偏不愿意把自己的面纱给摘下来,而且也不说自己脸上是不是因为有伤疤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只说要等到晚上的时候让燕洵好好的看个够,就是这个原因,让燕洵对红袖产生了疑心,因为红袖之所以这样做,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不愿意让燕洵记住他。
所以刚才来了一个将计就计,故意装作一副喝醉的样子,反正沈庄主也不知道他是千杯不醉的体质,所以说她假装自己喝醉了被人带到了这个卧室里面,只剩下他和红袖两个人的时候,红袖肯定就会把自己的真面目露出来。
这样被燕洵抓个正着,红袖肯定也就没办法去辩驳了,如果是在刚刚那样的场合直接揭露红袖的恶行的话,很有可能会对沈庄主的面子有所损伤,所以说燕洵才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对红袖的怀疑。
眼下就是直接抓住红袖的一个绝佳的机会,燕洵已经凭借自己超人的内力,感受到红袖似乎拿出来了一个非常坚韧的东西,以找燕洵的经验,那个东西不是匕首就是钢刀,总之就是金属物件,肯定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一个坚硬的东西。
就在红袖刚刚把自己头上的被子给弄下来的时候,燕洵直接一个飞身上前躲过了红袖手中的匕首,然后把那柄匕首抵在了红袖的脖劲间,轻声的对红袖说到:“别动”。
红袖当然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既然燕洵都已经抓他一个现行了,还不大喊大叫的,让侍卫进来收拾他,反而这样小声的说话很明显是不想引起外面那些人的骚动,这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活命,于是红袖也就真的没有乱动。
紧接着燕洵开口对红袖说道:“说,谁是你的幕后主使?”。
“燕公子不觉得这句话问的非常的可笑吗?如果我把我的幕后主使告诉你的话,那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和余地吗?”红袖冷冷的说到,似乎很是绝望。
燕洵冷笑了一声,把自己手中握着的匕首逼近了红袖的脖颈,锋利的匕首已经划破了红袖的皮肤,如果再稍微用力一点的话就会直接割破红袖的动脉,这样的话,红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直接死亡的。
“如果你不说的话,你现在就得死,但是倘若你把你的幕后主使供出来的话,说不定本公子还会大发善心,饶你一命!”,燕洵说道。
红袖思索了片刻,然后犹豫的说道:“燕公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虽然是大梁第一富商,但是从来没有像别的有钱人那样为富不仁,你在大梁的声威也是非常的好,百姓都对你非常的爱戴,所以说你的大梁所有的商铺都非常受到百姓的欢迎,我也是大梁人,这一次我被迫来刺杀你也是无奈之举,既然燕公子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这次安排我过来刺杀你的就是西宁第一富商王富贵!”。
燕洵垂眸沉思了一会,他是大梁第一富商,沈庄主也是曾经的西宁第一富商,但是因为被皇室的打压,所以这些年来他的声望也有些低落了,沈庄主也不得不举家南迁,等到了这么个小地方,还把自己的沈家山庄设置的这么隐蔽,恐怕外人的打扰。
自从沈庄主退幕之后,西宁第一富商就变成了这个王富贵,燕洵本来一直认为这个王富贵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但是却没想到这个王富贵竟然这么快就瞄上了自己,看来,这一次王富贵很显然是想要打断大梁的衣服上和曾经的西宁第一富商之间的合作,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威胁到,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可是据沈庄主而言,他曾经也邀请了这个王富贵来参加自己的商会之约,但是王富贵这个人为人脾气十分的诡异,从来没有人能够摸得准他的喜怒,而且王富贵这个人残暴不仁,像沈庄主这样的人应当也是不太愿意和王富贵一起共事的,他也只是对王富贵客气一下,恰巧王富贵也就拒绝了沈庄主,沈庄主也就算没有邀请王富贵了。
如此推断下来,燕洵可以肯定红袖说的话是真话,那么派红袖来刺杀自己的人一定就是王富贵没错了,但是燕洵听到红袖刚刚有说,自己也是无奈之举,于是燕洵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你也是无奈之举,不如跟我好好的讲一讲,你到底如何无奈了?”。
本来已经非常的绝望,认为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的红袖,听到燕洵竟然这样问他,他就觉得自己小命还是有望能够保留的下来的,于是眼睛里面就像亮起了一团光一样,红袖对燕洵说道:“王富贵挟持了我的弟弟,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把我弟弟杀死的。为了保住我弟弟的性命,我只能答应他这么做了”。
“那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让王富贵一下子就看上了你?王富贵为什么不派别的人过来,而安排你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舞女?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话失败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吗?”燕洵疑问道。
“其实小女子的名字根本就不叫红袖,小女子,就是天下第一舞女钱施施,西施的施,王富贵花了一百万两黄金约我到他的府中为他起舞,只是那一去,我就已经进入了王富贵的阴谋之中!”说着说着钱施施就哭了出来。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答滴答的落个不停,看来这的确是钱施施的伤心之事,只要提到这件事情,她就觉得非常的委屈。
听到钱施施这样说以后,燕洵一下子就明白了全部的事情,看来那个王富贵担心普通的女子没办法入得了燕洵的眼,没办法被燕洵看上,所以说才选择的这个天下第一舞女钱施施。
只是王富贵定然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虽然他们两个人已经计划的十分严密了,但是最终还是被燕洵看破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计谋,最后他们的计谋终于还是失败了。
看来这个钱施施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受制于人的话,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情,所以燕洵并不想直接把这个钱施施杀掉,他还想帮一帮你钱施施把这个钱施施的弟弟也给揪出来,这样的话钱施施肯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的,以后肯定也会为燕洵效命。
毕竟这个钱施施也算是天下第一舞女,想要追求她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如果能够把这个钱施施收为己用的话,说不定将来哪一天就能够帮得到自己。
于是燕洵开口对钱施施说道:“好了,既然都这样了,我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不会杀你的,你就别哭了!”。
但是燕洵却非常好奇钱施施竟然有这样的姿色,而且又有这样的才艺,天下之大,看上她的男人肯定是不少的,而看上她的男人之中有本事有钱有权的男人肯定也是不少的。
钱施施既然蒙难了,为什么不去求那些男人,偏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起来,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路,还要这样倔强的踏上去,燕洵实在想不通钱施施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燕洵开口问道:“不过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你要帮我解答一下,在你过往的追求者中,你为什么没有求助一个人让他们帮帮你这样的话,说不定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为难了你,一个小女子面对这样的事情,定然是不知所措的吧?为何不选择最简单的办法去求助别人,反而要自己承担这一切呢?”。
听了燕洵的话之后,钱施施垂下了眸子,刚刚明亮的眼神也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似乎很后悔,自己这样的决定又很苦恼,自己没有能力,犹豫了片刻之后,钱施施才开口对燕洵说到:“我当初的确也想过这样,但是这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食苦果都怪我,当年实在是太过于清高了,那些追逐我的男人,我不仅一一拒绝了他们,而且对他们还是很羞辱,所以那些人也都不愿意在追捧我了,而这个王福贵他又是西宁第一富商,那些人的权势地位自然比不上王富贵,所以说,一时之间,我自己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顿了一下,钱施施继续开口说道:“除了自个儿面对这一切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了,我怕我若一跟那些人开口,那些人想起当年我对他们的羞辱,反而会变本加厉的对付我,对付我的弟弟,我全家就只剩下我弟弟一根独苗了,若没有他,我钱家就续不上香火了,那我以后也没什么颜面到地底下,去见我死去的父亲和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