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什么都瞒不过小辰这个鬼精灵。
慕锦瑟亲昵地刮了一下小辰的小鼻子:“就你知道的多,既然没什么问题,就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去学校吧。”
餐桌上,小辰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慕锦瑟,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想说什么?”慕锦瑟给小辰切了一片面包,蘸上他最喜欢的蓝莓果酱,递给小辰。
接过面包,小辰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妈咪,我想问你,是不是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司机叔叔接我了?”
这个问题,慕锦瑟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向小辰解释道:“首先呢,我的确不准备让司机叔叔再接送你,因为妈咪觉得,应该要雇佣一个更专业的人来担任这份工作。”
“为什么?”小辰连面包都没来得及放进嘴里,急忙反驳道,“这次的事情完全是突发事件,司机叔叔是没错的。”
一方面,小辰怕慕锦瑟会因为绑架的事情迁怒司机叔叔,另一方面,他和叔叔也相处这么久,也有了感情。
听到儿子的顾虑,慕锦瑟欣慰地笑了笑,小辰能这样想真是懂事:“妈咪不觉得司机叔叔有错啊,至于要雇人,也只是从你的安全角度考虑而已。”
这下子,小辰才绽放出了甜甜的笑容。
“妈咪,我还要果酱……”小辰举起面包,正说着,神色忽然转换成吃惊,“爹地,你怎么来啦?”
爹地?慕锦瑟疑惑地转身一看,靳言北正双臂环胸,站在自己的背后。
“哇,吓人一跳,”猛地看到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旁边,慕锦瑟边拍着胸脯,边瞪向靳言北“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靳言北目视前方,大言不惭。
慕锦瑟下意识地向门的方向瞄了一眼,明明早上她和小辰都没有出过门啊,怎么可能没锁。
“你有我家的钥匙?”慕锦瑟恍然大悟,接着一拍桌,“这是侵犯隐私权你知道吗?”
“哦?”靳言北双眸微眯,上下打量着慕锦瑟的身板,“哪儿属于隐私?”
……
“我是怕你们碰到什么危险。”靳言北淡定地坐到小辰旁边,还自己取了刀叉,准备吃早餐。
明明他才是潜在的最大危险。
“从今天开始,爹地负责接送,照顾你。”靳言北抢走了慕锦瑟吃了一半的荷包蛋,对着小辰说道。
正在蓄势待发准备抢回荷包蛋的慕锦瑟,听到这句话,直接拒绝:“绝对不行。”
“你难道还想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靳言北的声音淡淡的,却拥有不容抗拒的力量。
慕锦瑟咽了一下口水,顽强驳斥:“如果昨天下午你是司机,你也不可能在那样混乱中准确找到小辰。”
“你不相信我?嗯?”
一个“嗯”字带来的压迫,让慕锦瑟就差跪倒在地大喊万岁。
“主要是我已经请了司机和保姆,一会儿就来家里,就不劳您费心了。”话到嘴边,慕锦瑟还是选择了一种不太会被眼刀杀死的说法。
“辞掉。”靳言北简单利落地回答。
嘿,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啊。
不过慕锦瑟承认,如果有人问她认识的人里谁最像古代皇帝,她马上就会想起靳言北。
他与生俱来的气势,看起来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爹地,妈咪已经雇好了新的司机叔叔,你这样做很不礼貌哦。”
就在慕锦瑟搜肠刮肚地要找理由拒绝靳言北的时候,小辰来了这么一句话。
救命恩人啊小辰,慕锦瑟内心老泪纵横。
靳言北撕面包的动作一顿。
须臾,靳言北面无表情地继续手里的动作:“那就先试用三天。”
三天后再找理由打发掉雇来的人,够有礼貌了吧。
谁知小辰早就看透了靳言北内心的想法,他昂起小脸:“那爹地不可以故意找新来的叔叔麻烦哦。”
这个小屁孩怎么知道这么多,靳言北竖起眉毛瞪向小辰。
这一招以前百试百灵,只有靳言北的目光捎带一些不开心,小辰就会害怕的跑远。
可现在,看到靳言北倒起来的眉毛,小辰反倒咯咯地笑了起来。
挫败的靳言北鼓起腮帮子大大地咬了一口面包,神情动作就像一个小孩子。
不过,现在和小辰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令人愉悦一些。
“叮咚”
门铃响了,慕锦瑟走去开门。
在开门前夕,慕锦瑟转过身来告诉靳言北:“这才是要进别人家的正确打开方式。”
靳言北挑眉,反正他进的也不是别人家。
“慕小姐您好,我是凌总派来的新司机,我是小刘。”来人恭敬地向慕锦瑟鞠躬。
听到是凌尊派来的,一抹不悦涌上靳言北的眉宇间,早知道才不会答应小辰什么试用三天。
看到新司机也是个中国人,慕锦瑟更觉亲切,请小刘进客厅。
步伐稳而矫健,双臂摆动自然有力,看来这个小刘练过些功夫。
知道凌尊在之前就把有关小辰的资料,全部给了小刘,慕锦瑟还是简单介绍了下关于小辰和自己的情况。
“请慕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不让小辰出现任何差错。”小刘再次鞠躬。
对这个新来的司机,慕锦瑟还是蛮满意的:“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快点擦擦嘴,拿好小书包,上学啦。”慕锦瑟带着小刘介绍给小辰认识,就催促着小辰快去学校。
看着小辰乖乖牵着小刘的手坐进车里,慕锦瑟在门口温柔地挥手:“中午见。”
“你快点吃,吃完我收拾好就去上班。”慕锦瑟转过身,才意识到这下房子里就剩下她和靳言北两个人了。
一些微妙的情愫正在空气中流淌。
“你先吃,我上楼去。”实在受不了和靳言北单独呆在一起,慕锦瑟抬脚就要跑上楼。
“如果太害怕就逃吧。”靳言北淡淡开口。
如果你逃掉,是不是证明你还在乎着我,锦瑟。
这话落在慕锦瑟耳朵里,就带上了挑衅和嘲讽的味道。
她若无其事地走下楼梯:“谁要逃了?”
一个在餐厅,一个在客厅,两个人各做各的,又时不时地探头查看着对方。
当靳言北再一次撩起眼皮望向慕锦瑟的时候,他突然惊醒,是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幼稚,会和那个女人玩儿这些幼稚的小把戏。
想到这一点,靳言北有些不自然地放下已经吃了快一个小时的面包。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