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柳如卿打过脉之后,燕洵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敢问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他的伤势经过我用功疗伤之后已经建好了,而且先生给开的药喝下去也十分见效,不知为何今日忽然晕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非常担心。”
大夫长叹了一口气,用手缕了缕自己下面白花花的胡子,慢吞吞的开口说道:“的确不错,用我开的药来辅助,然后工资又用自己的内力为这位姑娘运功疗伤,他的伤势的确是已经建好了,但是这位姑娘单独用了麻药,所以说基本感觉不到身体病症的疼痛,因此这一日活动量的确是稍微大了一些,身体已经超负荷了,这才导致一下子晕的姑娘,恐怕看这情况还要再睡上几个时辰才能醒来,只要姑娘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烧发热的症状就无大碍了。”
顿了一下,大夫又急需说道:“只是这麻药以后还是要慎用,一来病人自己不能及时体察到自己身体的真正情况,二来这麻药虽好,但是是药三分毒,姑娘这次晕倒不免就是这麻药的副作用。”
燕洵听完大夫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让大宝好生把大夫送走了,而自己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因为这个大夫说的话的确是非常的有道理,蛮要的却是一位好东西,因为能够让人忘记痛苦,这样的话,病人的折磨就不会那么大了,有些人就是因为疼痛而死的,其实本身的伤势并不严重,当时自己之所以同意柳如卿用麻药,而且让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求来这味药,就是担心柳如卿受不了自己身体的疼痛,毕竟她是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要怎样哭天喊地呢。
但是当时他的确是太过于疏忽了,所以才没有意识到,是药三分毒嘛,药也有副作用,而且很容易让人忽略自己身体的情况,毕竟他们都是外人,不能够直接体察到柳如卿身体的症状只有柳如卿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可是柳如卿用了麻药之后,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直接清楚的了解到自己身体的症状,自然是不行的,看来这麻药是不能继续给柳如卿用了吧。
燕洵把浸过水的冰凉的帕子放在了柳如卿的额头上,因为他担心柳如卿又发起热来,毕竟大夫说了只要柳如卿醒来的时候不发热不发烧,那应该就是没有大碍的。
叹了一口气,燕洵坐在柳如卿的床边,把柳如卿露在外面的手放到了被子里面,然后贴心的把被子盖好,转身走了出去。
燕洵负手而立,对乔男说道:“你去通知沈庄主说我的行程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可能要晚两日才到,请他提早做安排。”
乔男一边点头,一边双手抱拳道:“是”,说完就转头过去准备飞鸽传书燕洵所说的这些内容了。
燕洵本来打算重新回到屋内继续照看柳如卿的病情,但是一低头发现大宝的手上正端着已经熬好的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柳如卿这病这一次到底还能不能捱得过去,上一次算是柳如卿的运气好,所以才并没什么大碍,但是这一次倘若他待会儿开始有发烧发热的情况的话,那可能就真的危险了,毕竟这是伤上加伤重上加重,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燕洵接过了大宝手上的药碗,然后对大宝开口说道:“这药就交给我吧,我们今日还要在这客栈停留一日,不能马上赶路了,你下去找客栈的老板,在开两个雅间,然后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要马上开始赶路了,否则可能来不及参加沈庄主的商业研讨会了。”
“刘姑娘的病情似乎还需要有人照料,不如还是把这药交给我吧,我来照顾柳姑娘,你已经忙活了一晚上了,您早点去休息一下吧,毕竟这身体连着熬的话是吃不消的!”大宝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个动作一下子就充满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大宝是从小就跟燕洵一起长大的,所以说他非常清楚燕洵的习性,燕洵自然也非常清楚她的习性,燕洵一下子就知道大宝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他肯定误会自己昨天晚上和柳如卿嘿咻了,真是可恶,脑子里尽是这些肮脏龌龊的想法。
燕洵伸手敲打了一下大宝的头,打得大包痛呼了一声,燕洵才开口对大宝说的:“你这小子平常别那么活泼,跟乔男好好的,学一学,他就比你稳重得多了,一天天的别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没影的事儿,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别每次有了危险,都需要乔男去,就你这还不算,在别处受了委屈,还要乔男去帮你报仇,这可就实在是不像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了。”
大宝十分委屈的撅起了自己的嘴,因为燕洵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冤枉他了,他何曾在别人那里受过委屈熟悉以燕洵的人都知道他是燕洵身边的书童,燕洵是堂堂大梁第一富商,像这样牛逼的人物哪里敢有人招惹嘛!
别人可能上赶着要来巴结他,以借此接近燕洵的,怎么可能来欺负她?除非燕洵在江湖上到处立,仇家才会有这样的可能,不过因为燕洵的为人,所以说他在江湖上还没有多少仇家,可能也就那么一两家吧,但是迫于燕洵的势力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在江湖上的影响也非常的深远,所以那些仇家是根本就不敢来寻仇的的。
可是大宝也不敢顶撞燕洵的话,只好悻悻的点了点头,然后下去找掌柜的了。
目送着大宝离开,确认他真的下楼了之后,燕洵才摇了摇头,然后退回房间,一只手关上了房门,高兴的笑了起来,满口的牙齿洁白发亮。
燕洵一边端着药碗走向柳如卿,一边心想,其实背人误会的感觉似乎也不错呢!至少刚才他一点都没有反感,反而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